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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这模糊的照片和审讯室A里的一摸一样。
“不认识。”程皓天看了几秒后，声音依旧很冷。
“你见过这个人吗？”说着，他又拿出一张彩色照片放在他眼前，这照片是苏清恋在出去的时候拍下来的。
两张照片放在一块，产生了明显的对比。
“认识。”程皓天看着彩色照片，足足看了有一分钟，为什么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
“她的头发和衣服为什么是湿的？”
看着照片里的她……委屈的看着镜头，好像冻的瑟瑟发抖，要哭出来一样，眼眶有些发红，心里就是一阵疼惜。
“她被带回警局的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不得已之下，泼了两盆冷水才醒过来问话的。”
警官回忆着把她带回警局后怎么都叫不醒的情景……
“谁泼的？”
程皓天的声音很冷，还是初冬，声音却带着寒冬的气息。
“这重要吗？我就问你认不认识这照片上的人！”他指着右边模糊黑白照片。
“谁泼的？”程皓天重复着上面那一句，对面警官打了个喷嚏……这声音怎么冷的他起鸡皮疙瘩了呢？
“我泼的！”这个警官坦白道。
“你？”
警官点点头……
然后他还没反应过来，速度快到监视的人都没看清，这名可怜的警官已经被打倒再地，脸上按了好几拳。
守在外面的人连忙跑进审讯室，几名训练有素的警官既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明明是上前劝架的，最后纷纷被揍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既然袭警……”
程皓天挥了挥拳头，扭了扭脖子……还不是你们太弱，没几下就趴着了。
他表面上依旧冷冰冰的坐在那里，随后扔出一张名片，趴在地上依旧骂骂咧咧的警察们瞬间把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我可以走了吗？”程皓天冷着一张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领口处。
右手还是使不上力，打了他们一顿后……手臂有些脱虚。
他们爬起来后站成一排点点头……这位冰块脸既然是龙城的顶尖人物……没事跑到他们阳城来干什么？
虽然龙城和阳城距离不是很远，大巴车也就四个多小时，曾经这两座城还上了一次世界报，两座城市先后排名第一和第二，第二的当然是阳城，龙城十年以来一直挂在第一名很久了。
听说龙城之所以排名第一十年有余，就是因为这个程皓天程大少……一个公司撑起了整个龙城的经济！
龙城其他比较有名气的都被他给收购了……市长见他都要礼让三分。
好像有点扯远了，几名警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纷纷转移目标攻向审讯室A里的帝染，毕竟那是她亲哥，肯定能问出点什么！
她趴在地上好像打着瞌睡，却能听见枪声的响起。
因为摄像头只是拍到她的后背，一个正脸都没有，唯一拍到的侧脸都不是很清楚，只是侧脸和她的轮廓有几分相似而已。
“太模糊了，这视频都没办法认人。”帝染看完后，依旧很风轻云淡，他们就凭着一段模糊的视频就全副武装冲进他的家里找人抓走关起来审讯？这看起来好像有不大负责任。
“她不是你妹妹吗？就连身影都是一模一样的，还不把人交出来！”
这警官脾气有点不大好，最后几个字震的他耳膜有点疼。
“看清楚正脸了吗？上面写着她是我妹吗？难道身影比较纤细的女人都是我妹吗？”
帝染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打了个哈欠。
天这么晚还这么冷，一定要在晚上审讯吗？
对面警官被怼的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脸是没看清，身影也很模糊，但是那天带回来的他妹手上是握着一把黑色短枪的，上面也有她的指纹，不是她还能有谁！
“你叫帝染？那个科学怪人？”
警官深吸了几口气，沉着一张脸问道。
“对，我是科学家。”帝染笑的有些迷人，如果不是天气太冷，这点又这么晚，他会笑的更迷人！很喜欢这个科学家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了很多物质上的满足。
“你这样包庇你妹就不怕她继续杀人吗？”
帝染笑了笑“据我所知，那死的十个人身上都有一把突击枪，还打伤了几名路人，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如果真是我妹干的，我会拍手叫好！”
这位警官的脸好像更黑了，和烧了很久的锅底一样，紧握着拳头随时都有可能发飙的状态。
“那也不能一枪蹦了这十个人啊！当法律是摆设啊！”
”法律有用吗？这群人就算被抓进去了也就坐穿牢底，那些被他一枪蹦了的人他们找谁伸冤，那些路人就不无辜吗？他们只是路过，却被这群带枪的人剥夺了生命，如果真是我妹干的，你们敢抓，我可以和你们为敌！”
帝染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外围的围观监控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纷纷陷入了沉思。
是啊……那些被他们蹦了的无辜的路人该去找谁伸冤，就只是路过而已，一条命就这么没了……但是，那也不能一枪蹦了那十个人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裁判他们，以暴制暴这是最不可取的！
