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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济的数学老师名为王德义，是一名京大老教授，今年已经五十有四。
在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风云人物。
在年老后，对人也非常和蔼，和那些把学生当做牛马的导师不同。
深受学生喜爱。
江济站在老教师办公室外。
咚咚，他敲响办公室的门。
“请进。”王德义说道。
江济便推门而入。
“啊，是小江啊，有什么事吗？”
因为江济经常询问问题的缘故，王德义对于江济有一些印象。
数学研究不像其他科目，需要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实验上，因此王德义的时间颇为丰富。
他也乐于解答学生的问题，在他看来学生就是未来。
“教授，我想问一下，我朋友在研究的东西是什么？”
江济拿着手机走过来。
“哦？”
接过江济的手机，王德义不是那种老薛就，老学究，对于手机电脑这些东西的接受程度，还是相当之高。
看到苏泽的直播视频，非常感兴趣，“这是在网络上学习吗。”
“对，我朋友喜欢在直播间中学习，不过他一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我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唔……我看看。”
老教授戴上眼镜，看向手机屏幕。
江济也贴心的将视频放大。
“这是……黎曼假设啊。”
老教授不愧是老教授，一眼就看出苏泽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东西。
“这是你的朋友？嗯，他在验证黎曼假设的阶段性证明结论，用这种方式锻炼思维？不错的小伙子。”
王德义说道。
“挺有意思的孩子，使用的计算方法很不错，他对数学的研究很深入。”
“这是你的朋友？他在水木大学读书吗？”
老教授问。
江济摇头：“没有，他没读大学，正在准备高考。”
“哦，这样啊，研究的很不错，已经超过很多京大专门研究数学的学生了。”
老教授点点头，对苏泽表示认可：“如果明年他考上京大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他收作学生。”
老教授不觉得苏泽在研究黎曼假设。
毕竟那种东西，如此多的数学家前赴后继都没能研究出成果。
直播间中的人还没有读大学，怎么会跑来研究黎曼假设呢。
真要如此，那太过急躁，太急于求成了。
老教授只当苏泽是个对数学感兴趣的人。
江济抽了抽嘴角，老教授的话让他不知道如何回话。
如果苏泽要进大学的话，在两年前就可以进来了。
“多谢教授，我先走了。”
得到答案后，江济离开老教授的办公室。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中，披头散发不断演算的苏泽。
“苏泽，你究竟在做什么呢，我知道你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难道……你真的在研究黎曼假设吗。”
“你想要证明它，但是……怎么可能。”
理智告诉江济，苏泽没有证明黎曼假设的可能。
但是情感上，他又希望苏泽能够做到。
为此，江济专门去了解了黎曼假设。
甚至将大量的时间用来钻研数学。
没有其他原因，他单纯想要弄明白，苏泽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是不是真的能够证明黎曼假设。
但是直到高考临近。
六月七号到来，苏泽也一直在已有的边框中绕圈。
甚至说，在五月份的时候，苏泽就没再研究黎曼假设了，而是去研究了一个新的猜想，哥德巴赫猜想。
这让江济非常失望。
他本以为苏泽能够创造奇迹。
但是最终，奇迹还是没能出现，甚至说放弃了。
其实这也在江济的预料之中，那么多伟大的数学家没能解出来的猜想，不可能苏泽过来就解开了。
他又不是什么小说中的主人公，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但是江济一直怀着一点希望。
直到五月份，苏泽更换了所研究的猜想后，这希望才被击碎。
五月到六月，苏泽再也没有碰黎曼假设，而是不断对哥德巴赫猜想进行研究。
江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这是在临时抱佛脚，希望能在哥德巴赫猜想上有所进展吗。
确实，对于各种数学猜想，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难度，无疑低了许多。
因为它已经达到了一个半证明的状态，距离完全证明只差最后一步。
或许苏泽想要搏一搏，看看能不能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出现一个奇迹。
毫无疑问，这是赌博，并且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赌博，至少在江济眼中是这样。
果然，在六月七号到来时，他依旧在半证明的那一步徘徊，没能走出最后一步。
“苏泽，你就到此为止了吗？”
江济看着直播间的苏泽。
此时他披头散发，整个人状若癫狂。
高考临近，苏泽的直播间热度增加了不少，但是已经没有真正的粉丝，有的只有吃瓜路人和乐子人。
还有一些媒体。
在看到苏泽这番模样后，都是有所感叹。
唉，苏泽已经疯了。
可怜的家伙。
是的，现在苏泽这番模样，和疯子又有什么两样呢。
他的面貌也被如实的报道出去，毕竟苏泽在高考期间，还是有点热度的。
能蹭为什么不蹭。
曾经蝉联两届高考状元的苏泽，他的现状怎么样。
一篇文章，引得众人转发。
阅读人数很多。
不论是黑过苏泽，还是粉过苏泽，又或者是吃过路人，都发出感叹。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如果当初他上大学的话，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人生啊，有时候选择比努力重要。
京大女生寝室。
眼见临近高考，林乐瑶还是登录了苏泽的直播间。
想看看苏泽怎么样了。
但是在她登录直播间后，看到的却是苏泽这样一副疯狂模样。
她关闭手机，唇瓣轻咬。
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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