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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的距离，电锯鬼根本来不及躲避，更别说它腰椎都扭断了。
“嗤——！”
剑气斩向电锯鬼脖颈，后者狰狞且惊恐的头颅瞬间被高高抛起，断颈处顿时血流如注。
电锯鬼，卒。
钟淮正要去帮白仙仪时，忽然发现教堂内杂乱破损的摆设恢复如初，被撞坏打碎的木椅摆放的整整齐齐，被揍出裂缝的墙壁完好无损......
就连狂躁的修女都恢复了平静，四溢的腐蚀黑水齐齐收回，涌动的衣袍连一丝褶子都没有。
“这......”
钟淮看向白仙仪二人，发现他俩也是一脸懵逼。
钟淮瞅了眼正在化作飞灰消失的电锯鬼，瞬间明悟过来：
“我知道规则是什么了！”
不等他和两人分享喜悦，修女手中的天平忽然“叮叮”作响，令人汗毛直立。
寂静的教堂中，修女嘴角微微勾起，宣判道：
“guilty......”
语毕，修女便转身走向忏悔室，教堂内只剩下三人。
“吓死我了，呼！”白仙仪大喘一口气，服下几颗疗伤丹药。
融乌同样累得不轻：
“还好有你，这修女太变态了，差点就被它杀死了......
对了，你说你知道规则了？”
在规则的加持下，修女实力远超普通的危级妖祟。
钟淮笑呵呵的点点头，轻松的走向两人：
“坐下说，现在应该是规则给我们的休息时间。”
三人靠在木椅背上，一边喘息休息，一边听着钟淮分析。
“这是我杀死电锯鬼前一秒注意到的，我们之前的思考出发点错了，
最开始，我们推断教堂现状与笔记上的规则不同，是规则在故意引导我们，是在隐藏什么，
因为它想诱导我们犯错，迎来我们灭亡的结果，
但实际上，这并不是遮盖与引诱的关系，而是因果。”
白仙仪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不解问道：
“因果，具体是什么意思？”
钟淮微微一笑：
“我宣判电锯鬼无罪后触犯了规则，说明之前的推论有出错的地方，之后在与电锯鬼战斗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异常开心，甚至到了疯狂的程度，
并且给我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所以我就从‘这是电锯鬼希望的结局’往回推，
再结合修女对电锯鬼的态度，不难发现，两者是不相容的两个矛盾，但触发规则后，双方会同时对付我们，
这一点虽然可以用规则来解释，但我更偏向于另一个观点——修女控制着电锯鬼。”
融乌揉了揉脑袋：
“你说得我头疼，干脆别讲推论过程了，直接告诉我们结果吧！”
白仙仪也点点头：
“嗯呐，战斗已经很累了，我已经不想思考了。”
钟淮呵呵一笑：
“行，结论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因果关系，教堂并不是要诱导我们才变成这副样子，
而是因为它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现在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它原本的样子，
笔记中说‘这是一座迷失在久远历史的教堂’，那么在久远的历史之前，一些事情导致它变成了现在黑暗、晦涩、诡异的样子，
换句话说，只是一座恶之教堂，不需要考虑神明，不需要考虑道德，更不必在乎人性。”
融乌似乎还是有些不理解：
“那个......可以具体一点吗？”
白仙仪则仔细打量着周围：
“你说这座教堂之前真的存在？
......真的会有这样的教堂吗？”
钟淮微微颔首：
“嗯，封起来的十字架，涂黑的神像彩窗，只有厌恶神的才会这么做，
而且，只要稍加动手，就能证明另一个猜想。”
说着，钟淮从木板上拔出一根锈蚀的铁钉，转身瞄准旁边的窗户，而后蓄力投出。
“咔嚓——”
八段武修的力量，即使铁钉也有十足的杀伤力，玻璃瞬间碎裂，化作片片碎块坠落，露出外面黑雾翻腾的未知世界。
“我靠，你干嘛?！”白仙仪惊呼出声，并警惕的看向忏悔室方向，“为什么要砸教堂玻璃啊，万一触发规则呢？”
钟淮手掌下压，示意她不要激动,并淡定开口：
“不要慌，一个不信神的教堂，破坏也没什么，并且在刚才的打斗中，修女和我们都造成了破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接着说刚才的话题，教堂呈现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无信者造成的，或者说它痛恨着教堂，
如果有这愤恨的情绪，岂会仅把十字架封住，把神明图腾用墨汁遮盖？
如果是我，肯定会将两者全部破坏殆尽，烧成灰烬，
而教堂这副样子，可能是它有自动恢复的功能。”
话语声刚落，教堂侧方的玻璃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如初了。
白仙仪和融乌自然发现了这一幕：
“我去，这么神奇的吗？”
钟淮微微颔首：
“这也是规则，如此一来，刚才战斗痕迹全部消失就说得通了，
而且你们看，教堂虽然十分老旧，生满了苔藓和蛛网，但地板、木椅或是穹顶和大门，都没有一丝裂缝或破损，
意味着它会老化，但不会坏掉。”
白仙仪点点头，明悟道：
“我明白了！”
钟淮继续说道：
“既然弄清楚了教堂本质，那我还有一个预测......如果等下还有忏悔者来的话，修女会将审问过程交给我们，
它则作为旁观的陪审团看着。”
“这预测太大胆了吧？”白仙仪担忧道，“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经历了这么一连串事件，尤其是刚才审判错误，让白仙仪下意识警惕起来。
如果再触碰一次规则，自己可没有刚才那样充沛的体力了。
“只是预测，如果修女确实这样做了，那说明我想对了，”钟淮淡淡开口，“反之，就要考虑其他可能性，
并且，我们已经掌握了教堂的本质，应对起来会容易很多。”
“好吧......”白仙仪微微点头，选择相信钟淮。
不一会儿，教堂的门再次打开了，但进来的并不是面容骇人的妖祟，而是一个笑容甜美的白裙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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