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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吗？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说，除了顾觅的亲生母亲，其他人都不能担任这一位置吗？
怎么可能呢，堂堂顾氏的顾总，连个愿意当自己儿子后妈的女人都找不到？远的不说，眼前就有个孟菲菲。
她相信，顾长昀一出声，孟菲菲肯定会马上收拾东西搬进顾家，担任顾觅的继母。
她垂下眸子，曾经的一幕幕走马灯花般在自己面前浮现。
“顾总掌管着顾氏，背靠顾家，怎么会缺女人呢。”她声音十分平静，缓缓说着，“只要您一发话，全城的女人都会扑上来，随便挑出一个，都可以当您儿子的母亲。”
“何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顾长昀脸色沉下一些，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压过去。
“我当然很清楚。”何怡抬起头，微微一笑，“顾总不必这么做，您这么做，又能代表什么呢？”
“能代表什么？”顾长昀冷笑几声，倏然倾身，抓住何怡的双手，一把将她抵在电梯壁上，“你说呢？”
何怡微微皱眉，感觉顾长昀在很用力抓自己的手，她甚至都感到痛意了。
她抿了下唇，抬起眸子，复又开口，“顾总，你抓痛我了，另外，电梯里是有监控的，您也不想被人传您跟下属的绯闻吧？”
顾长昀又是一声冷笑，朝她压过去，“下属？何怡，不，夏怡，你敢说，我们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吗？”
他逐步压下来，两人之间只剩咫尺的距离，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已将她层层包裹在其中。
何怡轻轻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电梯“叮”地一声，到一楼了。
电梯门打开，几个路过的员工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
从她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顾长昀在壁咚何怡，要吻她。
几人还在震惊自己无意间吃到的大瓜，感觉身上一冷，一抬头，就对上顾长昀冷若冰霜的视线。
大伙心尖一颤，加快步伐离开，但还能听到她们难掩惊愕与八卦的声音，“没记错的话，那是新来的设计师吧？她跟顾总是什么关系？”
“不可能是男女朋友吧，难道是她在勾搭顾总？”
“拜托，是顾总将人壁咚的，要说勾搭，怎么也是顾总勾搭那个设计师吧？”
“……”
“顾总，可以松手了。”何怡撇开头，将顾长昀推开，刚站直身子，就看到何怡站在电梯外，视线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射向她……身后的顾长昀。
“顾总，你的手可以放开了。”何洛的视线刺向顾长昀抓着何怡的手，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顾长昀的手早就鲜血淋漓了。
“何先生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些？”顾长昀视线微扫，轻嗤一声，依然抓紧何怡的手没放开，嘲讽道：“何怡的男朋友吗？”
“这与顾总没关系吧？难不成员工的感情生活还要告知上司？”何洛毫不示弱地反击道，更是在跟顾长昀说，你对于来说，只是上司而已。
见顾长昀还不放手，他干脆上前，去抓住何怡的另一只手，扯了一下，没扯动，顾长昀在那头攥得紧紧的。
“何先生又知道，我们除了上下级关系，就没有别的关系了？”顾长昀神色漠然地与他回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何怡的错觉，总感觉自己头顶上空有“滋滋”的火花声。
眼见越来越多人注意这边，她赶紧出声，打断两人的对峙，“何洛，我们快走吧，耽误了这一会儿，不知道会不会赶不上小莹的运动会。”
边说着，她边将自己的手从顾长昀的掌心硬抽出来，对上那黑眸里的冷怒，露出客气疏离的笑，“顾总，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无视顾长昀那隐含怒火的眼神，她转过头，拉着何洛快步离开。
上车后，何怡刚松一口气，就听何洛说着，“小莹刚刚来电话说，让你记住我是她的爸爸，别露馅了。”
何怡沉默了一下，仅剩下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她冷静下来细想一下，才觉得这样自己很尴尬，毕竟两人是夫妻俩，必定会有些互动，甚至一些亲密行为的。
见何怡不出声，何洛转头一看，心思一转，便明白她在想什么，故意戳破道：“你该不会觉得这样很尴尬吧？”
何怡摸了摸鼻子，还在脑海里搜寻话时，就听何洛道：“拜托，我又不是第一次给那丫头当爸爸了，有什么好尴尬的，特别是在国外，你忙着工作，那丫头尿床闹事，哪次不是我出面收拾烂摊子？我那些朋友还以为我真跟人生了个私生女呢。”
“你那些朋友是瞎了吧，你能生出这么好看的私生女？”何怡见何洛这?N瑟样，忍不住出声开怼，“你还好意思说，你去处理，就是帮小莹将被她欺负的小孩子和家长说得怀疑人生，要不是老师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这事。”
何洛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见何怡神色如常后，才问起刚才电梯的事情，“你跟顾长昀……”
何怡微微皱眉，语气有些烦躁，“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我说了句他不缺女人就发火，还说让觅觅母亲一位缺席。”
在她倾诉时，何洛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虽然她话里是在抱怨顾长昀，但并无太多厌恶感，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因为顾长昀的反应而慌张无措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也许他空着顾觅母亲的位置，是因为孩子呢？”
何怡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
前面是红灯，何洛停下车，视线依然看着前方，并未转过头来，“你这么在意，正是代表你还喜欢他，不然，他有没有空着那位置，你都不会关心，包括刚才在电梯里，他那么对你，你第一反应应该是将他推开。”
想到这点，何洛嘴角泛起一分苦涩，又迅速收敛起来，“我看他对你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与其现在相互折磨，不如互相给个机会，从头再来。”
何怡沉默下来，像是在思索着何洛的话。
何洛也没有再出声，等车子到达时，顾长昀也刚好到。
一下车，何怡就看到从顾长昀车上下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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