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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喉结滚动，天真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暗色，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不能在此时暴露。白天吃的亏，他一定要讨回来。
他张了张嘴，似是又要说些什么，青年却先一步将开口将他打断。
青年直勾勾地看着他，明艳的眸中，只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熟果似的红唇轻启，“顾景轩……”
“是你吗？”
语落的瞬间，仿佛时间被定格，少年的动作僵住了，原本甜蜜的气氛也骤然变了味道。
半会儿，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问，“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无奈的同时，又有些隐秘的欣喜，能够认出他来，也证明青年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他一席之地。他和顾景知那小子日日夜夜在同一副躯体中，对对方的行为举止了若指掌，若是有意模仿对方该是毫无破绽。
而青年却可以从那毫无破绽中破局。
江?想了想，诚实却又恶劣地回答道：“诈你的。”
顾景轩：“……”
周身的温度突然开始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下降，江?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呵出的气体一瞬间变成白雾。
可现在……明明是春天啊。
身体因寒冷变得迟钝，江?眼睁睁看着那鬼王伸手向自己袭来，身体却迟钝地像是失去了联系似的无法动弹。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青年的白皙的颈上。分明是温热的，却透着股寒意。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窒息的痛苦如细密的蛛网般袭来，青年瞳孔骤缩，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却没有分毫反抗的能力，好看的眸中盛满了无助的泪珠，破碎般砸在少年的手背。
窒息的痛苦几乎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脑海中只余下一个想法。
真的……会死。
名为死亡的巨兽将要从暗处将他啃噬殆尽。
就连吝啬鬼江?，也不得不屈服，动了让系统兑换免死权的心思。
【系统——】
剩下的话却被堵了回去。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传来，他近乎贪婪地索求着湿热的空气，像只无度的猫儿，早已顾不得其他。
少年放大的眉眼近在眼前，满是宠溺纵容。
直到青年缓过劲来，主动将他推开。鬼王大人才舔舔唇角嘟哝了一句，“真是无情，翻脸不认人。”
喜怒无常的鬼王大人，江?这算是见识到了，愤愤地抹了把唇角，冷哼一声，不愿说话。
“我比他差在了哪儿？”顾景轩将他逼在墙角，语气强势，“因为他天真无邪？”
“那你可看错他了。”
“他啊，比我干净不了多少。”
顾景轩意味深长地说着，“那身裙子是他买的，我只不过提前替他拿出来而已。他买那裙子的心思，可比我要龌龊。”
鬼王大人吃了时代落后保守的亏，竟在心思上落后了一成，这可让他捶胸顿足。
“是不是他哄着你，你就会穿？”
亦或者不止是穿。
想着，顾景轩低头在青年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惹得青年一阵吃痛。
却听青年倔强地看着他说——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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