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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父女俩一致的担心与询问视线后,她抹着眼泪,又哭又笑道:“是觅觅,觅觅说他没有怪我。”
她看向顾长昀,似是想得到什么认同一样,又语无伦次地重复了一次,“你听到了吗?觅觅他说他没怪我,还说我是世界最好的妈妈,说他爱我……”
心湖因为感动再次翻涌起来,刚止住一些的眼泪又流得汹涌了。
小姑娘虽然不太懂何怡话里的意思,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觅觅没有欺负妈妈。
她抱着何怡的大腿,小手在何怡背后轻轻拍着,小奶音软软地哄着,“不哭不哭,乖乖。”
何怡望着女儿稚嫩的容颜,微一抿唇,想到当年离开时的无可奈何和这三年里母子和父女的分离,便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两个孩子许多许多。
这么一想,她哭得更加厉害了,眼泪不断顺着脸颊的线条滴落下来,鼻头都有些红了。
小姑娘极少看到自己妈妈哭成这样,上次还是被顾老爷子威胁,不得不要离开时,她抱着何怡的大腿,脸上满是慌张与担心,“妈妈……”
顾长昀倒是能明白一些,心里感慨一声,先低头对女儿温声道:“你先回房间吧,待会写完评语和签名后,爸爸就拿去给你。”
“至于妈妈这边,就交给爸爸来搞定吧。”
小姑娘纠结了一下,望着在自己心里无所不能的爸爸,只好点下头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一时间,书房里就剩下了何怡与顾长昀两个人。
他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将何怡的身子转过来,动作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声音低沉温柔,“孩子没怪你,这是好事,你应该笑才是。”
何怡不断点头,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含糊说着,“我、我控制不住。”
她心里太激动了,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也知道不该哭,却无法忍住那股发酸落泪的冲动。
顾长昀将她揽进怀里,大掌在她背后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许是那怀抱太过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在他的安抚下,何怡渐渐冷静了下来。
见她没再哭后,顾长昀将她松开一些,低头看着她,带着些薄茧的指尖轻缓地拂去眼角的泪珠,轻轻低笑了一声,“我也没有怪你,怎么没见你这么感动。”
他这带着些调侃和打趣的话一下子将书房里那股感伤的气氛给冲淡不少,何怡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他眉头微挑,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装作不满的样子,“你这还搞区别对待啊?”
“好了。”她被硬生生气笑了,轻推了他一下,“还跟孩子争宠起来,羞不羞啊!”
顾长昀一把抓住她的手,见她终于笑了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笑了就不准再哭了,怀孕时落泪,会很伤眼睛的,还容易生个小哭包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一下,故意问着,“你也不想到时候生两个小哭包出来吧?”
何怡知道他是哄自己才这么说的,心里一片暖暖的,她抬头与他对视着,轻轻柔柔地说道:“知道了,我会多注意的。”
……
次日,在吃早饭时,何怡看到顾母眉头皱着,看上去似是有着心事,不由得关心道:“妈,你怎么了?是没睡好吗?”
“不是。”顾母将碗拿起,想了想,叹了口气,又将碗放下,“是边一诺的事,昨晚她给我打了电话,跟我哭诉了一堆有的没的,还说什么你唆使长昀欺负她,简直是无稽之谈!”
何怡愣了下,与顾长昀对视一眼后,出声道:“昨晚边一诺也打了电话过来。”
“什么?是打给你吗?”顾母当即紧张问着,“你没被她欺负吧?”
何怡摇摇头,“她打给了长昀。”
顾母顿了顿,视线一移,看向顾长昀。
他淡淡解释着,“她把我当医生了。”
顾母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眉头再次深深皱起,“这边一诺还真是……都受伤了还不安分!”
“没事,我已经将她拉黑了。”边一诺再想来骚扰,也没有办法了。
何怡问了下打给顾母的时间,哭笑不得道:“看来是被长昀拒接后,才打给妈的。”
顾母想来想去,将碗放下,“我看这事还是要赶紧处理,留着迟早是个麻烦!实在不行,今天我就去看看!”
“妈,我跟你一起吧。”何怡跟着道:“去完医院,我想去下商场,买点布料给孩子做点肚兜。”
她现在每天闲着没事干,就想捣鼓这些,而且,给孩子做衣服,也很有意思的。
“成!”顾母眼睛一亮,想到那胖乎乎的孙子孙女穿着小肚兜的模样,不但心痒痒,手也痒了起来,“正好,我也给孩子准备准备,算作是我这个奶奶送给他们的礼物了!”
“我我我,我也要给弟弟妹妹们准备礼物!”小莹听到两个大人的谈话,兴致勃勃地举起手,小脸上满是强调与兴奋。
“你还要上学呢。”何怡毫不留情地戳破,见到小姑娘失落的样子,心下一软,“等妈妈买完布料回来,小莹可以跟着妈妈一起设计。”
“真的吗!”小姑娘耷拉下的嘴角重新扬起,脸上满是欢喜。
何怡笑着点了点头,注意到旁边的顾觅抿了下小嘴,也有些蠢蠢欲动,温柔说道:“觅觅也可以来。”
小家伙眼睛亮了亮,用力点了下头。
早饭结束后,将两孩子送去学校,何怡便跟顾母一起前去医院。
早上的医院是最多人的,即便两人到了十点多才来,大厅里也还是有很多人,特别是挂号处,都排成了长队。
“小心些,别被挤到了。”顾母想到何怡还在怀孕,仔细护着她,防止她被过往的人撞到。
何怡有些无奈,“妈,这活应该让我来干才是。”
“妈没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你!”顾母豪气说着,带着她穿过大厅,两人刚准备乘坐电梯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夏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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