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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他还不够了解青梁城这个地方水的深浅。
就在沈渊请教马管事没几天后，牛家武馆出了大事。
“马管事！”
“马管事快拿金疮药！”
马管事拿着药匆忙出来：“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鲁师兄被四虎帮的人斩了手臂。”
“又是四虎帮，该死的东西！”
一群牛家武馆的后生抬着一个断臂的青年急匆匆进到药铺。
看几人焦急的神色，这个鲁师兄在牛家武馆的地位恐怕不低。
鲁师兄被众人扶到草席上躺下，马管事一边涂抹金疮药一边处理伤口。
内用补血汤药送服，内外相济，马管事一番医治下总算让鲁师兄的伤势稳定下来。
完后马管事抓起另一条手臂把脉，告知众人鲁师兄脉象平稳，众人这才放心。
沈渊一路跑腿打下手，也能听上几句话，对事情多少了解一些。
这青梁城，除了牛家武馆，另一大势力就是四虎帮。
四虎帮可以说是青梁城第一势力，实力更强，掌控的地盘更多。
行事也更加粗暴。
他们经营着平时见不得人的勾当，对地盘下的百姓各种强取豪夺。
没人逃的了他们的荼毒。
百姓苦不堪言，可碍于四虎帮的暴力控制，除了离开青梁城，没有别的办法。
武馆实力不及四虎帮，有心无力，能把自己的地盘保护好就不错。
两个势力平日里就多有摩擦，大多时候是下面小角色之间小打小闹。
没成想今日武馆的一位高徒被人斩了手臂。
马管事面色凝重：“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与我。”
“今日四虎帮的人来酒坊闹事，鲁师兄刚好在场，上前出手制止。
谁知四虎帮的人里藏了高手，趁鲁师兄不备，一刀就斩断鲁师兄手臂。
我等一拥而上，才趁乱将鲁师兄带出。”
马管事骇然：“大忠后天三重的境界，在这青梁城，就算是偷袭，能一刀斩断他手臂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这四虎帮居然出动了上层的高手，难道不怕我武馆报复么？”
“难不成他们打算开战？”
众人听了，一时间忧心忡忡。
马管事摆摆手：“你们不用担心，咱们馆主和四虎帮帮主实力在一线之间，甚至更强。最终的胜负还是看他们二人，只要他们不出手，青梁城乱不起来。”
“小侯，按我说的药备上几副，按时给大忠服用。”
“是！”
沈渊应道。
鲁大忠受伤，对武馆震动不小。
鲁大忠是武馆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天才弟子，十二岁开始习武，短短七年时间，已经是后天三重境界，潜力有望超过馆主。
如今这幅模样，凄惨不说，也在警示众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天才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在对手眼中，同样是显眼的目标。
想要将天才扼杀的凶徒，不在少数。
“凡事低调一点总没错。”
沈渊提醒自己。
按照马管事的指示忙活半天，鲁大忠的情况渐渐好转。
天色渐晚。
众人正要休息之际，馆主带着一众弟子匆忙赶来。
沈渊今日才得见馆主真容。
第一次见到武馆真正的大佬，沈渊当然少不了一顿观察。
传闻牛家武馆三代传承，是武道世家。
馆主牛开山从小壮硕，天资卓越，成年后顺利接班。
牛开山年轻时候也在青梁城打出了名气，这才奠定了牛家武馆的地位。
如今见到牛开山，眼前是个已经步入老年的汉子。
说是五十六岁的人，实际身体比沈渊想的健壮许多。
这应该是练武带来的好处。
脸上留着半截白胡子，身形并不枯槁，精瘦居多，眼神像鹰，锐利坚韧。
一眼看上去有一股厚重的感觉。
听人说平日里是个很和蔼的人。
不过今晚看起来面色阴沉。
显然心情不太好。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四虎帮那里讨来说法。
牛开山来到病榻前，看着鲁大忠的断臂，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自己的爱徒身受重伤，甚至可能断绝武道前路。
可面对四虎帮带来的压力，他又不敢鱼死网破，这种现状让他无奈。
见这架势。
沈渊也能感受到青梁城里风雨欲来的氛围。
牛开山走后，鲁大忠继续留在药铺休养。
照顾鲁大忠的差事马管事交给了沈渊。
这也是沈渊第一次参与武馆内部的事务。
连续五天，一天两副药。
第十副药灌下去，鲁大忠喝完居然从塌上坐了起来。
很难想象这家伙前一刻还哼哼唧唧一副要死的模样。
这也让沈渊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有触发“保底”的能力。
鲁大忠先是定了定神，回忆下这些天发生的事。
见到身旁端着碗的沈渊，咧嘴一笑。
“好兄弟，这些天多谢你照顾了。”
沈渊也笑道：“都是自己人，谢我作甚，应该的。”
……
鲁大忠伤情好转，后续又调养了几天。
在这几天，沈渊也和鲁大忠混熟了。
好不容易和有境界的武者搭上关系，沈渊可不会放过答疑解惑的好机会。
毕竟身边就马管事懂一些，还不精通。
沈渊一连向鲁大忠打听了很多关于武道的问题。
比如如今牛家武馆的战力。
鲁大忠也不藏着掖着，问什么说什么。
“咱们馆主，我师父牛开山，他老人家是青梁城第一高手，如今是后天六重的境界。”
“大师兄秦奕，后天四重，听他说快要突破到五重了。
二师兄古成，同样是后天四重。
我嘛，排老六，后天三重，不过马上就能到四重。”
“剩下的师兄弟们，还有五个是后天境界，不过他们都不如我。”
鲁大忠所说的后天境界就是武者的境界，一共九重。
九重之上，就是先天武者，拥有内力，可以劈山震石。
当然青梁城这种边陲小地，自然不会有先天武者。
境界什么的，沈渊听懂了。
就是这武者的战斗力，沈渊只当鲁大忠是在吹牛笔。
劈山震石？开玩笑。能打碎几块大石头就很了不起了，想劈山，怎么也得修仙的来。
不过这个世界的武道肯定是比传统武术超出太多。
这里的武道更具威能，起码真能像电影一般飞檐走壁。
但是还达不到修仙的层次。
沈渊自己在心中比较。
后天境界，能和小说里的低武世界比肩，先天境界恐怕就是中武层次。
连高武世界都达不到……
想到这里，沈渊有些疑惑，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修仙”二字。
“怪哉，到底是在哪里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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