如果苏清恋本人知道他们这么想一定会哭着叫冤……她只是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而已，醒来后早忘了发生了什么……现在她这个体质一碰酒就各种奇葩事！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人交还是不交！”
警官重新回到这个话题，声音严肃的问他。
“有证据吗？就凭一断模糊的视频录像还有看不清的侧脸？”
“有！这把枪上有她的指纹！我们拿着她的指纹对比过，对上了！除了她的指纹外，还有另一个人的！”
他说着就掏出装在塑料袋里黑色的短枪，往桌上一扔。
帝染嘴角抽了抽，当着他的面撕开塑料袋，拿出这把短枪！
欣赏着对面警官的精彩表情，瞪着一双眼睛感到不可思的表情看着他拿起这把短枪。
“现在上面也有我的指纹了，请问我是杀人凶手吗？”
“你！你破坏了犯罪证据！”这位警官正要伸手要夺，一想到他没带手套，碰了这把枪，上面也会有他的指纹，不得不收回手继续坐在他对面。
“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比如我妹，你们就凭着一段连侧脸都看不清的视频还有沾染上她指纹的手枪就要判她无期徒刑吗？但是现在，这手枪上有三个人的指纹，还有那道模糊的身影，要知道这年头异装癖的人也有很多，看见的可能是个男人身材太好。”
他气都没换一下，一口气说完，抚摸着这把手枪看了许久。
家里可没有手枪之类的，连电警棍都没的，苏清恋这个笨丫头一定是遇上了一个带手枪的人……借着她的手除掉了那十个带枪的人，具体一共有几个带枪的……视频这么模糊，消息封锁的这么严格可能他们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一共有几个带枪的人，只是死了十个而已，可能来的人不止十个。
这位警官正想开口，他又轻咳了一声“对了，我家里可没有枪支之类的东西，这上面会有我妹的指纹，可能她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带枪的那个人，然后无意碰了一下，那个带枪的人可能是异装癖。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他被帝染说的哑口无言，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说不过他只是能放他走了。
警察局门口，程皓天站在黑夜中等了很久，风吹过他的头发，夜色显得他有些单薄，消瘦的身影有些孤单落寞。
“你在等我啊？”
耳边突然传来帝染的声音，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走路没声音的？”程皓天转过身，脸上显的有些不自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你想的太入神了。”帝染看了他一眼，走在最前面，乘着警车来却要走回去好像有点不应该。
程皓天跟在身后，路灯下被拉长的影子两个人各有所思的想着其他事情。
手机适当的响起，开车要十分钟的路走回去可能要半小时，程皓天掏出手机看了几秒……响的真是时候。
“发生什么事，说清楚！”
“不知道，我出去前好好的把他们关在停尸房里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醒过来，我回来后，猪上都是血，点了一下人数……少了三个，问他们去哪里了，那十七个人也不知道。”
“所以呢？”程皓天走的很快，听的也很清楚，二十个病人其中三个跑了呗？
“猪疯了，然后现在好像有点要自杀的迹象！”林牧捂着鼻子正站在猪圈边上，这头猪好可怜，身上全是血，密密麻麻的刀伤看的都有些吓人。
“我是问你那三个人怎么跑出去的？看监控录像去！”程皓天最后一个去字咬的很重，听着另一头程军忙着找监控录像的声音。
“在哪个房间啊？”
“就我那房间，打开电视！”
红帮内，程军拿着程皓天走之前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间的门，四处找着电视机的遥控开关。
“遥控器在哪里啊？”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在柜子里翻找着遥控器。
“语音的，你喊开机看录像就行！”
“这么高级？”程军有点不敢相信，试着喊了一声后，黑屏的电视机真的开机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程皓天和帝染走在这条回家的路上，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比想象中快了很多。
帝染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他耳朵上挂着的耳机，这耳机不是他新买的那一条么，他记得没卖给他啊，怎么会挂在他的耳朵上？
不过好像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耳机是怎么跑到他身上去的？
耳机里，程军的声音很清楚的表达着他要说的意思，这三个人喝完猪血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门口出去跑了……毫不掩饰穿着一件体恤衫走的。
可怜了那头猪啊，惨叫声惊醒了很多在帮内睡的正香的人，但都懂事的没打开门出来看纷纷都捂着被子等这波杀猪声过完后继续睡，可能到了明天就有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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