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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欢下意识想要挣扎，感受到湿热的感觉从脸颊下移的时候，恐慌堆叠。
很害怕。
但是她还是抱住了徐瑾榆的脖子，颤抖着声音问他到底怎么了。
徐瑾榆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吻着她。
越来越破除体面礼仪的接触让薛清欢恐惧地身上的肌肉都在发疼。
她抽泣着和他说，“我很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心脏很疼。
这其实类似于一种信仰的崩塌。
她曾经无比信任的人，原本以为会一辈子都好好守护她的人，现在竟然毫无预兆成为了一个恶魔。
当白炽灯的灯光被粗暴地摁灭，当黑夜里面只剩下一小盏龙猫的台灯。
当粗糙的手掌用力环住细滑的肌肤，当哭泣终于压抑不住。
信仰彻底崩塌。
***
杂乱的菜市场，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围成一桌子，大声谈笑饮酒。
“?G，这次回来本来就只是想好好找个媳妇过日子的。”
“就是说嘛，辛苦了那么久，咱们肯定都是要找个温柔漂亮的老婆过日子。”
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畅聊着未来，喝得上头了开始吹牛。
“想当初老子的准头可踏马牛了，枪枪直接爆头。”
“你这算啥，我当初一拳一个，以一抵十，那帮孙子个个都趴地上叫娘捏！”
“我当年可是被烧烂了整个背，都他妈一声不吭啊。”
气氛渐浓，酒气熏天，灯红酒绿之下，几个男人在吹嘘着过去。
只是渐渐的，几个人眼眶红了。
“这些都算啥呢，当初阿瑾都被挫骨扬灰了，临死前还在地上写血书让我们照顾好……”
剩下的话语，几个人哽咽地说不出话。
真的，太惨烈了。
“娘的，你没事提阿瑾做什么！”
哭泣流泪的男人突然推搡了一下身边的男人，眼泪哗啦啦地流。
***
冬天的黑夜格外地漫长。
薛清欢哭了一整个晚上，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终于被放过以后，她也不睡觉，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发着暖光的龙猫小台灯。
好冷。
她缓缓把自己蜷缩起来，心脏疼得几乎麻木，脊背的凉意却怎么都下不去。
微微用了一下，撕裂的疼痛让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枕巾都被哭湿了，她滚了一下，从床上掉了下去。
冰冷的地板贴上了身上的皮肤，凉的好像是坠入冰窟。
是等待天明，还是希望黑暗永远不要过去。
她翻了个身，直直地看着蒙蒙黑的天花板。
直至眼睛酸涩，她都没有想清楚到底想要什么。
“宝贝，会着凉。”
热气扑面而来，一双手把软软的女孩子重新抱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还是记忆里面的那一种温和和关切，但是却让薛清欢恐惧万分。
他摸了摸她的身体，手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面，担忧地说，“怎么这么凉？”
薛清欢没说话，身上没力气，只能用偏过头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对不起。”
他突然跪在她面前，非要拿起她的手去打他。
薛清欢只是觉得厌恶，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嗓子肿了，说不出话，她就干脆不开口。
眼神呆滞地就好像终于成为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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