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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全程陪同，已经无力吐槽。
“茉茉呀！”
看着坐在窗台安静看书的林北茉，如果不注意她手中看的是什么书，真的会以为她在做什么学术研究。
时不时还会皱皱眉，做做笔记。
就……很认真。
“啊？什么事？”
凌霜头也没抬，拿着荧光笔涂涂画画。
“以我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你看这些书，是没用的。”
“嗯？”
林北茉放下书，终于好好看凌霜了。
凌霜说：“你想呀！这些书教的都是你攻略别人，可是在你攻略别人的前提，是你喜欢对方，是不是？”
林北茉若有所思。
凌霜紧接着说：“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你没有喜欢纪南寻，我觉得应该纪南寻来攻略我。”
林北茉眉眼闪了闪。
她很肯定地摇摇头，“你说得不对，我是喜欢他的。”
自从知道他是被小时候的她赶走的，她就不再无视他，甚至会为了他这么多年，背后对她默默的照顾而感动。
“你看到他，会不会想亲他，会不会想和他上床？”
“当然想呀！不想的话，怎么生孩子？我只是没有经验，不代表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
凌霜：“……”
好难沟通。
“好吧！你高兴就好，一会你是不是要去乔知予那儿给他画画？”
“是的。”
“他是乔楚楚的弟弟，你和他还是不要走太近了。”
“他给得太多了。”
林北茉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弯着眼说：“七位数。”
“啧，你差这五百万？”
“不差，但是赚他们的钱，我高兴。”
“行吧！一会陪你去。”
林北茉眼神闪了闪，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有文叔送我，而且约好了，只画两个小时，画完就回来了。”
一幅大画，林北茉没有办法一个下午就画出来，肯定要去几次。
“不用我陪？”
“不用，我让纪南寻查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你去帮我问一问，正好你队里的队员，你更了解。”
凌霜迟疑了一下。
她虽然觉得林北茉的话，天马行空。
但不得不说，林北茉的那些话，在她心里留了一个痕迹。
救援飞行员如果和救援观察员之间没有了信任，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好吧！”
凌霜答应下来，到了下午两人分别出门。
林北茉准时到了乔知予家门前。
她敲了一会儿门，房门才打开。
“怎么……”
林北茉怎么想问开门这么慢，但看到乔知予的样子，话锋一改，问：“生病了吗？”
乔知予摸了摸脸，虚弱地笑了一声：“很难看吗？”
林北茉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没有！”
细看他的容貌，不止不难看，这样红着眼看着她，反而有种羸弱的美感。
“不难看就好，我还怕这样会吓着姐姐。”
乔知予眼里布满了红丝，就像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兔子。
林北茉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心里有点无奈，这人总是以弱示人，让人放低防备。
“我想着他会夭折，大约是身体不太好的原因，所以昨天晚上洗了澡没擦水就直接吹了一个晚上的空调。”
“……嗯？”
林北茉缓慢抬头，微微睁眼。
她没料到乔知予会坦白他是故意自残的。
乔知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我们开始吗？”
“好！”
“画画的工具，我都按你说的买好了，你看看对不对？”
需要用的画具和颜料不少，乔知予一定要现场画，林北茉又不想带乔知予回紫荆苑，便只能让他都重新置办一份。
反正两人都不差这点钱。
乔知予专门清空了一间客房出来，简单的布置了一下，看起来倒有点像画室了。
“挺好的，都有。”
林北茉指了指画架对面的椅子。
“坐那儿，我们开始吧！”
“好！”
乔知予坐下，随意摆了一个姿势，乖巧地扬起笑脸问：“姐姐，我这样可以吗？”
“嗯，都可以，你怎么坐舒服就怎么来。”
“好。”
林北茉跟着坐下，做好准备工作，便准备画画。
她想到监控里看到的画像，眸光微微闪了闪，放任自己的思绪沉浸在过往，不知不觉间，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乔知予挑了一下眉，复又天真无邪地笑了起来。
“姐姐，在想什么？”
“嗯？”
“我觉得姐姐好像在通过我，看什么人呢！”
林北茉眼皮半垂，惊于乔知予的敏锐。
虽然她想的事情，并没什么不可说，但她不想和乔知予分享。
“你不是说要画你的双胞胎兄弟吗？我刚刚就在想他虽然可能和你长得一样，但性格应该不同，会是什么样的？”
“……这样呀！”
乔知予不知道信没信，但他笑容极甜地说：“性格应该也像姐姐这么善良。”
林北茉落笔开始画画的同时，和他闲谈。
“你觉得我善良？”
“是呀！姐姐虽然很不喜欢楚楚吧？”
乔知予突然问这话，林北茉眉心一跳，朝他看去。
只见他歪着小脸，勾着嘴角，一副单纯无邪的模样，就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乔知予耸耸鼻子，颇为可爱的模样，“昨天楚楚回来哭了一场，说你不让纪总把代言给她。”
林北茉恍然，笑了一声。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真的是姐姐做的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会。”
“……嗯。”
林北茉轻描淡写，并不如乔知予的意。
见他画里划过一抹恼恨，林北茉的笑容依旧，默默的画着画中的两个小人。
“别动。”
不想再搭腔的林北茉，呵斥了乔知予的动作。
大约是他在她面前装乖习惯了，这会儿竟然真的有乖乖的听话。
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林北茉收拾了画具，洗了洗手，就准备走了。
乔知予留人，“姐姐不一起吃晚饭吗？”
“不了，我今晚有约了。”
说完，林北茉就要走，但想到乔知予的手段，她突兀的停下回头，就见乔知予来不及伪装的一张脸。
充满了阴沉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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