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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微微屈身，侧头对薛清欢笑。
他对外已经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人了，大概已经位居高位，所以对别人连一个虚伪的笑容都吝啬。
起码，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几乎不笑。
但是和薛清欢说话的时候，那双狭长的眼睛总会涌现星点笑意还有绵长的温柔。
许薇坐在薛清欢旁边，敏锐地感受到了薛清欢瞬间的痴呆。
默了默，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闹铃响起。
把呆滞的薛清欢唤回神的同时，许薇把电话放在耳边，“喂，妈妈，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边说边站起来，匆匆离场，“宝贝，徐老师，我妈喊我吃饭，我先走了啊。”
当好姐妹电灯泡可不是有素质的行为。
得给两人独处的空间，这两人的感情才能升温。
薛清欢：“……”宝贝，你忘记你昨天还和我说，你妈妈在大东北和人跳广场舞吗？
许薇走之后，餐厅里面似乎又寂静了几分，类似于尴尬的氛围弥漫开。
薛清欢低着头，不知为何，脑子里面又传来这样子飘渺的声音——
“清欢，勇敢一点……”
这个声音重复了很多很多遍，渐渐从虚无到真实，无限接近于徐瑾榆的声音。
薛清欢捏紧了筷子。
“疼了吗？”
“伤到哪里了？”
就好像是如梦初醒一样，薛清欢对上了徐瑾榆的眼睛。
大脑似乎早已经停机，理智已经远去。
她猛地冲进徐瑾榆的怀里，就像是曾经幻想的那样，手臂穿过他的肋边，落在他的肩胛，用力地让两个人贴紧。
“老师，我腰疼。”
软软的调子，就好像是在撒娇，带着细微的哭腔。
徐瑾榆害怕碰到她的伤，手臂始终是张开的状态。
半晌，宽厚的手掌才轻轻落到怀中少女的脊背上。
她很瘦，隔着一层宽松的棉t恤，依旧能看见她弯起来的脊柱骨头。
小小的，温温的。
“清欢，对不起。”
手掌轻轻拍着她紧张收缩的肩胛肌肉，“清欢……”
什么语言都没有办法消解她的疼痛。
所以到最后他已然哑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笨，端个菜还能摔。”她小声抱怨着，“都是我的错。”
是在反驳他的那一句对不起。
“那以后你做饭的时候，菜都我来端，好不好？”
“如果你愿意，其实我做饭也可以很贴合你口味的。”
手掌落到少女的后脑勺，他不受控制离她发顶近了一点，“清欢，可以吗？”
可以……啥？
薛清欢心脏跳动得太过于剧烈，到了后面竟然会有一点头晕目眩。
所以……其实他对她是不是……
抬眼看的时候，他的嘴唇好像真的好诱人。
形状是特别漂亮的菱形，颜色也类似于樱花红……
她的眼神迷离了片刻，回过神的时候，清欢已经色欲熏心，亲上了他的嘴角。
啊。
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啊。
但是徐瑾榆已经26岁了，做这一种事情也不算特别……逾矩？
啊，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清欢，你走神了吗？”
粗糙的手掌落在她的侧脸，近在咫尺的眼眸深深看着她。
“啊？”
她呆呆的，大脑似乎失去了处理语言的能力，像是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
唇瓣再一次被含上，薛清欢眨了眨眼睛。
听见他贴着她的嘴角的时候，说，“清欢，我喜欢你……”
“一开始说是喜欢……”
“可是我好像真的很爱你……”
头晕目眩以后，薛清欢已经失聪。
对方的呼吸，还有说话时候的气流，却又很真实地打在了她的嘴角还有脸颊。
馥郁的香气，醉人的酥麻感。
薛清欢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
白色的衣料一片褶皱，少女粉色的指甲盖尖端泛白一小片。
“清欢清欢……”
须臾又似乎置身孤岛，但是身后一直有人在叫她。
她回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被迷雾裹挟的男人，但是怎么样都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一直到——
舌尖传来强烈的酥麻感。
薛清欢泪腺发达，一受到刺激就忍不住流泪。
眼角才溢出泪水，黑暗里面那个裹挟着梦中的那个男人的迷雾就渐渐消散。
那个人，分明就是徐瑾榆。
心脏再一次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血液似乎被掺杂了太多的糖分，让薛清欢变得有一些躁动不安。
睁开眼睛，对上了对方紧闭的双眸还有浓密的睫毛。
他一直都很温柔，力度很轻。
薛清欢却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胛，让两个人更贴近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宣泄心脏上的难受，她笨拙地轻咬上他的嘴唇。
推着他，强迫他倒下，以一种她自己从来没有料想到的姿态，强硬地用带着轻微暴力的吻证明——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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