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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黄肌瘦？他这是变回人型了吗？
“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苏清恋抱着手看着他光着膀子趴在床上的姿势好像动物。
“我们见过的！”
苏清恋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他是谁，站在一边的帝染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你把衣服穿上吧，虽然有暖气，但是光着却时有点失态。”
帝染指了指旁边的衣柜，他这几天难道都没发现自己变回去了么？
“我认识他吗？”苏清恋打量了他一眼，问站在旁边的敌帝染。
“不知道，睡觉吧，天黑了。”
“……”好像这句话无从反驳，天确实黑了。
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那就不想，放一边吧，万一哪天想起来突然就通了呢？
苏清恋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卧室，睡上一觉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就让今天发生的一切过去吧……
天这么黑，外面雪下的很大，比鹅毛大雪还恐怖，室外温度降到了负数，房间内，暖气开的再大好像都没什么用，紧紧抱着帝染取暖中。
“好冷啊，睡不着。”
“开着暖气还抱着我，你既然还冷……”
她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被她抱着的人表示很无奈。
夜里被抱着的人睡不着觉了，她抱着就抱着吧偏偏还不安分的使劲蹭他，睡的都开始说梦话了。
一夜无眠，还听见她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医院里，他醒来感到头疼，睁开眼睛适应了很久，灯光很刺眼。
伸手四处在寻找着什么才发现手机没带。
“你在找什么？”坐在边上的林苏睁开眼看着醒过来的程皓天。
他没开口，在床边找了许久才想起手机落在车上了。
“借我手机。”程皓天这才正式坐在床边的人，觉的她在哪里见过但肯定不是很熟。
“你手机丢啦？还记得是怎么进医院的吗？如果不是我良心未泯碰上你，你早就死在外边了！”
林苏看着他阴沉的这张脸，一副很善意的提醒道。
“借我手机！”他再一次重复道。
“给你，打完记得还我。”林苏掏出手机递给他，其实如果他脾气好一点应该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程皓天二话不说的拨通了程意的手机号。
这个时候的程意正搂着温暖躺在床上睡的正想，他愿意用一辈子和怀里的女人走下去。
他睡的很沉，手机响起时温暖倒是被吵醒了。
“电话……”她推了推程意。
“喂，哪位？”程意的声音有些微冷，这么冷的天谁会打给他？
“把傅老手机号给我。”
“哥？你换手机号啦？”
“给我！”
简单的两个字不容许拒绝。
“那二十个人不见了，程军突然病了，帮里死了很多人，这两天情况稍微好一点，给了他们家属一笔钱没再来闹。”
“怎么死的？”程皓天冷着一张脸，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咬死的，脖子上开了两个血洞，发现时都成干尸了。”
“处理好了吗？”
“都好了，只是那二十个再也找不到了。”
挂断电话后，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林苏看着他手上的手机勾了勾手指头。
“喂，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吧？”
程皓天将手机递给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睡觉中。
“喂，你这住院费什么时候能给我，我很缺钱的。”
“多少？”程皓天闭着眼睛开口问道。
“也没多少，就是你睡了这些天，挺耽误我事情的，要不先支付个一万块钱聘请我照顾你吧。”
林苏说的时候冲他露出个微笑，这是个大款，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不能得罪。
“没钱。”他吐出这两个字，说的是大实话，他现在确实没钱，穷的很，连个钢?都没有，投进公共电话亭里了。
“没钱也没关系，可以肉偿。”
他的五官长的很好看，不当明星真的很浪费材料，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成熟有魅力，像林苏这样的女人看上了又怎么会放过？
如果不是他吸引了她，她那点良心也不会带他上医院的。
“可以。”
“答应了不能反悔哈！”
没想到这个程皓天表面冷冰冰的，既然这么好说话……她最喜欢帅哥了，虽然这位已经三十出头。
“嗯，提醒一下，我已婚。”
程皓天闭着眼睛说道，还没离呢，哪怕她忘记他了还是他老婆。
