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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糖葫芦的小贩傻了眼，痴痴看着面前谪仙似的人物，眼睛酸涩了也不愿眨眼，只觉自己是在做梦。
“麻烦给我三根糖葫芦。”
仙尊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平静而疏离，殊不知这样若即若离，才最是撩火，身后小徒弟看着小贩的眼光染了妒色。
小贩仍反应不过来这是真实，但听着那声音，身体却已不由自主行动起来。他对以往对自己做的糖葫芦最是有自信，如今却不知怎的有些羞愧。
江?放下些碎银子，便带着小徒弟离开。而他离开后，那小贩的记忆也被模糊，看不清那令人惊艳的面孔，真的以为是黄粱一梦。
“来，拿着。”
红色的糖葫芦外面包着糖，泛着诱人的光泽，伊旬园禁果般的。
少年咽了口唾沫，就着那人的手，猩红的舌尖在那禁果上轻轻舔过，不知怎的红了脸，小声嘟哝：“好甜。”
江?被可爱到，轻笑着摇头，“以前没吃过？”
少年诚实摇头：“没。”在凡间时没人会给他买，他也从敢未想，那太甜了；到了修仙界，他便满心都是师父。
那仙尊似是有些意外，眉眼低垂看向他间，流露出些许心疼，将糖葫芦塞到他的掌心，轻轻将少年的发揉乱，“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
少年攥紧了糖葫芦，笑得比糖还甜，“那我可以……握着师父的手吗？”
崽子时隔多年初入凡间，怕生倒也正常。
江?没说话，左手拿着另外两串糖葫芦，右手则将少年的手在掌心紧紧包裹。
少年却不依，难得胆大的在他面前搞起了小动作，猫儿般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同时，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抽出，又自以为没有被察觉到贪心地将那白衣仙尊的手反握住。
江?心都快要萌化了，内心对着系统一阵尖叫，惹得系统一阵无语。
“那个……我可以问师父一个问题吗？”小徒弟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问。”
“师父剩下那个糖葫芦……是要留着给谁吗？”似因胆怯，少年声音颤抖。
“……”那仙尊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转头看了眼左手中握着的那根唯一剩下的糖葫芦，面色柔了柔，“嗯，给一位友人。”
“友人啊……”小徒弟露出一抹过于灿烂的笑，“我也好想见见，师父父的朋友。”
“有机会让你见。”
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没机会。江?话语中的友人，指的就是他可爱的系统。
系统这几天就像进入了更年期似的，有事没事就对他冷嘲热讽，江?可记仇的很。宿主可以花费少量的积分将自己的某一感官短暂的以数据形式分享给系统，而江?刚刚就将自己吃糖葫芦的味觉分享给了系统，系统瞬间就迷上了那个味道，奈何江?却不愿给他再尝，不仅如此，甚至还专门留着一个糖葫芦在手中馋他，惹得系统心痒难耐破口大骂。
想着，江?唇角不自觉扬起了抹笑。
有马车在身侧疾驰而过，小徒弟惊恐之下钻进入了白衣仙尊怀中。
江?柔声安抚：“别怕。”
“师父……我们回去吧。”少年仍将头埋在他胸口，像是真被吓坏了，深吸一口气，颤抖地说。
“你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不需要了。穆川在心中想。
“买齐了！”
“好，那我们回去。”
——
两个月后，秘境开启之日。
“这个废物怎么也来了？”
“嘶——他不会也要进去吧，他也配？”
“呵，谁让人家有个好师父呢，我们千辛万苦争取的名额，人家想来就能来。”
少年忐忑地立于人群当中，诸如此类的恶语涌入耳中，他茫然而悲伤，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知被谁推搡了下，一个踉跄。
他被人接住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冷香。
冷冽无情地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徒弟，什么时候竟可以任人欺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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