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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片刻，林楚上前询问，“杜大妈，你们也去县城吗？王小丫怎么了？”
杜金枝躲闪不及，吞吞吐吐，“没，没什么，去县城看亲戚。”
对方显然心里有事，林楚没有点明，重新回到座位。
“林楚，怎么了？王小丫生病了？”
“还不清楚。”林楚摸着下巴沉思，他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或杨戬的天眼，又没把脉，仅靠王小丫的小脸蛋，很难判断出是何症状，“春芳，你对杜大妈她家熟吗？”
“呵呵，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村里没出去，肯定比你熟，你有什么要问的？”
“她家情况跟我说说吧，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贺春芳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很大一会儿，才慢慢道来。
据说，杜金枝夫妇不能生育，王大锤和王小丫都是他们从不同家庭领养过来的。
王大锤今年三十四，王小丫十五，两兄妹足足相差十九岁。
作为哥哥的王大锤，不仅没有心疼妹妹，还经常打骂她，弄得王家是鸡飞狗跳。
杜金枝的丈夫也因此气出病，卧床几年便撒手人寰。
“王大伯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趁着贺春芳停顿的片刻，林楚问道。
“五年前吧，这你都不知道？”
“......我没咋关心这些八卦，他们家为何那么贫困？又不像我爸一样，一直卧床不起。”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呢，估计王大伯懒或是身体虚弱不能干重活吧？要不然也不会一生气就生病。”
二人小声交谈的功夫，班车不知不觉来到县城。
林楚看了看车厢里面的母女俩，走下车。
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找个机会再拜访她们。
县城汽车站到处都是摩的，林楚随意拦截一辆，向着目的地前行。
七八分钟就抵达《陈氏禽舍》。
乍一看还以为来到了大城市的工厂区。
六七排长长的灰白色瓦房比邻而立，颇有几分专业的味道。
“林楚，这也太气派了吧，比我家住的房子还要好。”贺春芳扬长脖子，站在铁网外，驻足观望。
“呵呵，总有一天，我们也会住上好房子。”林楚也很感慨啊，特么的，人住的地方还没鸡鸭好。
“哈哈，林老板，你们来了。”禽舍老板陈壮挺着大肚腩，好似弥勒佛，一口一个老板，叫得人很舒服。
看了一眼偷笑的贺春芳，林楚嘴角也不自觉上扬，“陈老板才是大老板啊，小弟不敢当。”
“哈哈，我们也别相互吹捧了，里面请。”
在陈壮的带领下，林楚二人参观着《陈氏禽舍》。
不愧是橘县最出名的存在。
每排房子长约100米，宽12米，高4米。
灰白瓦房内别有洞天，两侧层层叠放着鸡笼、鸭笼，错落有致。
里面温度适宜，感觉像进了空调房似的。
养鸡也是一门学问啊，林楚不由感叹，“陈老板，建这么间鸡舍，大概多少钱？”
陈壮撇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陈氏禽舍》总共花费八百万。”
“什么？”林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养个鸡要八百万，好夸张啊。
贺春芳更是尖叫连连，有点打道回府的意思。
陈壮脸上笑容不减，解释道：“《陈氏禽舍》机器设备选用自动化机械，包含笼架、上料系统、清粪系统、集蛋系统、温度控制系统、饮水系统和灯光等，光这些花费就要三百万呢，还不算厂房建设和鸡苗什么的。”
“涨见识了。”
“哈哈，林老板太谦虚了，听杨老板说，你西瓜卖得不错啊，还打算给村里修路，几百万洒洒水啦。”
林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可不比陈老板，还是先小打小闹吧，鸡苗、鸭苗什么价格？”
“看你要什么品种，价格不一。”
“一般的吧。”
陈壮继续笑容不减地说，“普通鸡苗、鸡苗三块左右一只，贵的十多块都有。”
来之前，林楚大概在网上搜寻了一下，差不多。
现在信息透明，对方也不敢乱喊价。
想了片刻，林楚笑道：“普通鸡鸭苗都来五千只，公母你看着选，毕竟你懂，价钱......”
“不要钱！”
“什么？”林楚再次诧异，还有这好事？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这次他误会对方了。
陈壮讪讪一笑，“咳咳，听说林楚兄弟妙手回春，治好了令尊？”
“不错，难道......”
“咳咳，我和我家人暂时没毛病，但人总要懂得未雨绸缪，难保哪天不会出意外，几万块钱而已，就当交您个朋友。”
“还是分开算吧，交情归交情，钱是钱。”林楚眯着双眸，好声好气。
人情这东西，最麻烦，能不欠，就不欠。
陈壮很意外，还以为林楚是个愣头青。
雪中送炭肯定比锦上添花好了不知多少倍。
现在不跟林楚打好关系，以后哪能轮得到他啊。
看林楚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陈壮有些拿捏不准，“咳咳，兄弟看不起老哥？”
“钱我转你微信，小弟还有事，先走了。”
林楚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将卖西瓜所得的预付款，转到对方微信。
看得陈壮一愣一愣的。
等他回过神，林楚和贺春芳已经离开现场。
真特么欲哭无泪！
“林楚，你怎么？”贺春芳挽着林楚右臂，很是疑惑。
“呵呵，做生意的头脑精明着呢，你以为他真是交朋友啊？”
“不然呢？”
“还不是因为钱，他现在花小钱，以后就能避免花大钱。”
“喔.....”贺春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以后收他几百万？”
林楚刮着她的琼鼻，笑着打趣，“哈哈，你也太贪心了吧，我可没这般想，凑个吉利数字，八十八万吧。”
贺春芳吐了吐舌头，像个可爱的小女孩。
看得林楚心痒痒的，手脚有点不老实，“让我摸摸大兔子。”
“哎呀，不要，晚上再说吧，先去看你弟弟。”
“哪个弟弟啊？”
“呸！坏死了！”贺春芳耳根子通红，没好气道：“林凯啊！”
贺春芳显得愈发动人，林楚没再挑逗，大白天的，等下走火就麻烦了。
林凯打工的豪情酒店，离这里大概十分钟车程。
很多高中毕业聚会也在那儿。
说起来，那个老板娘还同林楚有交情呢，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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