“没关系。只是肉偿，不用负责。”林苏被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钱和感受比，肯定是第二位更能让自己开心。
像他这个年纪如果还是单身，才有问题。
窗外下着雪，病床上在翻云覆雨……
当天亮时，雪小多了，地下实验室内，苏清恋睡的正香，帝染已经悄然起身准备着今天要卖的玻璃瓶了。
什么东西能卖什么东西拿出去会引起轰动，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便利贴，忙着从架子上取下玻璃瓶分类中。
苏清恋睡醒时，发现床边没有人，跑下床打开门老远就看见他在爬上爬下拿着玻璃瓶贴标签中。
“别看了，过来帮忙吧。”
帝染朝着她招了招手，这起的真够早的，八点半了还穿着睡衣两眼朦胧的看着他。
“嗷，需要做什么啊？”苏清恋蹦蹦跳跳的走过去像个小兔子。
“帮我把那个架子上的瓶子拿下来。”
几分钟后……随着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他看着撒了一地的小药片感觉头很疼，他不应该叫她拿东西的，越帮越忙……
“我不是故意的。”苏清恋挪了挪脚步，一副认错态度极好的眨着眼睛低头蹲下腰捡着地上的药片。
“别捡了，你闭上眼睛吧。”
苏清恋听话的闭上眼睛不敢偷看。
他只是弹了弹手指，药片都像有意识一样集中在一起，打碎的玻璃瓶也恢复了原样。
“睁眼吧。”
奇怪，打碎的瓶子呢？一地的药片呢？怎么不见了！
她也没多问什么，问了他也不会说还是老老实实装瓶子吧……
半个小时后，商业街头的某个角落，地上摆着很多玻璃瓶，帝染拿着凳子坐在那里，苏清恋想了想，还是逛商场吧，和他站在一起被这么多人围观，她脸皮薄！
围观的人有很多，这个点城管也上班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这玻璃瓶里装的都是什么呀？”围观群众中一个学生问道，他第一眼就被这些彩色玻璃瓶给吸引了，在阳光的折射下，这些玻璃瓶美的不可方物，比水晶的折射度还高。
“你想要什么我就卖什么。”帝染看了他一眼，认真说道。
这位同学很认真的想了想“我想今天的考试我能得第一名！”
他渴望第一名已经很久了，一直排行老二被人压了一头。
帝染直接指向一其中一个玻璃瓶，掏出一颗药片递给他“你身上有多少钱？”
“三百。”
“给我吧，药效能维持一天，放心去考吧。”
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三百块钱交给他，一颗白色的药片直接丢进嘴里。
“考好了记得帮我做个宣传。”
第一笔交易就这样完成了。
帝染长着一张很容易产生好感和信任感的一张脸，说出去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很相信。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城管来了赶都赶不走，每个人拿出自己身上的所有家当，有的还怕不够直接银行卡转账排起了长队。
就冲着他这张脸，不止美女走不动道，男的也站在那里去送钱……
苏清恋回来的时候都被这幅场面给吓傻了，怎么这么多人啊？
一个个都把道给占了都排在那里。
苏清恋逛完商场手上拎着吃的东西站在他旁边郁闷的问道“什么情况啊？”
“生意太好，你说要不要租个店面？”
“啊？你要开店？”苏清恋已经被眼前的长龙给震撼了，警察来了都没用啊，站在那里干着急，来的警察偏偏还都认识他，想管都管不了，他和局长认识啊！
“好啊……开店挺好的，从摆地摊到开店，瞬间就提升了一个档次耶！”
接下来帝染只是随意开口说道“我打算为了你们开一家店，谁在这里有铺子的可以卖给我。”
“我！”
队伍中一大堆人举起人表示自己手上有铺子……
他到底是靠什么能让这么多人排队送钱的……难怪不用抢银行了，因为他现在就在抢钱啊，额不对，是别人赶着来送钱……
突然有一天，林言心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脑子里闪过的点点滴滴快到让她抓不住。
她感到心很痛，像被挖了的那样疼痛，记忆中的那张脸慢慢变的清晰，清晰到她再也无法逃避。
她记起来了，有一个男人叫程皓天，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在哪里？
帝染看着她突然大声痛哭的场面连忙跑过去安慰，她却一把推开了他，冲了出去，见人就问“你认识程皓天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她的记忆不是很完整，甚至是断断续续，但所记得的都是程皓天对她的温柔。
“程皓天，你认识叫程皓天的男人吗？”
林言心问了很多人，被人当成深井冰，她没目标没方向的在苦苦寻找着他。
故事到这里就快结束了，可能很多人会说我烂尾，但是这可能就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所有的结局都是大团圆，你当好莱坞大片啊？
她恢复了记忆，虽然不是很完整，突然有一天就记起来了，帝染想告诉她，程皓天……堕落了，但是不能。
程皓天每天都成迷于肉体上的欢愉，他的心随着那一刀刺入他的身体就已经死了。
