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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询问的是王子柔。
习惯性的敲敲桌面，似乎这样的动作更能让自己组织好措辞。
“怎么样，代号电瓶车，或者说警员编号764382。”
“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
“好吧，申侯，你有什么想要汇报的？”
“我并不是警察。”
“我很惊讶，你第一句就是说这种话。”
“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我顶多算一个想要成为警察，但没能考进警察学校的差生而已。”
“我说的也同样是事实，你既然已经接受命令，那你必须是一名拥有身份的警察，申侯。”
“呵，我甚至连警员手册有多少页都不知道。”
“基础的规矩只是基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的任务汇报，仅此而已，当然，如果你觉得你羞涩开口，那我很乐意用提问的方式来帮助你开口。”
“王警官是专业的，我依旧记得上一次王警官对我的招待。”
“第一个问题，你确定是跟张作海两个人一起前往的喀尔镇？”
“我确定。”
“你们在途中，有没有察觉到张作海的异常，比如刻意的离开，跟可疑的人通话。”
“他只接了两通电话，一个是营业厅的广告推销，一个是他的作家编辑，具体资料你们肯定比我清楚。至于异常活动，并没有，在去喀尔镇的途中，他甚至都没有上过一次厕所。”
“抵达喀尔镇后，你们做了什么？”
“跟当地人打听情报，然后找到目的地。见到了万新一伙，他们伪装成文成娱乐的人。说到这个，我也有一个疑问。”
“你说。”
“张作海提到过，在喀尔镇发现过尸体，我想知道文成娱乐是否整个都是冒牌的公司，因为按照当时我们抵达文成娱乐，见到的负责人苏晴的说法，文成娱乐最少有十人跟随总导演万新离开。”
“文成娱乐，成立于七年前，注册资金有五十万。老板是万新，今年三十七岁，以导演的身份来讲，他还很年轻，所以还会有许多的冲劲。万新希望的是由自己打造一部电影，爆款电影。不过在成立公司的几年，万新并没有亲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拍任何一部电影，哪怕只是十几分钟的短片。”
王子柔继续说道。
“三年前，万新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开始行动了，所以为了能抛下公司四处飞寻求灵感，万新招聘到了一名美丽的女性，苏晴，当时的苏晴只有二十六岁。”
“苏晴的加入，让万新真正能放开手脚，两年后，万新执导的第一部个人主义电影上映，总投资210万，总票房309万。这个成绩让万新非常挫败，最后是在苏晴的鼓励下，才得以重振精神。而喀尔镇，沙漠，古国黄金城，这都是苏晴告诉万新的。”
“万新觉得苏晴的提议很好，拍一部非常厉害的类纪录片电影，去讲述黄金城的故事。而直到不久之前，张作海这个名字冲上热搜，当时已经人在喀尔镇的万新立刻找到了警方，请求能见张作海一面，他认为，张作海很适合做他电影的男主角，但警方并没有同意。”
“然后，在你们抵达喀尔镇的一天前，更准确的说，是二十八小时前，万新死亡。死亡之前万新遭受到了许多痛苦的折磨。”
电瓶车的眉头皱紧，继续听王子柔说道。
“至于苏晴，她是南阳市人，今年三十一岁，二十岁以特优的成绩从短期大学毕业，而后进入职场，二十五岁，年纪轻轻的苏晴已经领到了月薪三万的薪资，这还是在不依靠床上功夫的前提下。”
“但，在事业正红火的时候，苏晴却突然从原公司辞职，理由未知。而后，苏晴加入文成娱乐，成为文成娱乐的代理负责人。月薪被砍掉30%，但苏晴已久工作的很认真。”
“你们，没有去找她吗？”
“找了，在发现万新的尸体后，我们第一时间去了文成娱乐。但，苏晴却已经消失了。”
“消失？”
王子柔点点头。
“的确很难以置信，因为我们一直盯着张作海，不会放过任何跟张作海有过接触的人，所以苏晴的动向我们很清楚，这个女人的生活很纯粹，不是在公司上班，就是在家休息。她住的地方是江河荣华小区13栋2区13楼b户，独居。”
“在我们去寻找苏晴问话的时候，苏晴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是走其他路逃跑？”
王子柔摇摇头。
“不止是我们没看到，监控没看到，路人没看到，就连头上那个。”
王子柔指了指上面。
“绝不可能漏掉甚至细节的天眼，也没有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凭空蒸发，上一次遇到这么难以理解的事，还是在调查张作海资料的时候。”
电瓶车的心情没看上去那么平静。
“你们对此，有什么猜测吗？我是说包括苏晴真实的身份。”
“苏晴的过去是可以调查到的，事无巨细。全都可以查到，正因为如此，她的突然消失才令人费解，因为根据调查，苏晴本身并没有犯罪事实，他也没有跟那伙国际罪犯有过接触。”
“你是说，苏晴单纯是为了让万新振作起来，才建议万新去拍黄金城，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深意？”
“可以这么说，当然，苏晴肯定有问题，但他跟张作海的情况相似又不同，张作海的过去是未知的，但现在的张作海很诚实。而苏晴的过去是清晰的，但现在的苏晴却根本不打算诚实。我们只能作出这样的猜测，苏晴遇到了一些，我们很难理解的东西。”
电瓶车摇摇头。
“我才很难理解，居然会有一天，能从一名警官的嘴里听到跟科幻小说一样的事。”
“现实的变化总是匆忙的，而如果失去了猝不及防，那现实就不再是现实，而是一个可攻略，能达成完美通关的游戏了。至于最后，你很关心的那个问题，万新带走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
电瓶车心头一紧，他很害怕会听到一些，他并不希望听到的事实。
“那些人都是普通人，他们也的确被万新带走了。但他们并没有死掉，可也不能说活着。”
“为什么？”
“他们跟苏晴一样，人间蒸发了，在不可察觉的状态下，而更具体的情况，可能就只有那群暴徒知道了，那接下来，该我继续问了。”
电瓶车的心情乱成一团，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过往的现实中了，到底是这个世界开始出现一些变化，还是他自身出现了一些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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