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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怡点了点头，朝他宽慰一笑。
白子幻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沉默半晌，温和出声，“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虽然他很想陪同何怡一起出席待会的采访环节，但是他知道，他还不能出面。
服装秀尾声时，何怡和顾长昀齐齐上台，白子幻在台下望着郎才女貌，相当登对的两人，听着旁边观众说着两人般配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着，屏幕上的消息跟刷屏一样跳出来，一连串的感叹号足以看出背后人的担心焦虑。
白子幻又深深看了眼台上的二人，见何怡神色坚定，好似什么都无法将她打垮一样，眸里掠过一抹轻笑，拿着手机安静离开。
因为媒体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台上的顾长昀和何怡身上，他的离开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只有守在侧门的助手见他出来后，大大松了一口气，“白设计师，我们快走吧！工作室那边还等着您去处理呢！”
他下颌微点，临走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台上，媒体们已经开始采访，问了几句关于服装惊艳设计的事后，提问就开始变得犀利起来，“顾总，一扬服装公司就在楼上办服装展，这件事你知道吗？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顾长昀看了提问的记者一眼，淡声说着，“一扬是锦绣旗下的公司，而非顾氏。”
言外之意便是：这是锦绣的操作，雨我无瓜。
这轻描淡写的回答并不是记者想要的，对方不甘示弱问着，“大家素来知道顾氏与锦绣的竞争关系，现在两家公司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开展服装秀，这是不是表示顾氏有意与锦绣挑拨敌对关系？”
顾长昀依然面不改色，低沉的声音透着沉稳冷静，“众所周知，是顾氏先发表声明要开办服装秀，也是顾氏先定下在薇娅展厅举办，至于后来的锦绣为何这么选择——”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个提问的记者，“你该去问苗松源。”
苗松源便是锦绣的总裁。
那个记者被怼得面红耳赤，奈何收了钱，只能继续强撑火力问着，“顾总不敢正面回答，是不是表示心虚了？”
顾长昀直接没搭理，点了另一家媒体。
先前那个记者不依不饶，阻止媒体采访的负责人皮笑肉不笑问着，“每家媒体最多提问两个问题，你都市新报难不成要做那个特例？”
由于这个记者的不依不饶，导致被顾长昀所点的第一刊记者无法顺利提问，他怒目看向羞窘的都市新报记者，后者在大家的唏嘘声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第一刊记者拿到的消息比都市新报的更全，“据知两家服装秀的服装几乎一模一样，锦绣那边表示服装全是原创，对此顾总和何设计师有什么要说的？”
顾长昀正要说话，何怡朝他使了个眼神，上前接过话筒，巧笑嫣然，“你这话意思是说，我们就不是原创的？又或者说……我们是抄袭锦绣的？”
第一刊记者没有回答，但脸上几乎将“是”写出来了。
何怡嗤笑一声，“张张口随便说的话而已，我们也会，我也想知道为何锦绣的跟我们的一样，如果可以，还请锦绣给我们公司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设计师是认为锦绣抄袭了你们的？你这话有什么依据吗？”第一刊记者见何怡似乎有料要爆，神色激动，唾沫横飞地快速问着。
“那你说我们抄袭锦绣的，又有什么依据？”何怡态度强硬地反问过去。
第一刊记者面色很难看，哪有被采访者还反过来采访记者的？这是颠倒了对象吗？
顾长昀见此，站出来力挺道：“我们顾氏一向崇尚原创、新颖的创作理念，关于两家服装几乎一模一样一事，尚且需要调查，还请各位理性发言，若有人胡乱报道，影响到顾氏的名声，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这话说得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摆明是在警告他们，要是他们敢乱写的话，就等着收顾氏的法律传票吧！
顾氏旗下那堆律师团可不是吃干饭的！
媒体们脸色都很难看，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只是小记者而已，哪里比得上顾氏和锦绣的财大气粗！
采访到这里也差不多了，顾长昀让郑雅留下来收尾，跟何怡回到休息室去商议这事。
“单单这样还不够，要是没有拿出什么证据，恐怕大众就会被锦绣带跑。”何怡担忧说着，他们可以控制媒体不能乱报道，却不能控制网友不被带节奏。
“先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顾长昀似笑非笑说着，他倒想知道苗松源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还有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可以使出来。
何怡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没想到，服装展居然以这种形式出名……”
顾长昀见她似是头痛，将人一把拉到怀里，手放在太阳穴上给她按摩，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慰道：“我会让人尽快解决这事。”
何怡反过来安抚道：“换个角度想，好歹有热度了。”
看到何怡在这时候还反来宽慰自己，顾长昀哭笑不得，心里却更加动容了。
他将人掰过来，正要低头亲下去时，一道“笃笃”声响起，休息室的门正好被敲响。
两人对视一眼，何怡率先反应过来，从他怀里出来。
刚站好，秦燕就推门进来，她已经换下那身水袖长裙，穿回原来的OL风，眉头微微皱起，“我听说锦绣办的服装展跟我们的一样？怎么回事？”
何怡将事情简单解释完，秦燕气得不行，“使出这种手段，还倒打一耙，锦绣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何怡上前拍着她后背安抚，“我们现在已经在调查，等事情水落石出，锦绣也要为他们这么做而付出代价了。”
秦燕还是没消气，腮帮子高高鼓起，视线一转，就看到桌上的照片，“咦”了一声，“这个男人，我前阵子见过。”
何怡闻声一怔。
“唔，当时孟菲菲就上了他的车！”
何怡心下一跳，与顾长昀对视一眼，着急问着，“你确定？”
秦燕点头如捣蒜，“我那时候还以为看错了，看了好几眼，还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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