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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自己欣赏了一下他们在雪山的照片，嘴角翘起笑容，今天的发生的都是好事。
季时从沙发上起身，去到窗边把熟睡的张启灵抱回了房间，乌扎说得对天气寒凉，窗口真不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张启灵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就手脚冰凉需要季时陪着给他暖身子，以免着凉。
张启灵：我敢到冬天穿薄衣服，我会怕冷？
躺回床上的张启灵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一抹温暖靠去，还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轻松惬意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等张启灵醒来的时候，就被季时告知天已经黑了，乌扎他们也已经离开。
“嗯，我们什么时候走？”张启灵躺在被窝里蹭了蹭被子，说话的声音带着点慵懒，似乎还没有睡醒。
“明天，你今晚好好休息。”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时间很多，没有必要半夜赶路。“晚餐时间到了，要吃点吗？”
张启灵闻言偏头看着窗外黑暗的夜色，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中午的那顿全鸡宴后，他晒太阳睡着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张启灵意识到他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立刻翻身，从床上坐起，温暖的被窝都留不住他要起床的决心：“我出去走走。”
“现在已经黑了。”季时提醒的说道。
天池脚下的旅游区很是繁荣。夜市无比热闹，发着光的小夜灯两旁卖着纪念品的小摊，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里很热闹，带着一股人味儿。张启灵的目光在四周的小摊上面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季时就跟在他身后，看着前面的小朋友到底想做什么。
直到张启灵第十次停留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前，面无表情的模样把跟他一起看饰品的年轻男女都吓跑了。
小摊的老板是个年轻人，带着厚厚的护耳帽，脖子上还围着一根黑色的厚围巾，带着伤疤的双手放在嘴边，不断的朝手上哈着气，给这被冻僵的双手带来一丝温暖。
“小哥...你买什么？”老板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不知道是被张启灵冷漠的表情给吓住了，还是因为天太冷，给冻的牙齿都在打颤。
张启灵这副模样真不像是要买东西的，反而像是来找茬的。
“小朋友看中了哪个？”季时看着张启灵停下来了，也想知道他看中了什么，于是大步上前。顺便缓解了老板的尴尬。
张启灵的视线在一个木雕的蛇形手环上面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不喜欢？”季时再次问道。
不喜欢还看了这么久，小朋友这是喜欢又不好一说？
“没钱。”张启灵这会儿诚实的过分，他说的十分坦然，一点没有自己没钱的羞愧。
季时愣了一秒，他完全没想到张启灵，摇头的原因是因为他没钱。
“不，你有钱，我都替你保管着呢。喜欢哪个？”
季时的想法很简单，他的钱就是小朋友的钱，小朋友不应该为钱烦恼。
“算我借的。”张启灵在小摊上面拿起了那个他看了很久的蛇形手环木雕。
“老板这个多少钱？”季时朝着小摊老板问道。
“眼光不错，500，我亲手刻的费了不少时间。”老板搓了搓手，为了雕这小东西，他的手都被刻刀划伤了，要价500不过分吧！
季时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张启灵喜欢就好。爽快的付完钱两人又朝着前面逛去。
“怎么想着买蛇雕了？”就算做成了手环，这也是个蛇形手环。
季时不明白小朋友怎么就对蛇这么情有独钟呢？他们已经养了一条小白了，还买蛇雕，这是对蛇爱的深沉？
“给你。”张启灵把手里的蛇形手环塞给季时，自己独自往前走去，脚步匆匆。
季时看着自己手里的蛇形手环，这是小朋友送他的礼物？那为什么是条蛇？
季时随手摸出一个银边红宝石的小盒子，把小朋友给的蛇形手环装进去，收好。
这可是小朋友第一次送他礼物，必须珍惜。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张启灵已经淹没进了人群，季时还是第一眼就在人海中看到了他。
他的小朋友就算淹没在人海中，那也是最出挑的一个，身材修长如玉，身上带着股冷气儿让张启灵与其他人相隔开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落入了凡间。
两人再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热闹的夜市也消停下来了，只剩下黄黄的路灯依旧伫立在路两旁，照亮着来往的行人。
季时陪着张启灵逛了三个小时，算是消食完毕。
“吃碗鸡丝面暖暖胃？”两个人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间。
屋里很暖和季时脱掉自己的外套，和张启灵的挂在了一起，一大一小很是相称。
“又吃？”张启灵不想吃，在墓里那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现在一日三餐正常他还真是不习惯。
“不想吃面？那就鸡丝粥吧。”
“为什么是鸡丝？”张启灵也纳闷了，季时是个鸡丝杠上了吗？
“你中午不是剥鸡丝了？正好养养胃。”季时说的理所当然，就跟当初让张启灵和大补的人参鸡汤一样。
“不饿。我去泡澡。”张启灵想起了被鸡汤支配的恐惧，直接溜了。
关门声很快响起，客厅里面又剩下季时一个，看着溜走的张起灵，他心情越来越好。
季时坐到了白天张启灵睡着的位置，白色的绒毯搭在他的身上，面前的小茶几上面放着玉质酒壶，同样质地的小酒杯里盛满了乳白色的酒液。
心情不错的季总，当然是要小酌几杯。今晚罕见的有月亮，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季时身上，陪他一起共饮。
客厅的季时在赏月，房间里面说是要泡澡的，张启灵也在赏月。
同一片月光下，两个人的心情截然相反。
一夜无眠，共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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