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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水汽中，青年白皙的身躯晕上了一层好看的薄粉，像是熟透了的果实，隐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顾景知将衣物递给江?，直到那扇门关上，仍是久久回不过来神。
果然……
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番感受。
顾景知自然不可能再有睡意，索性坐在床边等青年出来，悠闲地晃着腿，天真烂漫的模样。
不，他这么等似乎目的性太明显了。
顾景知想了会儿，走向书桌，拿了本书抱在怀里。
江?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少年愁眉苦脸地抱着书，手里转着笔，却一副转多少圈也不知道答案该写什么的痛苦样子。
江?心头那丝因为内衣不合适松松垮垮而产生的郁闷总算消解了些，揉揉少年的头，问：“这是怎么了？”
少年为他准备的浴袍就那样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俯身时，胸前的风景几乎一览无余。
顾景知晕乎乎地说：“看不懂唔。”
“为什么大学还要学数学啊……”
为什么会这么合自己胃口啊呜。
江?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反派也逃不出做题的命运啊。
“我来辅导你吧。”青年说，“就当是感谢。”
难得他这个世界的人设是个大学霸。叶亦然本该在大企业实习，却因为最近遇上的邪事丢了工作，刚毕业的他就这么被迫无所事事。
但对江?来说可是好事，可不想同时打两份工，给系统打工就已经够累的了。
顾景知闻着青年身上那丝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心头涌出隐秘的欣喜，就好像……在青年身上打下了自己的标记似的。
“……”
半会儿，青年笑眯眯地问：“懂了吗？”
顾景知猛地回了神，诚实地摇摇头，“不懂。”
江?：“……”
尽管顾景知压根就没听清青年都说了些什么，但仍旧理直气壮，因为他就算是听清了也还是听不懂。
下一秒，却听青年一声好听的叹息，眉目忧愁十分不理解地说：“明明就这么简单，怎么能不会呢？”
顾景知僵住了。
他似乎从青年轻描淡写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丝嫌弃。
少年有些慌张地问：“不会，不行吗？”
“当然不是。”江?恍若初觉，温柔地笑着安慰说“我只是感叹一下，不会也没什么的。人各有长，不必强求。”
顾景知抿抿唇，抬眸看着江?，倔强地问：“我的水平，真的很差吗？”
他似乎没有这样的概念。大学什么的也就捐了一栋楼，良好框的家境让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发愁的地方，虽然父母都在国外，但他一人反而过得更加自在，也没有对任何事情上过心，只是那样随波逐流地过着。
这是第一次，想要得到某人的认可，想要被某人夸赞。
江?保守地说：“倒也不是很——”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很突然地，他看到了少年眼里如磷火般闪烁着的光芒，那光芒令他心悸，让他内心涌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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