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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肥胖的身子顺着惯性就要往前摔去，花瓶跟着也要倒地。
顾长昀一边将何怡拽过来，一边抓住厂长的一只手臂，毫不留情地反折在身后。
“嗷！”厂长痛得发出了比之前更大声更惨烈的猪叫声。
“啪！”这是花瓶碎在地上的声音。
何怡见厂长还要反抗，跟着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学着顾长昀的样子一起折到身后。
厂长痛到发不出声音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表明他真的很疼。
“帮忙将人捆起来。”顾长昀低声说着。
何怡点点头，将先前的绳子拿过来，两人一起合力，将厂长捆得跟个肥粽子一样。
又或者说，这样看上去，更像一头肥猪了。
当心被人听到声音，何怡还往外面看了一下，确定门是关着的，干脆反锁了，又关上小隔间的门一起锁上，这才安心一些。
“我劝你们快点将我松开！否则待会我的秘书过来，你们就死定了！”厂长被捆住了还不安分，骂骂咧咧着，“不管你们多大的来头，还能硬过警察不成？小心我去报警，将你们全部抓进去！”
顾长昀冷眼扫过去，“尽管去，看到时候是我们先进去，还是你扣押人、意图绑架更容易进去。”
厂长面色一僵，何怡笑眯眯补充着，“是啊，我们还可以说是正当防卫，那你呢？”
她找到椅子拉过来，还分了一个给顾长昀，坐在椅子上，慢悠悠说着，“你以小偷名义将我绑起来，本就不占理，要是想自投罗网去警局，那我们只好成全你了。”
厂长听到他们两个的话，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两抖，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明显被气得不轻，却没有再不自量力说去报警之类的话。
毕竟到时候真追究的话，是他更理亏。
绑架的罪可大了，他担当不起！
看到厂长老实了，何怡十分满意，追问服装的事情，“说吧，你的那些服装是怎么来的？”
厂长挣扎了一下，依然嘴硬着，“那些都是我根据我的图纸制作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何怡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角，“你确定那些图纸，是你自己的？”
厂长眼睛滴溜溜转着，却不肯说了。
“看门的老大爷说，原本工厂是要倒闭的，结果有人突然给工厂注资，帮忙拿设计图，还找人买衣服。”何怡缓缓说着，站在厂长面前，“这个人是谁？你的图纸，是不是他给的？”
“没有这回事！”厂长一口否认，“那看门的老大爷知道什么，那些都是他自己乱编的！”
“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说？”
顾长昀在旁忽然冷声道：“那就报警。”
见厂长紧张看来，他微微眯眸，面无表情说着：“到时候，一切自有警察判断。”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看过去，“就是不知道绑架加偷盗，会判多少年了。”
厂长听到他这话，面色煞白，嘴唇上方都开始冒汗了，身上的汗更是将衣服打湿不少，就那么紧紧贴在身上，将那层肥肉勾勒得更加明显。
“我没有偷东西！”他辩解着。
“那就说清楚。”顾长昀居高临下看过去，又换了一张语气，“如果你将背后人供出来，我们可以不追究你。”
厂长心下怕得不行，本来只是想捞钱而已，他可不想进去局子里！
他脸上的虚汗流得更多更快了，心下迟疑着，“你们真的不追究？”
何怡跟着补充道：“当然。”
只不过，不追究哪一个，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厂长却不知道这些小九九，心下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着，一咬牙，“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个人是个年轻男人，姓王而已！”
“除此之外呢？他将图纸拿给你的时候，你们应该有见过面吧？”何怡思索着，找出其中的漏洞。
“长相什么样。”顾长昀带着冷质感的声音跟着响起。
厂长回忆着所见过的样子，描述着：“油头粉面的样子，有些胖，长得很一般。”
何怡听到他的描述，与顾长昀互相对了个眼神。
有些胖，油头粉面的，又姓王……
除了王璞，她想不到任何人了。
想了想，何怡摸了摸身上，刚想拿出手机录音，就想起来先前被绑的时候，连同手包一起被扔在外面了。
她只好对顾长昀说道：“你手机在身上吗？帮忙录个音，防止他到时候不认账。”
顾长昀拿出手机，让厂长重新将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为了脱身，厂长只能按照他们的话做。
录完音后，何怡并没有给厂长解绑，“我会跟你的人说，让他们十分钟后进来，免得我们还没离开，又跟之前一样，被你的人绑起来。”
厂长气得不行，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何怡随手拿起地上的抹布堵住了。
做完这一切后，她关上门，拿起自己的手包，等走出去后，想了想，干脆对着看门的老大爷说，“对了，你们厂长让秘书十分钟后进去，我给忘了，大爷你帮我转达一下吧。”
说完，她就坐上顾长昀的车离开了，也不管大爷会不会照办，要是不照办的话，只能“委屈”那位厂长继续被绑咯。
“下次不许再这样。”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顾长昀扫了副驾驶座的何怡一眼，冷声道：“再敢单独行动，你知道后果。”
何怡也有些害怕，赶紧点头，“没有下次了！”
这次的事真的把她吓得不轻，要不是顾长昀，谁也不敢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
想到厂长之前那猥琐的表情，何怡心有余悸地抓住衣领，一抬手，手腕上被绑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先前还没有什么，这一会儿，就出现了青紫的痕迹。
顾长昀视线一凝，抓过何怡的手，眉头皱起，“先去医院处理。”
“不用了！”何怡赶紧按住他的手，“我回去擦点药膏就好了。”
这点事就去医院的话，太小题大做了。
顾长昀还是不赞同，何怡连忙道：“你要是去医院的话，那我现在就下车！”
他脸色微沉，一个带着冷意的警告眼神扫过来，倒是没有再坚持了。
想了想，何怡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你说，这事跟孟菲菲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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