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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陆昀笙开口，颤颤巍巍地打破了宁静，“怀亦丞，什么叫做，本该是属于我的命运？”隐隐约约间，男人心里面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观念。
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事情真的是像怀亦丞说的那个样子，他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头疼得厉害，陆昀笙用力抬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两条眉毛之间的距离几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忘记了的？
陆昀笙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然而没用，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昀笙！”
陆奶奶眼睛突然瞪大，抬起手臂，一把将怀亦丞狠狠推开，她连手中的拐杖都顾不得，快步朝着陆昀笙跑了过去，“昀笙，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恩？”
然而，陆奶奶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身后，就在刚刚，她将人推开的瞬间，怀亦丞狠狠退后一大步，脆弱地像个纸片人一样软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吐了满地，甚至将整个地面都染的通红。
“怀亦丞，”
“怀先生！”
霎时间，南瑾若神情一转，连忙上前，一把把人扶起来，“怀亦丞，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男人唇色惨白，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看向陆昀笙的目光越发冷了，呵，果然啊，说什么都一样，实际上，他一直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就算真的把所有人都杀了，真的报了仇，到最后又能怎么样呢，他甚至连一颗真心都换不来。
可叹，可笑。
“怀亦丞，你怎么样了，要不然，我们先去医院吧，恩？”南瑾若单膝跪地，一只手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眼角眉梢挂满了担心和害怕，“你，你怎么会突然吐血？”
闻言，怀亦丞抬头，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向南瑾若，突然间，他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声音愈发虚弱，“小若，有一件事情，你答应我，我就放了他们，好不好？”
怀亦丞声音并不大，不过可惜现场实在是过于安静，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对准南瑾若，有紧张，有期待，甚至于几次下来，那南瑾若甚至在那些目光中看到了几分幸灾乐祸。
为什么会幸灾乐祸？南瑾若不解。
只不过此时此刻，对上怀亦丞的眼睛，南瑾若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了，男人实际上是希望她答应下来的，顿时，南瑾若点头，“你说，我都答应你。”
“好啊，”
怀亦丞唇角勾起，眼神轻轻扫过旁边，顺着陆昀笙的目光看过来，霎时间，男人笑了，果然是在南瑾若的身上。
大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抚上女人白嫩细腻的脸颊，怀亦丞斜斜睨向陆昀笙，突然间，他嘴角斜斜勾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小若，要是我说，我想你嫁给我，你也愿意嘛？”
“！”
顿时，陆昀笙表情一滞，恶狠狠地瞪向怀亦丞，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怀亦丞，你敢！”
“哈，”对面，怀亦丞看都不看陆昀笙一眼，只是低着头，轻笑出声。
“陆昀笙，男未婚女未嫁，小若也好，我也罢，我们两个法律上也好，道德上也罢，都合理合法，只要小若同意，我有什么不敢的？”
怀亦丞说完，转而又将视线重新放到南瑾若的身上，“小若，只要你答应我，陆昀笙，陆家，都会平安无事，然而你知道的，”男人手指轻动，笑容越发温暖缱绻，“我能给你的，从来都不只是这一点点。”
“你！”
南瑾若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边，陆昀笙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左手手指指向怀亦丞，他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你简直卑鄙！”
“卑鄙？”
怀亦丞嗤笑一声，不置可否，“小若，你考虑得怎么怎么样？”
“我……”
南瑾若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神闪烁个不停，脸颊边上的大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这样的怀亦丞突然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害怕和恐惧。
“怀亦丞，你，”定定看向怀亦丞，南瑾若还是不愿意相信，“你真的，想要娶我？”
“那当然了，”男人扫过陆昀笙，目光中满满都是挑衅，“要是不喜欢你，我又怎么可能为你付出那么多，之前之所以，咳。”
清咳一声，怀亦丞表情突然一变，再次咽下口中的腥甜，“之所以一直没有和你提起过，不过是担心，担心你会和陆昀笙旧情复燃，不过现在看来.......”
怀亦丞收回手，踉跄着站起身，大手死死地抓住女人手腕儿，异常用力，甚至那透明的皮肤上面，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小若，你答应我，好不好？”
她明白了，不经意间，南瑾若眼角余光掠过陆昀笙，再看看怀亦丞，突然明白了什么，霎时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也彻底放了下来，原来如此。
“好啊，”反手握住男人冰凉的大手，南瑾若嘴角微微勾起，蓦地一下笑开了花，“既然你想要的，那我就答应你。”
既然，你想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选择，又或者一个平衡，那么，怀亦丞，我给你就是。
手上的力道越发收紧，霎时间，南瑾若笑容更甚，语气也格外轻柔欢快，“走吧，既然你想要，那我答应你就是了。”
你从来，都不是一直被放弃的那一个。
“小若？”
陆昀笙眼睛猛然瞪大，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嘴巴开开合合，恍然间，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男人表情突然无力起来。
是啊，小若都同意了，那他有什么资格拦在两个人面前？说到底，怀亦丞的话句句都是说在他当初的所作所为的基础上说的，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理由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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