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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应顿时心领神会。
向前一步，气沉丹田，浩然之气涌动。
“此地禁言！”
嗡！
无形的气息涌动。
顿时，化作一道封印落下，此地所有儒门弟子被禁言，再也没有办法说话。
只能干瞪眼。
孟应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莫凡轻声道：“殿下，请继续！”
“嗯。”
莫凡随意的点头，看向下面的众人。
面无表情的再次开口道：“你们不服？”
“乃是觉得，本宫没有本事教导你们。”
“毕竟，本宫废物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尔等要明白一件事，若不是儒首求本宫，本宫还不屑于教导你们这些废物！”
此话一出。
孟应愣住，他身后的一众大儒愣住。
下面的弟子愣住。
林老愣住，张三愣住。
就连儒首和吴大为都是一愣。
吴大为看着儒首，幽幽道：“他是不是在骂我们儒门？”
“是…吧？”
儒首扯了扯嘴角。
这分明是在报复他老人家啊。
还有，他什么时候求这小子了？
外边。
一众弟子在片刻的愣住后，直接浑身激动颤抖起来。
要不是被孟应禁言，高低地整几句。
尤其是人群中的孙绍洲，更是怒目而视，哪怕对方是皇子，他也丝毫不虚，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有自己的傲骨。
而且，他的生活经历让他养成一副自视高人一等的性格。
平日里和众师兄弟关系就并不是很好。
少数和他关系好的，都是那种资质较差的学生，而他孙绍洲打心底看不起这些人。
哪怕上面站着的是皇子，资质差，他，孙绍洲照样看不起。
无关地位，只因资质。
正因此，听到莫凡这样的话音，他无比愤怒。
谁是废物，天下皆知。
如今，莫凡这般说他们，谁忍得了？
孟应身后的一众大儒同样面色黑地像是煤块一样，这话说的，那弟子都是废物，不就是他们这些老师的过错。
毕竟，这些弟子都是一众大儒们亲自教导出来的。
莫凡这一骂，直接将整个儒门骂了进去。
林老更是忍不住在心里哀叹，完了完了，殿下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犯浑了呢？
还没完……
莫凡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骚动的人群，继续开口道：
“怎么，不服？”
“今日，本宫就让尔等心服口服。”
随即，他看向孟应，轻声道：“还请孟院长解除他们的禁言。”
“这……”
孟应微微一愣，看向莫凡。
元神微动，传音入耳。
“殿下，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莫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孟应见状，沉吟片刻。
随即，大手一挥，洒落青色的浩然之气，解除了此地的禁言。
见状。
莫凡看向下方的儒门弟子，开口道：“现在，本宫便问尔等一个问题。”
“既然尔等不服，那便用事实说话。”
原本想要叫嚣的儒门弟子顿时闭口。
部分人更是斜视，放马过来便是。
儒门子弟，最擅长的就是嘴炮。
哼。
看你能问出什么问题，不然，哪怕你是大皇子我们儒门也不怕。
孙绍洲不屑的看着台上的莫凡，频频冷哼。
莫凡微微点头，随即拄着黑伞，轻轻开口道：
“汝等乃是儒门弟子，修行儒道。”
“所以，本宫的第一个问题。”
“儒道何为？”
此言一出。
孟应眉头微皱。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其身后的一众大儒也是纷纷皱起眉头，低头思索。
“儒道何为？”
“虽然才是四个字，却也问出了儒门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对啊，别说他们一众一、二三境的弟子，就是亚儒，大儒都不一定回答得上来。”
“就是，恐怕连活了千年的儒首也不一定知道吧？”
……
众大儒议论纷纷，有些感叹。
没想到一个被称作废物的皇子，竟然还能问出这么一个有内涵的问题。
不简单啊。
后山。
儒首也是眉头微皱，看着面无表情的莫凡，他轻轻摇头。
异界之人。
确实不简单。
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
或许只有当初建立儒门的圣人才会知道吧？
一旁的吴大为同样低头思索。
儒道何为？
他想到了自己的一生，他自小便是穷苦人家出生，不到十岁便独自上山打柴为生。
十五岁那年，一场大雪压垮了他的家。
父母，一个弟弟都死在那场灾难中。
唯独他，因为进城卖柴火逃过一劫，可也成了孤家寡人。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自此流浪在城中，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后来被一位已经过世的大儒收为弟子，至今已经在儒门数十年。
可。
自己，数十年学了无数的儒门经典，所为什么？
这个问题直指儒家本质，十分深奥，非儒道大成者不可答。
故此，他不知。
下方的一众弟子也懵逼了。
这个问题怎么如此刁钻？
孙绍洲在人群中抬头看着台上的莫凡，心中无比的愤怒。
这个问题，虽然难。
但是太好了。
为什么他会没有想过。
“儒道何为？”
“儒道何为？”
孙绍洲嘴中不停的重复着这个问题，眼里逐渐疯魔，周围的呢喃声不停的钻入耳中。
“没想到大皇子殿下竟然有这般领悟，看来传言中的废物之名并不可信啊。”
“这又怎么样，殿下只是问出来，又没有解答，要知道我们儒门的大师兄天资无双，如今只是双十年龄便是亚儒之境，若是大师兄没有出去做任务。”
“今日，大师兄一定可以回答上来！”
“这……或许吧。”
一位身穿白衣的儒门弟子，小声的向一旁的同伴问道：“对了，不是有一位名叫孙绍洲的弟子平日里总是自诩为天才，不止道现在的他的表情该是如何？”
同伴正色道：“某兄此言差矣，君子当缄口，肆意讨论他人，岂是君子所为？”
那弟子讪讪一笑，但同伴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破防。
同伴呵呵一笑，小声道：“不过兄台所言极是，那孙绍洲怎么没有出来呢？”
那位弟子闻言微微愣住，好一会没有说话。
好一会才神色古怪的看向同伴。
“对极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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