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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雅自然是一一说了，她还传了截图，和她偷偷录的曾柔打电话时的声音给郑然。
前后看起来，倒是可信性很高。
郑然温柔地赞美了许雅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他看着许雅发过来的东西，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
是真，还是假？
多半是真的。
许雅人虽然蠢，但是她毕竟是许诺的母亲，作为许诺的女朋友，曾柔应该也没胆子算计许雅才是。
毕竟，设计师联盟，是出了大价钱，在查叶妩的作品，他如果能拿到第一手的消息，就能借此和设计师联盟牵上线，日后，安氏在服装方面的企业，或许就能起死回生了。
他的个人威望，也就能大大增长。
到时候，彻底夺权，也不在话下。
郑然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
离最后的结果，还有三个小时。
提前三个小时知道结果，设计师联盟就能相应地做出许多准备，此时此刻，时间就是金钱。
郑然这么想着，不再犹豫。
“有消息了。”一人有些欣喜地说道：“叶妩的设计，目前在第十一名。”
“十一名？消息可靠吗？”高层凝声说道。
“应该是可靠的。”属下低声说道：“是叶妩的合伙人曾柔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曾柔？
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打开第十一名的作品，我来看看。”
众人围着研究了一下。
第十一名的作品，走得也是温柔风，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奇迹的影子在。
而且，仔细看，这件作品，在精致上，简直是做到了巅峰，只是精致过了头，就缺乏了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设计……要不是叶妩本人，就是叶妩的崇拜者。”有懂行的人说道。
不是说抄袭，这没有任何抄袭的痕迹，否则也不会被选中，只是在一些处理方式和线条走向上，和奇迹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是叶妩本人的概率有多大？”有人问道。
“结合消息的话，80%总是有的。而且，在我们的内部调查中，这件作品没有人认领，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我们联盟的设计师。不是联盟设计师，水平却很高，而且风格和叶妩十分相似。基本可以确定了。”有人低声说道。
“的确是这样。”
“假设叶妩的作品，真的只是第十一名，这件事情，有什么可运转的余地？”有人眯了眯眼睛，问道。
第十一名。
在这么多人参赛的情况下，对于寻常设计师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极好的成绩了。
可如果是叶妩……
只要不是第一，她就是从此要隐退了。
“可运转的地方多了去了。”高层突然笑了：“这一次，就是联盟挽回所有声誉的最好机会！”
海城。
叶妩习惯性地早早睡着了，对于外界的一切，丝毫不知情。
曾柔笑呵呵地守在电脑前。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接下来，可能会有好戏上演？
她只是有些好奇，这些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呢？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曾柔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难道是她想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曾柔刷新了一下页面。
突然发现，原本排在第十一名的那个叫做“在水一方”的作品，突然冲到了第八。
嗯？？？
曾柔顿时精神一振。
一秒钟时间，从十一名冲到第八，这明显不是正常的投票可以做到的。
曾柔又刷新了一下，刷一下，冲到了第五。
这种票数增加的速度，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五分钟之以后，票数到了第三，然后暂时稳定了下来。
曾柔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这最后的结果，然后上了社交网站去看看。
果然，在这样的操作之下，各个论坛网站都已经炸开锅了。
“卧槽，有没有人关注这一次的服装比试啊。有一个作品，六分钟不到，竟然冲到了第三名诶。这是觉得太晚了，没人在线关注，所有放飞自我了？”
“上个月史蒂芬水票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一次，竟然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为了保证公平，公证处这一次是花了大力气的。
票数异常一出来，就被发现了。
公证处经过调查，减去水上去的票数，这个作品，又回到了十一名。
这事情一发生，网上不由越发热闹了起来。
“这种低能的刷票，是在蔑视我们公证团队的能力啊。”
“这是图什么呢。”
“emmm……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事，但我不敢说。”
“我也发现了，我也不敢说。”
“到底什么事？有话就直接说，神神秘秘的！”
“他们都不敢说，那我就说了。没有人觉得，这件作品，跟叶妩的风格很像吗？”
“本来嘛……一扫而过我也没注意，但是你们这么一说，风格上，好像是很像啊。”
“但是这水平和奇迹差的也太远了吧。”
“这也很正常，哪有设计师一直出神级作品的。奇迹和烟火是叶妩的超水平发挥，这种作品，哪怕设计大师，基本也要十年才能出一件吧。叶妩接连出了两件，也该灵感匮乏了。”
“也是。”
“所以，叶妩这是什么情况，拿不到第一，狗急跳墙了？”
“先别说的这么难听吧，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万一这就不是叶妩的作品呢。”
“我是一个设计师，我来给大家分析一下，为什么在水一方是叶妩的作品。就用奇迹做对比，虽然看起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作品，但是，大家仔细看一下两件作品的构造……”
某设计师用长篇大论的专业词汇证明，奇迹和在水一方，就是同一个人的作品。
其他设计师也突然冒出来，纷纷表示赞同。
“真是叶妩的话……感觉有些输不起啊。”
“我都要替她感到丢人了。”
“我还是不相信！叶妩难道不知道公证处的厉害，她为什么要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这不是被陷害了吧。”
“要不怎么说是狗急跳墙了呢。”
在水军的强势节奏下，叶妩，十一名都冲上了热搜榜，而且点进去的话，一大堆全是嘲讽的声音。
看在那些尖锐的话语，联盟高层终于感觉出了一口气。
他冷笑了一声：“叶妩虽然注定要退场，但是，哪怕是退场，我也不想让她体面的退场。”
背负着骂声消失，这才是叶妩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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