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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一下子泼错了人，气焰也不再嚣张了，她也知道不能结仇太多。
“一大爷，你怎么不躲远点，算了算了，别给二十了，你们大伙给我十块吧。”
贾张氏手里的大便瓶已经空了，她没了武器，邻居们也都不怕了，大家都纷纷开口讨伐她。
“贾张氏，你做梦醒了没？要我们给你十块钱，你怎么不死呢？”
“吃独食吃惯了，小心得痔疮。”
“十块没有，十个嘴巴子我倒是有，你要不要？”
几个大妈不停的甩闲话，奚落贾张氏。
贾张氏脸皮倒是厚，骂街一点也不怯场，她一个人指着对面的几个大妈骂道，
“呸！”
“一个个不要脸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吗？”
“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寡妇，你们也别想占我便宜，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告状，看你们怕不怕！”
大家顿时有点慌。
穿鞋的怕光脚的，大家都爬贾张氏真的去街道办闹事。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佟志开了口。
“棒梗奶奶，容我说句公道话，这瓶子里装的，你说是大便，你有什么证据吗？”
佟志这话说完，贾张氏先是一愣。
证据？这个年代做事，谁讲求证据啊，群众的目光就是证据。
“我刚才拿着一瓶大便，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还要证据？”贾张氏咽了下口水。
佟志刚一开口，她就有了危机感，她觉得自己辩不过佟志。
“可你现在拿的瓶子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说瓶里有大便，总要让我们看见证据吧？”佟志摇了摇头。
这话说完，院子里的街坊邻居也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贾张氏没有无证，只要大家一口咬定她胡说八道，街道办也不会信她的话。
“这瓶子里还有点底儿，大便的底儿，这是证据。”贾张氏也不傻，直接举着瓶子给众人看。
瓶子不大，里面黑坨坨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还剩了一点点，粘在了瓶身上。
“那瓶子上写的什么？你认识字吗？”佟志蹙着眉问道，“瓶子上写的是王致和臭豆腐几个字，那么问题来了，你凭什么说这是大便？！”
！！
贾张氏被佟志问的一愣。
“好小子，你在这等着我呢！我呸！这明明就是大便，不信你尝尝。”贾张氏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
“那行那行，棒梗奶奶，就当我没说，”佟志连忙点点头，表示相信贾张氏，“如果真是大便，那就让傻柱赔钱吧，十块钱，傻柱拿出来吧。”
躺枪的傻柱：？？
“佟子，让我赔钱干嘛？贾张氏说的是全院的人，凑出十块钱，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掏钱？？”
给秦淮茹钱，让秦淮茹乱花，这没问题。
把钱直接给贾张氏，直接给贾家，这是傻柱坚决不同意的。
傻柱话音刚落，院子里的邻居们立刻炸了锅。
“傻柱你说的是人话吗？那大便不是你放到瓶子里的？你敢说不是你？”
“贾张氏要去街道办投诉，主要就是抓道德败坏的人，抓的就是你傻柱，凭什么让大家跟着你掏钱啊。”
“我家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
就在大家吵吵闹闹的时候，佟志又开了口。
“都听我说几句，万事讲求证据，棒梗奶奶认为，佟志往瓶子里放了大便？”
佟志说完，贾张氏狠狠的点头，表示同意。
“傻柱认为，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这瓶子里不是大便？”
傻柱表示同意，狠狠的点头。
佟志叹了口气，舌头抵在上颚，思考了几秒，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瓶子里如果不是大便，傻柱，你敢把瓶子里剩下的东西都吃了吗？”
众人听罢，都咽了下口水，都觉得有点反胃。
傻柱黑着脸，小声开口道，“佟子，你到底帮谁，你是不是在耍我？”
佟志用‘你误会我了’的表情看向傻柱，“我当然帮你了，你是想掏钱，还是想自证清白？”
傻柱咬咬牙，几秒钟的思想挣扎之后，他冲佟志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佟志说的对。
十块钱是笔巨款。
他不能让贾张氏平白无故的把钱骗走。
“你把瓶子给我。”傻柱伸手，跟贾张氏要臭豆腐瓶。
贾张氏伸手递给了他，“傻柱，你可想好了，这瓶里的东西，不太好吃。”
“你给我闭嘴，你怎么知道不好吃，你吃了？”傻柱听她说话就来气。
“我，我当然没吃了，我就闻了闻。”
“闻了闻你就能确定这里面是大便？”
“......”贾张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肯定是不能当众承认自己吃了瓶子里的东西，“少废话，证据呢？你拿不出证据，我就去街道办。”
傻柱咬咬牙，直接打开瓶子，朝水龙头走去。
清亮亮的白水，直接灌进了瓶子里，将瓶子内部的沾粘物体都冲了下来。
一瞬间，水变成了淡淡的灰黑色。
“棒梗奶奶，如果傻柱喝下去，确实能证明这瓶子里只是臭豆腐，”佟志冲傻柱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贾张氏，和她‘谈判’。
“棒梗奶奶，傻柱证明自己清白之后，您老人家就不能再提道德败坏这件事了，也不能要钱了，你同意吗？”
贾张氏不说话，她低头思量着。
看情形，院里的人都帮着傻柱，要钱是不可能了。
贾张氏也不想直说‘自己吃了大便’，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受害者。
思量之下，她觉得唯一能够出气的办法就是，让傻柱这个始作俑者也尝尝‘大便牌臭豆腐’的味道。
心里做了决定之后，贾张氏的表情释怀了很多。
她点点头，很大度的抬抬手，“喝，傻柱，你喝啊，只要你喝下去，我绝对不再提道德败坏的事。”
“钱呢？你还要不要了？”傻柱咬着牙，恨的不行。
“钱我也不要了，我不但不要，我还倒贴给你1元，当成你的营养费，怎么样？”贾张氏笑呵呵的看着傻柱。
她现在也不想要钱了，就想让傻柱喝下这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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