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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里面都没有妥协和安慰,全都是坚决。叶扶苏明白他的意思是就算皇后强颁旨也会抗旨,她心里一软何苦为自己做到这般地步,舍弃掉已拥有的所有。
她眼泪泛起水光,开口想要和皇后说自己同意。周帝却突然出现,漫步走入宫殿:“这么是发生什么,看上去很热闹的样子?”
皇后见他来就放下手中的笔,迎上去:“陛下,令儿喜欢一个女子搞得事情全京城都沸沸扬扬。所有臣妾想要让令儿纳她为妾。”
周帝默不作声的将殿内的情景都收入眼中,才慢慢的问:“令儿,你真的想纳这女子为妾吗?”刘瑜令自然是不肯,他答应过叶扶苏的事情就要做到。
“既然如此,那皇后也就不要勉强吧。”周帝否定皇后的心思,“流言的事情就让令儿亲自去处理吧,要是处理不好就不必来见我,务必要让人家女子不受伤害。”
得到周帝的亲子做保,刘瑜令高兴的带着叶扶苏行礼后就被周帝打发回去。“陛下,他们不理解难道你还不理解我吗?”皇后急的敲椅子。
周帝看着诺大的宫殿,叹息:“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可令儿那孩子像娘。当初何尝不是因为我们的一意孤行,才让华妃至今不肯原谅朕。”
听到他的话,皇后也沉默下来。当初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华妃是自己的妹妹,于是在皇帝对华妃一见钟情后就自作主张纳华妃入宫。
可谁都没有在意,也没有问过华妃是不是愿意入宫。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家族的强迫下不得不分开,华妃入宫后不喜皇帝却也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曾经美人一笑名动京城的华妃再没有笑过,即使周帝将各种名贵的东西像是流水一样送入她身边。帝王的盛宠也没能分的美人的心,后来生下四皇子后华妃才精神一些。
当时的母妃还在身边的四皇子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从小就聪颖出众。直到周帝让韩将军出去打仗,因为他知道将军是华妃的心上人。
知情的皇后什么都没说,她觉得要是能让两人分开的很彻底或许会断掉华妃郁郁不乐的念想。可是韩将军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华妃知道这件事情真相后吐血卧床。
自此,华妃就日渐消瘦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心情看上一眼。看到马上就要心情郁结而死的华妃,周帝暴躁的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太医。
“没用的,当初你们强迫我入宫过的时候就早该想到我会变得如此。”华妃苦笑,闭上眼睛去懒得见他。
始终不能眼睁睁的看华妃去死的周帝,通红着眼咬牙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好起来,要我下罪己诏吗?朕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能死,令儿还小。”
年幼的刘瑜令被带到母妃跟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只能哭。华妃见到他脸上才有些动容,她摸着儿子的脸哭:“我的令儿,你才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
她病弱的身子情绪起伏太大差点昏过去,太医救过来后就说不能再让她受刺激。华妃知道自己只要不死,四皇子才会被好好的照顾,不然刘瑜令真的可能变成没有母亲的孩子。
当时的皇后的宫殿外面,华妃跪上一天请求皇后将自己的驱逐至偏殿。皇后在里面心如刀绞,她原意是想让自己的妹妹过的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一辈子为君王着想,甚至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献给周帝的皇后忍着眼泪就是不肯松口。最后还是华妃昏过去,周帝亲自治疗等醒过来后握着她的说:“你不用搬去偏殿,只需要好好的在这宫内静养不会有人打扰你。”
周帝并没有苛求让华妃终生不出,相反他渴望能得到华妃的原谅。可这么多年华妃一直都没有出过宫门,也不让任何人进去,甘愿在里面了此残生。
过往的种种还浮现在皇后的眼前,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忙的衣带不解的照顾刘瑜令的。因为这孩子是因自己的私欲才导致如今的样子,也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所有才让自己的亲妹妹常伴青灯。
“我这是为他们好。”皇后的声音很喑哑,她失落的坐在华丽的凤椅上。周帝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抬步走出去:“是我们错了,我们给的从来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过往的成年旧事就让它们这么过去吧,只要后来的错不要继续犯就好。这就是周帝为什么愿意答应刘瑜令他可以自娶一人的原因。
“陛下,最近的梨花开的很好要不去看看?”太监问。周帝背着手,放弃轿子自己走:“这皇宫里哪里还有比华妃的宫里开的好的梨花,朕是看不到了。”
周帝自嘲的笑声在红色的宫墙内传开,最后消失在风里什么都没留下。
刘瑜令和叶扶苏坐在马车上,她靠在他的怀里。“跟我去个地方吧。”叶扶苏疲惫的闭上眼睛,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都放心的依赖在他的怀里。
两人来到地上是悦来客栈,刘瑜令还有些惊讶:“原来你想来的地方是这啊,你是肚子饿吗?早些说,我就早点带你来了。”
他的反应表示刘瑜令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叶扶苏有些情绪低落。刘瑜令察觉到她的情绪,不知怎么了但还是习惯性的牵住她的手。
最近他很喜欢这种动作,将她小小的手完全的包裹住就好像自己抓住她整个人。叶扶苏感受到手上的温热,勉强抬起头微笑:“走吧,我们进去。”
一进去掌柜的连忙迎出来,看到掌柜谄媚的笑,刘瑜令才意识到悦来客栈背后的老板竟然是叶扶苏。到客房后,他看着有条不紊的人上菜打趣她:“没想到我的妻子还是个大财主,连这最大的悦来客栈也是苏苏的私产。”
叶扶苏忍不住笑出来,想起最初她也是说和他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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