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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很快，四个人围着相册，宁?溪指着照片中的男孩，他的左手上正拿着一块玉石。
宁?溪的呼吸都变急促了：“莫琰，这不就是另一块消失已久的玉阙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沈莫琰下意识地瞧了一眼程彦，显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看着我干嘛？”程彦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这玉不是拿在你手上么？我怎么不记得丢哪儿去了？”沈莫琰没好气地说，他还没来得及看玉石的细节纹理，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玉。
宁?溪把相册调整了方向，推到沈莫琰和程彦面前，“你们看，这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玉阙吗？我记得爷爷提过，这玉阙有六块，方家有一块，李羽生手上也有，我保管着爷爷的那块，上次做节目时展示的玉阙是目前唯一受官方保护的，那么剩下的一块，是不是在沈家？”
这话一问，空气骤然变得安静，四个人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半晌，程彦才打开话匣子，“我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这相册是沈莫琰的，我只是凑巧有张照片放在相册里面而已，这丢失的玉阙我可不知道。”
若雪目光里带了点严肃，“程彦，你好好说话。”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答复，程彦只好叹了口气，挠头道：“行吧，我从实招来还不行么？这玉是小时候我来莫琰家里玩儿顺走的，我哪儿知道这是一文物啊，后来沈莫琰没跟我要啊。这东西搁我那儿好多年呢，后来……”
宁?溪喉咙一紧，“后来怎么了？”
程彦觑了一眼若雪，仿佛有点不敢说。
若雪瞪着他：“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开玩笑吗？”
程彦脖子一缩，缓了口气才说：“我这不是好面子吗，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我借花献佛去了。”
“借花献佛？！”沈莫琰眉宇凝重，“你意思是说，这玉石现在不在你手上。”
“的确……不在我手上。”程彦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刚来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上去反倒有点心虚，“我后来把它送给当时的女朋友了。”说话间，他飞快地瞟了一眼若雪，见她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程彦见况立马急吼吼地说：“我都说玉不在我手上了，你们非得让我说，你看——”
话没说完，若雪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往程彦身上砸，“我看你真是故事挺多呢？”
“那现在还有没有机会找回来？”宁?溪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颗心怦怦直跳。
‘打架’的俩人停顿了下来，认真地听着宁?溪的话，“如果能找到那块玉阙，六块玉阙就快要凑齐了。齐警官那边还在继续调查，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宁?溪的声音笃定而有力，无形中给大家振奋了精神。
程彦恢复了正经，“虽然我借花献佛是不对，但是由于当时不知情，现在我会尽全力把那块玉找回来。”
若雪却忍不住蹙眉，“都是都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回来吗？会不会落到别的人手上。”
程彦自信地摆摆手，“虽然是少不更事的行为，但我相信她的人品。”
若雪一听这话，脸色又不好了。
宁?溪忍俊不禁，拍着若雪的手背安慰道：“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先让他把话说完。”
“那女孩家境也挺好的，我俩分开是因为她当时要出国念书。她不至于把玉石这样的东西转卖给其他人，实在是没那么不必要。”程彦实话实说道。
若雪冷哼：“人家的确不会转卖，但是会不会直接扔掉，那可就不好说了。”
程彦的脸色顿时卡白。
屋子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沈莫琰坐在沙发上，神色宁静，“程彦，先想办法联系到你那位……”他本来想说前女友，碍着若雪的面子，只好改口道：“先联系上老同学，清楚地说明来意，以及这块玉阙的价值，我相信对方一定会配合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雪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宁?溪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若雪，程彦不会跟之前的人纠缠不休的，这点你放心。”
若雪闷着头说：“我知道。”末了，脸上又有点委屈，“他对人家倒是大方，我怎么没见他送我点什么？”
宁?溪扑哧一笑：“搞了半天你是在吃醋？”
程彦连忙说：“我怎么没送你什么？之前从苏城离开，我还在归还《花旦图》送了你一副上好的画框，说起来，我爸现在都在唠叨我花了那么多钱。”
若雪不满地看着他：“那也没有玉阙珍贵。”
“我当时真不知道那是文物。”程彦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听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宁?溪竟然觉得有些欣慰，这世间的缘分总是这么奇妙。当年无心送出去的东西，竟然价值连城；无意间对戏曲文化的热爱，反倒让他们意外收获了一段感情。
时间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丝新的线索，不管怎么样还算令人期待。沈莫琰闲散地说道：“程彦，你自己好好说说，还从我这里顺走了多少东西？”
程彦连忙说：“我还顺走了什么？沈莫琰，你不要血口喷人。”
听着他们俩斗嘴，宁?溪忍不住笑出声：“他跟你开玩笑的。”
“玩笑能这么开吗？”程彦气恼地转过脸，其实他也有一颗爱护文物的心，就算他那时候不懂事，如果真的知道玉阙是文物，他打死都不会拿，更不可能把它送人。
不过是瞧着玉阙跟普通的玉不大相同，觉得好玩儿便拿走了。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这一点，他跟沈莫琰他们是一样，否则也不会跟他们成为朋友。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行，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找玉阙，免得你拉不下脸面。”
程彦的嘴角抽了两下，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怕越说越错，若雪再生气就不好办了。
原本打算进行下去的聚会也临时改变了，若雪拉着程彦起身：“找到玉阙要紧，咱们先回去想想办法。”
程彦哭丧着脸：“这就要走了？”
正说着，沈莫琰电话响了，“齐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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