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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真的很对不起！”唐明月再次解释道：“是因为有份文件很着急，需要顾总的签字。”
她说话的时候，双眸就那么欲语含羞地看着顾长昀。
顾长昀对她含情脉脉的视线无动于衷，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朝前伸去，冷声道：“拿过来。”
唐明月赶紧将文件递出去。
顾长昀查看完之后，确认没有问题，在底下签完字后，就开始下逐客令了，“你可以走了。”
唐明月咬了下唇瓣，心里很不甘心，却也没了再留下来的理由，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顾长昀想起来一件事，转头对何怡问着，“这是你部门的员工？”
看到何怡点了下头后，他对何怡提醒道：“要想管好下属，就要对他们要恩威并施，不能太过纵容。”
何怡神色微顿，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并且，”顿了顿，顾长昀又道：“那个员工不太行，你注意别走太近。”
唐明月想攀龙附凤的心思快写到脸上了，刚才的解释也很蹩脚，这种人，顾长昀见多了。
何怡听到他这话，皱了下眉，“她怎么就不行了？”
她想到唐明月当初也是帮过自己的，不喜欢顾长昀这么随意评价，便帮唐明月说话，“她人其实挺好，今天可能是莽撞了一点，但也不能说人不行。”
她沉默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这是偏见。”
顾长昀嗤了一声，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双手微微并拢置在桌前，就这么淡淡看着她，低声道：“我这是为你好。”
何怡垂了下眸子，转瞬又抬起，朝顾长昀的方向站好，目光笔直地落过去，“谢谢顾总的好意，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唐明月好不好，她自己能感受到，自然会区分。
顾长昀眉头微拧，目光幽深地看过去，并未再说话。
何怡低下头，平静问着，“顾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长昀险些被她气笑了，又无可奈何，捏了捏眉心，“没事了，你去忙吧。”
在何怡临走前，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我都希望你能多注意。”
何怡指尖一顿，安静几秒后，才重新将手落在门把上，“我知道了，谢谢顾总。”
然后打开门，扬长而去。
她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
门推开，唐明月探出脑袋，朝何怡笑了笑。
“怎么了，有事吗？”何怡见到敲门的是唐明月，心下一愣。
唐明月轻咳一声，没有马上回答，她转身进来，先将门关上，转头直奔何怡身边，“何设计师，刚才顾总找你做什么？我进去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何怡想到这是上班时间，自己交代唐明月的工作还没得到答案，询问着，“你工作做完了吗？”
唐明月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在，“在进一步确认中。”
何怡用笔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先去做你的工作，你问的这些事，也与你无关。”
“哎呀。”唐明月仿佛没听出何怡话里的意思，拉着何怡的手撒娇着，称呼也换了个，“何怡姐，我这也是担心你，想帮你排忧解难啊，要是顾总为难你，或者给你穿小鞋，我这也能给你出谋划策是不是？”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觉得我不是诸葛亮，但人多力量大，要是顾总真对你有什么意见，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还能解决，是不是？”
何怡听着她的那些话，默默在心里想着，妹子，现在顾总有意见的可是你。
她暗暗摇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好了，不用说你的那些歪理了，顾总没为难我，你可以放心了。”
就算顾长昀真“为难”她了，那也是另一种程度的为难，不是唐明月说帮忙就可以的。
唐明月转了转眼眸，仍然不肯离开，凑近何怡身边，小声说着，“何怡姐，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传你是顾总的情人，还说你想勾搭顾总，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何怡眼皮子猛地一跳，“这是谁传的？”
难道是之前那几次跟顾长昀纠缠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一些长舌妇就开始传起来了？
唐明月摇了摇头，神神秘秘说着，“不知道，就是有人这么传，加上有些人说看到你跟顾总有些亲密，就……”
何怡抿着唇瓣，单手攥成拳，脸色不是很好、
唐明月观察着她的脸色，顺着她的想法说道：“我也觉得大家都是乱说的。”
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周围，在何怡旁边小声说着，“不过，何怡姐，你刚才跟顾总在办公室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刚才过去时，听到了一些话……”
何怡暗暗皱眉，转头平静地看着她，“什么话？”
唐明月神色有些不自然，做出支支吾吾的样子，“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
“你说吧。”何怡不动声色问着，唇瓣又抿紧了一些。
唐明月看着旁边，眼神有些躲闪，“我听得不是很准确，就隐约听到什么昨晚、关系之类的话……”
说完，她半天没得到回复，抬眸看去，见何怡看着自己不说话，就举起双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何怡姐你也知道，我是想拿文件去签字的，我之前在办公室那样，也是不知道要不要推门进去，毕竟那个文件是真的很急……”
唐明月之所以敢这么问，也是笃定何怡心虚，为了掩人耳目，肯定不敢怎么责怪自己。
何怡还是没有说话，视线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仿佛脾气很好的泥人一样。
见她这样，唐明月胆子又大了一点，想着何怡一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又凑过去小声问着，“何怡姐，你跟顾总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们在交往？那今早送你过来的帅哥，又是你的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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