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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脏乎乎的两人，现在看起来十分整洁干净，如果不凑近，根本闻不到臭味。
佟志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他把单子递给傻柱，\"诊疗书，你先去缴费吧。\"
傻柱接过单子看了看，蹙着眉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自己看啊，你不认识字？”
“废话，我要是认字还用问你吗？”
佟志摇摇头，他差点忘了，这个年代，很多人文化水平都很低，大字不识五六个。
“上面写着，让棒梗先去验便，验尿，然后再看是什么病。”
傻柱听完点点头，心里虽然不服，不就是比自己多认几个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表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行，那你带路吧。”
每个房门上都写着科室的名字，傻柱认字不全，只能跟着佟志走。
佟志把他们带到了化验室门口。
“挂的号呢？”化验员站在窗户里面，冲他们伸出手要挂号条。
佟志把挂号条递了过去。
“八元，先交费。”化验员拿出计算器按了几下，然后示意他们缴费金额。
傻柱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从兜里掏钱。
掏了半天，只掏出了六元钱。
当时那个年代，吃吃喝喝都是固定限额，有钱也都用于买粮买衣服，又不吃零食，又没有其他费用，谁没事也不会把钱票子放到身上。
傻柱带着六元钱，已经是‘巨款’了。
“钱不够啊，同志，能给通融一下吗？”傻柱皱着眉头，不太好意思的看向化验员。
化验员脸色有点为难，“我给你通融，如果让领导知道了，是要扣我工资的。”
其实，也不是不能通融，当年都是纸质登记，也没有电脑化输入病例挂号，收一个病人的钱和收十个病人的钱其实是一样的，到时候把单据一改就是了。
但，化验员犯不着，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去修改单据。
“没钱就不好意思了，建议你们凑够钱再来看病。”
傻柱脸色一沉，‘啪’的一声，伸手狠狠的拍了拍玻璃。
“我儿子现在病入膏肓，怎么，医院认钱不认人？”
说完这话，他抬脚狠狠的踹了几下化验室大门。
化验员顿时有点慌，能在医院上班的人，都是文化人，手不能拿肩不能扛。
而傻柱每天在食堂做饭，扛几百斤大米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练得他满身都是腱子肉。
当年的医院里，全都没有保安，医务人员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真遇到医闹，只能医务人员自己吃亏。
化验员慌乱的看着傻柱，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少收几块钱，反正是医院损失，也不是他自己损失。
他心里害怕，但脸上不能露怯。
化验员十分镇定的说道，“看在孩子的面上，就给你算六块钱化验费，下不为例。”
交完费，傻柱三人就进了采样室。
一进屋，化验员就让棒梗脱裤子，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递了过去，
“现在验尿，你尿进这个小瓶子里，然后放到桌上。”
棒梗接过瓶子，使了使劲，一滴也尿不出来。
傻柱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要不要喝点水？”
站在一旁的佟志开了口，他指了指墙上的上班时间表说，“喝水也没用，一般人喝完水，需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尿液才能排出来，人家化验室马上要下班了，根本来不及等他一小时。”
做化验员需要很高的学历，满足这样高学历的人，在当年并不多。
所以一个化验室，往往就一个化验员。
总不能不让人家休息，二十四小时上班吧。
到点下班也是正常现象。
傻柱急得抓耳挠腮，“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让他尿出来？”
佟志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伸手从口袋掏出一根皮筋，递给了傻柱。
皮筋？！
棒梗当时脸色就绿了，用皮筋勒住小鸟，那还不把他勒死啊？！
他赶忙挣扎着要跑。
傻柱见状，下意识一抬手，直接给他来了一巴掌。
“小兔崽子，老子辛辛苦苦带你来医院，你敢不做检查，老子弄死你！”
为了救棒梗，傻柱掏粪，又掏钱，眼看临门一脚，做完检查就没事了。
棒梗这小王八居然想跑。
傻柱越想越气，又抽了棒梗几巴掌。
棒梗今晚太虚弱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脸，恶狠狠的看着傻柱：傻柱你个龟孙，你给我等着，等我康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傻柱的威逼利诱之下，棒梗不情不愿的把皮筋勒在了小鸟上，使劲挤呀挤，终于挤出了一些尿，最后真成了愤怒的小鸟，又红又肿。
“尿够了，再把裤子脱了，验大便。”化验员指了一下窗台，示意棒梗把验尿瓶放到窗台上。
然后，他又拿起一根木棍，还有一个新的玻璃瓶，递给了傻柱，“用这个木棍，捅进去，沾一些，放到瓶子里，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傻柱接过木棍看了看，顿时脸都绿了。
这木棍，足足有两厘米直径粗细，这......
“医生，这是验大便的木棍吗？我怎么觉得那么粗呢？”傻柱咽了下口水，疑惑的看向化验员。
化验员慈祥的着看他，“当然是验大便的棍子，请相信我的专业。”
傻柱再次咽了一下口水，仔仔细细的看着木棍，心里还是疑惑这么粗的棍子，能是验便的？雏菊受得了吗？
忽然，他看见了棍子上写着一行字。
“医生，不对啊，木棍上写着字了，这不是验大便的棍子！”
化验员脸上的笑容有点龟裂，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是吗，那可能是我拿错”
话还没说完，就听佟志开口打断道，“傻柱，你又不认字！让我看看。\"
佟志夺过木棍，细细看去，上面写着:四九老冰棍厂，冰棍棍子。
佟志面不改色的把木棍还给了傻柱，\"这上面写的是，医疗器械专用木棍！不认字就别瞎咧咧，净让人笑话。”
“谁说我不认字，这句话最后是个句号，这我总认识，”傻柱咬着牙瞪了佟志一眼，然后抱歉的看着化验员，“见笑了，呵呵。”
化验员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啊’一声响彻天际的叫声，从化验室内传来。
棒梗的这一声惨叫，整个楼道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十几秒后。
傻柱拿着一根两厘米直径粗细，沾着血丝的木棍，放到了化验盒里。
化验员拿起盒子，正准备送检，忽然他脸色一变，“不对啊，病例上写的是验血，不是验大便！”
\"什么？!\"傻柱一愣，\"菊花白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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