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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曾想，王氏比他预想的要服帖。
这或许与平阳侯府受冷落有关，听说平阳侯称病不上朝也有些日子了。
荣语晗眸色微动，抱着王氏的手顺着脊背滑了下去。
王氏与平阳侯生了嫌隙，已是许久没有同床共枕了。
再加上王氏身体虚弱，半推半就之下，到是让荣语晗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李富兰在院外听到里面的异样，一时间臊得脸热，连忙又站远了些。
她在心里暗暗的想，这一沾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散了。
当年王氏因为两个女儿的前程能断，到如今却未必了。
荣语晗走了以后，李富兰进去伺候王氏。
只见王氏已经穿戴好，正坐在小床上梳理头发。
她看见李富兰，也挺不好意思的。便道：“他答应了，散播流言的事情他会找人去做的。”
李富兰能说什么？
囫囵的应了一声，搀扶着王氏往正房里去。
王氏有些腿软，目似春水，眼眸含羞，拿扇子半遮半掩的离开了丁香阁。
没过多久，李富兰折返收拾，悄然回了正房。
与此同时，陶世良的书房里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万院使万言。
陶世良看见他的一瞬间，心里一警，面上却不动声色。
“万院使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万言见陶世良防备的模样，冷笑道：“侯爷不必害怕，我不是来重提旧事的。”
“不知侯爷可还记得，当初楚王在泰安身中如天花之毒，解毒之人却是楚王妃的侍女。”
陶世良点头！
他当然记得！
那个毒最后能找出解药来，他也觉得奇怪！
万言接着道：“那个侍女据说是个哑巴，会医术，还曾是马医。”
陶世良蹙眉，不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万言道：“侯爷何必急恼，我说的这件事侯爷若是能求得真，那楚王妃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
陶世良郑重起来，看像万言的目光也不像之前的防备。
万言坐了下来，看向陶世良道：“我怀疑那个侍女，其实是个男人！”
“什么？？？”
陶世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万言见陶世良如此失态，心里却洋洋得意。
他不想让陶世良盯着他，最好的办法是祸水东引！
所以，当他从孟广平的嘴里知道青青的脉象有异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果不其然，陶世良很感兴趣。
“当初在宫里，楚王妃喝下的毒药根本就不多，可一开始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却虚弱得时有时无。”
“当时我们来不及深想缘由，只当是毒药所至。”
“可后来楚王妃醒了，那症状也很快就消失了。”
“我现在想一想，当时那个叫青青的侍女正巧扶着楚王妃，可以在脉搏上动手脚的。”
陶世良大怒道：“那你怎么不去跟皇上说？”
陶世良冷哼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更何况当天还有太后娘娘在，楚王妃的症状众人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我的话？”
陶世良愤然道：“那你现在跟我说什么？”
万言道：“医者不能自医。前些日子楚王妃为了个青青请了孟太医去看，他也看出了那个青青的脉象有异。”
“为了确定他的猜想，他还去了好几次楚王府。”
“他只敢说偏向，多一句实话都不敢。可他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惴惴不安？”
“他分明就是发现了，但是又不敢说！”
陶世良突然就泄气了！
只听他嘲讽道：“那你就上当了！”
“姓孟的是太子的人，跟楚王妃是一伙的。”
万言知道陶世良在怀疑什么，便道：“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可我打听了，发现那个青青常年穿的都是立领的衣服，连夏日也不例外。”
“最可巧的是，他不会说话。”
“是不会说，还是不能说呢？”
“楚王妃身边的侍女都在备嫁，唯独他是例外的。”
“你若是觉得有诈，自己去查一查不久行了。”
“这是男是女，还会查不清吗？”
陶世良不说话了！
是男是女，当然能查得清！
可问题是怎么查？
如今的许卿已非当日的许卿！
她身边都是她自己的亲信，要想安排人靠近是万万不能的了！
不过……
“萧焰云应该可以接近她，不过萧焰云现在也是她的人！”
陶世良说着，皱着眉头，心想是不是应该多给些银子，把萧焰云收买过来！
万言道：“萧焰云能接近楚王妃，不过他也不傻，不然也不会还接待您的女婿，像王峥旭这样的人！”
“他这是怕楚王找他麻烦呢，如果流言四起，萧焰云为了明哲保身，自然会再寻一颗大树！”
“到时候侯爷便可以……顺理成章等着萧焰云爬过来。”
万言说的到是挺好听的！
可陶世良知道，许卿找了萧焰云，多半是因为王峥旭！
一个戏子而已，许卿已经是亲王妃了，不会将自己陷入流言蜚语中。
但还有一种可能！
许卿跟那个青青是真，拿萧焰云当掩饰，好转移楚王的目光！
秘密可能是个假秘密，但这个假秘密的筹码太高了，如果赌赢了，那平阳侯府就能再创辉煌，不用再铤而走险！
能把楚王抓得死死的女人，陶世良不认为许卿很好对付！
至少……不会像当年一样，能轻易糊弄过去！
深想一番，陶世良道：“多谢万院使告知这一切，我会命人先查清楚的。”
万言听了，连忙道：“我与侯爷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希望我们都平安无事的。”
陶世良笑了笑，不置可否。
万言贪生怕死，一心只想安享富贵！
说起来当年的事情，万言只是知情不报！
可如今万言再来跟他说这些，那边是存心跟楚王府结仇，不打算再中立下去！
很好！
这对他来说，就是多一个帮手了！
许卿为什么能横！
不就是因为赵玉郎？
他会让许卿知道，失去赵玉郎的庇护，她什么也不是！
那下场一定会比他的女儿还惨！
想到女儿映秋，陶世良的心又沉了下去！
女儿总是要长大的！
不是在在今天就是在明天！
而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女儿早点长大，不要再想着能一辈子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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