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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不后悔。”秦时明闭上了眼睛，眼角也湿润了。
秦时明的罪名是否成立，完全掌握在另一个女人周欣婷的手上。
刘刚按正常流程，给周欣婷录口供，除了周欣婷当卧底的所有过程之外，秦时明这事被单独拿出来问话。
“周欣婷同志，还有另外一件事，希望你实话实说。”刘刚很慎重，他希望周欣婷给她的是事实的真相：“赵廷说，他曾贿赂秦时明200万，但是账本上，这条记录被撕了，我们查了银行记录，赵廷确实给秦时明转了200万，秦时明说他是借的，但是赵廷的意思这是行贿的钱，权钱交易，而秦时明也确实为赵廷做了些事。”
周欣婷抬起头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在那绝望的时刻。
“我想问一下，我听包警官说，秦时明也是卧底，有这事吗？”周欣婷问。
“是的，他是卧底，他所有的事都报备过，就唯独这件事没有报备，我们要跟你确认就是这事，到底是属于行贿还是借钱还是卧底报备？”刘刚把三个选择项都摆在周欣婷的面前，很明确。
周欣婷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脑海里浮现了秦时明的很多场景，勾引，和他上床，拉他入伙，厕所激情，还有临死前恶毒的话，当然还有死之前的那道光，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那是秦时明冒着被揭发自己卧底身份的危机下救下的自己，和死神赛跑。
那200万，是的，权钱交易，很明确，无需多说。
“周欣婷同志，我希望你不要因个人感情，也不要因为他救过你的命而隐瞒真相，你是公职人员，你也是警察，对吧？你知道纪律，我也不多说，但我提醒你，不要犯错。”刘刚再提醒她不要犯错。
“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想清楚当时的情况。”周欣婷解释道。
“好，我给你时间。”刘刚给周欣婷倒了一杯开水，临时出去了。
周欣婷看着开水，是的，不能犯错，就事论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既然秦时明没有报备，说明200万他私吞了！
一刻钟后，刘刚重新进来。
“想清楚了吗？”刘刚拿椅子又坐下来。
“想清楚了。”周欣婷很镇定，她开始交代秦时明的那200万:“你知道，当一个人临死前，躺在抛尸车上，被雨淋着，拉去活埋是什么样的绝望吗？”
“我们警务人员，时刻准备着牺牲。”刘刚是有这种觉悟的。
“但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不是人民救我，也不是单位，不是国家，是秦时明。”周欣婷嘴角一丝苦笑，她临死前，眼里唯一的记忆是秦时明的脸，唯一耳边的声音也是秦时明：“欣婷，你挺住，挺住，警察很快会来。”
“秦时明是向赵廷，准确地说，是要药康源公司借了200万，你给他的初恋女友，得癌症治病的。”周欣婷解释道。
“借？有借条吗？”刘刚问。
“有。”周欣婷回答。
刘刚很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有？”
“是的，有。”周欣婷确认道：“这张借条有药康源集团的财务的盖章，现在就放在药康源集团公司财务保险箱里。”周欣婷很肯定地说道。
这是刘刚没有想到的。
“刘警官，赵廷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想拉一个下马是一个，他的话只能信一半，你不会也这么想吧？”周欣婷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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