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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媛媛身子一颤，“你要杀谁？”
“姚侍郎，他若是不死的话，唐二小姐就会死，我太低估献王了，一直都是如此低估他。”楚?闭上了眼眸，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陆媛媛的目光惊疑不定落在了楚?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姑娘，我知道你喜欢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但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多问，你愿不愿意帮我，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楚?望着陆媛媛缓缓地说道。
陆媛媛沉默许久之后，抬起头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随我来吧，你先换上我侍女的衣裳。”
“多谢陆姑娘。”楚?微微一笑道。
趁着夜色，楚?上了陆媛媛的马车，一路无阻地离开了皇宫。
出了宫门后，陆媛媛便与楚?暂时性分道扬镳了，陆媛媛要回陆府，而楚?则是要朝着侍郎府而去。
陆媛媛看上去是真心愿意帮忙的，所以还提供了侍郎府的简约地图给她。
像是她自己手绘的一般，怪不得那日她在侍郎府左右查看着。
这个女人，幸好不是真的站在了魏宣离那一边，不然得有多可怕。
爬上了侍郎府的墙头后，楚?早已换了一身夜行衣，以免被人发现了。
轻手轻脚地落到了地上后，躲在了假石的后面，听到三两个下人聚在一起说话。
“侍郎这身子比起前两日，可真是好多了，以前觉得献王没什么本事，竟然不知晓他的医术这么厉害。”
“是啊，而且我听说了，魏国之前进来的一批武器，都是献王弄进来的，还没花银子。”
区区一个侍郎府，风声竟然变得如此之快了。
以前可从未有什么人这样夸过魏宣离的。
这里都变了风声，更不要说京城的风声要如何变化了，肯定对于魏宣离的说辞会转好许多。
议论完了之后，三两个人也笑嘻嘻地离开了。
楚?之前在姚侍郎大婚之日的时候，就清楚了他房间的具体位置，还有陆媛媛给的这份地图，与她记忆之中的位置，也相差不大。
小心谨慎地走到了姚侍郎的门前，左顾右看一番后，并未察觉到有人。
伸手轻轻地推开了姚侍郎的房门，房内未点灯，周身一片漆黑。
“香儿，是你吗？”床上的人有所察觉，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问道。
姚侍郎叫得是楼香的名字，也就成婚当日哭得不成模样的那个楼小姐。
楚?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回答了就露馅了。
闪身飞快地扼住了姚侍郎的喉咙，封住了他的哑穴，使得他发不出来任何的叫喊声。
姚侍郎的四肢不断在空中挣扎着，可他毕竟受了毒伤，还在疗养之中，根本就没有力气与楚?抗衡。
只能用口语不断问着楚?，你是谁。
楚?蒙着面纱，让人看不真切面容，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眼底的残忍和冷血一览无余。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地面上。
单手从衣袖里灵活地拿出了一个瓶子来，倒出了一颗药，强行塞进了姚侍郎的嘴里。
“你早该死了。”
楚?声音发冷地说道，不等姚侍郎继续追问，便直接将他打晕了过去。
透过窗，又离开了侍郎府。
第二日清晨，楚?便在与陆媛媛约好的地点一起入了宫，表面看上去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
“陆姑娘，我可能要收回一些话了，我并不希望献王继续活下去。”临下马车之时，楚?突然开口说道。
陆媛媛微微一愣，不懂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还拜托我——”
“我昨日从献王的口中，知晓了很多事情，献王曾经去过苍云国的越州，陆姑娘应该也知晓。”楚?决定还是将实话都告诉陆媛媛。
陆媛媛点了点头道：“知晓，献王从越州取了不少的兵器回来，也就是因为这份功德，他才坐上了王爷的位置。”
“献王永远不会告诉你们的，他在越州撺掇苍云国的成勤王建了一个地下城，以活人为食物，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也就成就了魏国的这批兵器。”楚?飞快地将头发挽好，一根青色的发簪束起。
陆媛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至于贵妃娘娘身中的毒，青斑，是献王殿下在越州的时候，以一个镇子的老幼实验出来的成品，如此行径……”楚?掀开了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说道。
“可是你之前明明说，要我帮他的，你现在却要我站在你这一边，去对付他吗？”陆媛媛端正了身子，目光直视着楚?的双眸，看上去很是严肃的模样。
楚?自然知晓陆媛媛介意的是什么事情，越州的事情，她早早就知晓了，却还要陆媛媛帮她。
为了唐静，她却倒戈了一切，又要陆媛媛不要帮他。
平心而论，这样大的反差，以及世界观有所的毁灭，任何一个人听了，心底都会有所触动。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陆媛媛的青梅竹马。
她纵然是再八卦，也是个人，看得出来，她很念及旧情，以往的事情，不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愿意帮他一次。
“陆姑娘，之前我说的话，多少已经收不回来了，我感情用事，的确是我的过错。但献王殿下的事情，还请陆姑娘再多斟酌，他既然做了那么多事情，凭借陆姑娘的手段，定然也是能查出来几分的。”
马车已经到了终点，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远处的天空才露出鱼肚白来，时间还很早。
陆媛媛没有回应楚?的话，也未多言，便朝着旁处去了，她今日进宫，也是找嫔妃们叙话的。
楚?看着陆媛媛渐渐远去的背影，衣袖下的手指也在慢慢捏紧，她的确……是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魏宣离再可怜，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可抹灭。
她不可能成为什么改变天下的英雄人物，最多的，也只是能够帮助想要帮助的人罢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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