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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老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不合理！”
他一边走一边念叨，如同魔怔了。
“不合理，绝对不合理，他怎么会第二次才领悟，他，他……”
而一旁的何启东背负着双手，眼里的精光闪烁。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众人震撼之际。
神石旁。
莫凡只感觉到脑海里流过一阵清流。
“这是……”
他平静的脸上出现一抹错愕，然后趋于平静。
不由自主的，他闭上了双眼。
先前系统那里签到来的满级领悟力发动。
没有资质没有关系。
有外挂就行。
莫凡的身上开始出现青光，首先只是一缕缕，然后开始弥漫，最终化作冲天之柱，引得空间震动，引起法则共鸣！
无尽的虚空之中，星辰闪烁，寂静而黑暗。
让人如同堕入深渊。
只感觉到寂寞，死寂。
莫凡宛若化作一颗星辰，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的移动。
“这是…这颗神石的来历？”
莫凡的意识附在这颗星辰上，更准确的说是以这颗星辰的第一视角来看事情。
似乎这就是领悟，直接化身成这块神石，去亲身经历。
他就这样缓缓地移动，漂流在无尽的星空。
不知年月。
突兀的。
他感到一阵抖动。
意识朦胧间，见到自己落在了一个蔚蓝的星球之上。
似乎是一个战场中。
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然后，就是一阵震天的嘶吼声，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那种无法无天，凄厉的情感。
莫凡浑身一震，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无比的沉默。
这种语言，他很熟悉。
这是和他这辈子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语言。
他的母语。
正宗的华夏语。
可惜，说的话宏大而嘈杂，他并不能听清楚。
那场战争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只知道天被打破，地面亦是支离破碎。山峰被打断，碎石滚落，湖泊海洋更是被打得蒸干水分。
生灵死伤殆尽。
莫凡从天而降，落在战场的中心，无尽的岁月中，他吸收了数不清的鲜血和尸躯碎片，以及各种大道之力。
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
莫名的，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那道身影走向这片战场，朦胧无比，看不清脸庞。
只见那身影走到‘莫凡’的前面。
用辨不清男女的声音，宛若大道之音一般道：“这个世界遭到无妄之灾，也是天命，你能来此，亦是天命。”
“既然如此，你便镇压此片世界万年，万年后这个世界也差不多该修复。”
“到时候这个世界恢复秩序，你也可以此成圣。”
“成圣之法……咦。”
莫凡正听得仔细，突然听到那人轻咦一声。
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还没等他反应，那道身影轻笑一声道：
“有趣有趣，竟然跨越时间长河来此，既然见到了我，那也算是缘分，便送你点机缘吧。”
说完，那道身影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出来。
宛若化作亘古长存的山峦。
缓缓靠近。
带着不可抵挡的威压。
最后稳稳地落在‘莫凡’的额头。
这……
莫凡宛若被禁锢，一动不动，但脑海中还在思考，对方说的是…自己？
轰隆——！
突然，一道雷霆般的响声炸响。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
莫凡被迫退出感悟。
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了一段玄奥的碎片记忆。
莫凡一阵心悸，脸色有些难看。
“刚刚那人说的真是我？”
这是他来此，第一次脸色剧变，与平日里的平静截然不同。
在这时——
外界的清光直冲云霄，早已经不止万丈。
璀璨而不耀眼的光芒如同浩然之气，出现在天地之间，照耀万物，将整片天空渲染成青色。
同时，凭空出现了一朵朵青莲，伴随着一缕缕灵气，落在了地面上，落在了孙长老的头上，落在了众弟子中间。
天上，白云之间，亦有白虎咆哮，真龙翻滚，火凤腾飞，玄武拓路的异象出现。
“这是什么？”
“啊，我知道了，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虚空生莲乃是圣人出现的征兆。”
“可是，这也不像是出现圣人的样子啊？”
“难道说，大皇子殿下是圣人？”
“那肯定不是，不过，这些征兆说明，圣人要出世了！”
众弟子议论纷纷，脸色无不带着震撼的神色。
就连那孙长老，一位五境的大能此刻亦是愣在原地。
口中喃喃自语，随即眼中出现精光，越发的浓烈。
他猛地看向何其东，嘴里嗫嚅着，“宗主，莫非传说是真的？”
何其东没有说话，还是他微微颤抖的手指，表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平静。
神石旁。
慕白也醒了过来，见莫凡沉默的盘坐在原地，还以为是没有感悟，于是安慰道：“凡爷，可能是时机未到，说不定小和尚他们的佛光就能够让您的资质上升。”
“正好，小和尚所在的金光寺离这里最近。”
“我领悟了。”
“凡爷，没有领悟也没关系……什么？”
慕白面瘫似的脸上出现一抹错愕。
莫凡缓缓起身，拿起地上的黑伞拄着，平静道：“我不仅领悟了，而且资质也增长不少。”
两人身上的青光早已经消失不见，就在慕白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慕白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神石的身上出现一道裂缝。
咔嚓咔嚓！
很快，那道裂缝开始扩大，很快便布满整个石头表面。
“该不会要坏了吧？”
慕白有些愣住。
似乎是验证他的话，神石咔嚓一声，骤然碎开，碎石洒落一地。
慕白顿时目瞪口呆，僵硬的看向莫凡。
这玩意在这里放了数百年，一直都没有出事，没想到今天就突然碎裂。
这要是说不是碰瓷，好像都不像啊。
慕白张了张口，小声道：“凡爷……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外边应该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莫凡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无妨。”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道“走吧，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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