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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他的皮肤白得过分，好看的唇也是，只残留着那么一丝可怜的血色，像是那颜色极浅的桃瓣，散发着雨打桃花般的脆弱破碎感，惹人怜惜。
李子晗控制不住心疼起来，像是被诡异地激发了母性，犹豫了下，说：“……你看起来挺虚的。“
江?：“……”
杜云秋闻言撇过来，本意是想帮青年说两句话，维护一下面子，但看见青年那苍白到不可思议的面色时，还是没拗得过良心，附和了句：“是挺虚的。”
而后连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阳气不足。”
杜云秋的灵感虽然没有李子晗那么高，但如今集中起注意力来，也感受到了点儿不对劲
李子晗接话：“像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知道你可能是无神论者，但我有朋友就是干这行的，刚出道正缺客户，你就当是帮我个忙吧！去给他捧个人场，也不收钱的。”
李子晗话说到这份上，江?也不好再拒绝，只能是浅笑着点点头道谢。
但江?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主角已经察觉到异常要开启主线，而他这边……想到将自己认作爱人的鬼王和屡屡语出惊人的少年，江?不禁有些无奈。
罢了，是福是祸，总得面对。他江?什么时候怂过？
李子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了江?的手，“也让顾景知陪着你去吧，毕竟你现在是病人，也好有照——”
“我当然会陪着哥哥。”身后传来少年骄纵的声音，“我会照顾好哥哥的，不用外人担心。”
顾景知唇角带着笑，是少年人独有的灿烂，视线却在李子晗抓住青年的手上久久停留。
李子晗忙收回手，摸摸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尴尬地笑了下，鬼使神差避开了少年的视线，心中腾起的怪异越发不可忽视。
顾景知没有将水杯递给江?，而是自己捧着水杯凑到了青年面前，让青年就着自己的手喝。
面对青年投来的疑惑眼神时，顾景知故作无辜地眨了眨水润的眸子，狗狗歪头，露出比青年更甚的疑惑来：“……哥哥？”
他只是在关心哥哥呀。
多正常的事情。
江?：“我自——”
谁知才吐出两个字了，漂亮矜贵的少年就让人心软地红了眼睛，“是我没照顾好哥哥，才让哥哥生病的，哥哥就让我来吧！”
江?顿了下：“……行吧。”
算了。反正也不是多大事儿。
水有些烫，却又不至于不能下口，淡淡抿上一下后，浅淡的唇色绮丽起来，像被捻开了颜色的花瓣。
李子晗：“……”
好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是她没见识过的兄友弟恭吗？
次日，江?和顾景知就在李子晗的带领下找上了她的那位朋友。那是为真正的行家，多少人一掷千金求他出手，年过半百，气度非凡。
但那行家竟在看见几人的瞬间就晕了过去！
准确来说，是看见顾景轩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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