帝染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不能说，怕林言心接受不了。
有人的结局是幸福的，有人的结局却是悲剧。
她找了他很久，帝染默默跟了她很久，记忆这东西回忆是美好的，但那都成为了过去。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是复杂的生物，既想着要拥有过去的甜蜜，又想着重逢以后还能回到过去，忽视掉给对方的伤害。
林言心每天都在哭，她想回到过去，程皓天的身边，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就好了……
帝染紧握着拳头，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因为这一切好像都是他造成的，哪怕拼命的弥补还是漏洞百出。
他想了很久，决定就这样让她寻找吧……
直到有一天，她倒在了路边，帝染才出手又抹掉了她的记忆，拴在身边，温柔的看着她。
“你是谁啊？”
她睁开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是你哥，叫帝染。”
两个小包子眨巴着眼睛围在床边。
“那他们呢？”
“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相信了。
程皓天睁开眼睛，望着床边的人，点了一根烟，穿着单薄，天气还是很冷，他却宁可这样冻着。
他在这黑暗中走了很久，却看不到有光照进来，人向上是艰难的，向下却很容易，堕落比攀爬来的简单。
公司有程意管着，全世界的人都把程意当成了程皓天，龙城有“程皓天”，那他以后就不能叫程皓天了，叫什么好呢？
程皓天蹲在路边，胡子很多，邋里邋遢的想了很久，曾经有洁癖的他现在却习惯了满身的污垢。
“乞丐，赏你的。”
一个小学生扔给他一块钱，他捡起来看了很久，随后收进口袋。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你还没反应过来，可能我就完结了。
程皓天走了很远，也走了很久，看到一家店，看见一个人，坐在店里望着另一个男人傻笑着。
他看了很久，觉得脑袋很痛，但是又不甘心看着她们就这样在一起。
因为她曾经是属于他的。
程皓天决定了很久，决定走进去。
“需要什么？”
帝染看着走进来的人，察觉到有敌意。
“我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属于我的女人。”
他满脸的胡渣，苏清恋看呆了。
“你要我？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苏清恋指着帝染，纳闷的说道。
“可是原来你是属于我的。”
程皓天像是在说原来天气很好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不好意思，她现在是我的，你归于黑暗，她不适合你。”
帝染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他当然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已经不是程皓天了。
“这位大叔，你不冷吗？穿的这么单薄？”
苏清恋开口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哪怕他长满胡渣，满身污垢，她的脑子还是会蹦出记忆，里面有他的回忆和温柔，不管记忆删了多少次，还是会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想起。
“我不冷，你多穿点。”
他的眼里有恐慌，苏清恋的表情渐渐凝固，突然很悲伤的跑出去紧紧抱住了他。
“别走，我认识你。”
她的声音很哽咽，更多的是悲伤……
她不在乎他有多肮脏，也不在乎他的满脸胡渣，她那一片空白的世界里都是他的影子。
“我很脏……”
“我不在乎，你再脏也是我男人！”
苏清恋哭的稀里哗啦的抱着他。
程皓天的脸色很苍白，凹下去的眼眶更像是纵欲过度。
三天以后……苏清恋拿着剃须刀，帮他刮着胡子，拿着毛巾擦着他的脸颊。
她把他现在的这一切都认为是自己的错，是她毁了他。
一个男人把自己堕落成这样……
帝染守着这家店，一直在等她的回来，可是她没有来，一年又一年，附近换了很多家店，他的店依旧如新，人也从未变老。
程皓天和苏清恋过上了小日子，像平凡人一样，窝在一个角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养着两个孩子。
他说他和很多人做过，但是苏清恋不在乎，理由就是她的记忆断断续续，记得不是很清楚，突然有一天又这么全忘记了。
“程皓天，我爱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爱你。”
苏清恋抱着他，穿着朴素。
程皓天的世界多了一束光，但是没人发现他病了……时日不多。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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