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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怡刚好听见了最后几个字，疑惑问着，“什么拼爹？”
小莹当即将自己哥哥出卖出来，小奶音脆声说着，“妈妈，觅觅刚才说我嫁不出去，只能靠爸爸！你看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嘛！”
她拉着何怡的手轻轻撒着娇，嘴巴微微噘起，朝顾觅那边看了一眼。
顾觅对上她的视线后，略带嫌弃地移开，转头看向何怡，解释道：“是她觉得自己嫁不出去，想今天跟着，和孟阿姨取取经。”
何怡还不知道这档子事，朝自己女儿看了一眼，难道刚才小丫头站在这里，就是想说这事？
没等她腹诽完，就听自己儿子接着说道：“所以我就给她说一下顾长昀女儿这身份的作用。”
何怡听完后，点了下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何怡眼皮猛地一跳，“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跟小莹说的是什么作用？”
顾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用稚嫩的声音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何怡听得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自己儿子太过早熟，还是说他聪明，年纪小小就明白学以致用了？
顾长昀倒是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小莹，眉头微微一挑，“小莹这么快就想离开家里了？”
“才不是呢！”早在顾觅先前说话的时候，小姑娘就憋着气想反驳了，现在听到顾长昀这么问，顿时大声说着，“我就是想先学习下而已，老师也说了，主动学习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呢！”
“而且！”她看了顾觅一眼，朝他哼了一声，双手叉着腰，小丫头站在那里还挺有气势的，“我才不会嫁不出去，觅觅你别乱说了！学校里很多男生都喜欢我的！”
顾觅翻了个白眼，淡定吐槽道：“都是歪瓜裂枣。”
小莹瞪大了眼睛，这个词语是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一起学到的，因为当时说到“歪瓜裂枣”时，对比的参照物是个长得很丑的男明星，让两孩子印象都十分深刻。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小姑娘就不服了，“才没有！”
顾觅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胸，表情带着几分睥睨，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你尽管狡辩，尽管骗自己，反正事实就在那里，怎么编都无法改变。
小姑娘被他这个表情气到不行，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整个人像是愤怒中的小松鼠一样，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我要是嫁不出去，肯定怪你！我一定会让你陪着我的！”
兄妹俩就应该有难同当，要是她被顾觅害得嫁不出去，那他必须陪着她才行！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他，哪想到顾觅完全不受威胁。
他本身就没有考虑过娶不娶老婆的事，眼下听到她这么说，无所谓地说了句，“那我就不结婚了。”
小姑娘眼睛瞪得更大了，没想到他这么油盐不进，怎么都说不过他。
反倒是她自己，给气到够呛，胸膛上下起伏着。
她憋屈地看向顾觅，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反驳，憋了大半天都没憋出来，干脆转过身跟何怡和顾长昀告状，“爸爸妈妈，你么看！觅觅欺负我！他当着你们的面都这么嚣张！”
旁观完两孩子“针锋相对”全过程的何怡一脸恍恍惚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两孩子的对话，什么有很多男生喜欢自己，不会嫁不出去，什么不结婚，大家一起单身一辈子……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些是五岁多的小屁孩能说出的话吗？还是什么时候五岁多的孩子已经早熟到这样，面不改色地说着自己以后嫁人结婚的事了？
“妈妈！”发现何怡没有理自己，小姑娘娇声喊了一下，抱着她的腿撒娇。
何怡回过神来，低下头，就看到自己女儿还天真稚嫩的面容。
再一转头，另外一个萝卜头也是这样，一看就是什么事都还不知道的小孩子。
偏偏他们已经能淡定地说着往后二十多年的人生大事了！
何怡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自己血压都有些高了，抬起手在半空中虚按了一下，有些无力道：“你先别说话，让妈妈缓缓。”
小姑娘不解地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何怡现在的样子，又感觉她的状态很不对，担心得不行。
“妈妈……”她轻喊了一声，眼里满是关心。
顾长昀倒是能明白一些，有些好笑，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朝女儿叮嘱了一句，“妈妈没事，就是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这种话？
小丫头更加迷惑了，顾觅比她聪明一点，猜到是自己跟小莹的话题太过“深入”和“成熟”，何怡受到刺激了。
他拉了小莹一下，不着痕迹地转移问题，“那我们能去外公外婆家吗？”
“这个得问你们妈妈。”顾长昀将话题抛给何怡，跟儿子一起转移她注意力。
何怡的关注点还真的被转移了，没再纠结两孩子为何这么小就会聊结婚这种大问题，开始犹豫要不要让孩子们过去。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不同意，“你们两个乖乖在家里待着就行。”
小莹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何怡知道，她要是不给个合理的答案，小姑娘恐怕会不依不饶。
她脸色微板，“妈妈担心你把事情搞砸了，这次的事很重要，不能有意外。”
“妈妈，我不会的！”小姑娘嘟着嘴巴，拉着她的手不断撒娇讨求，“我一定会乖乖听话，妈妈让我往东，我就绝对不往西走！你让我坐下，我就不站着！”
见何怡还不说话，她拉着人轻轻蹭了一下，小奶音拉长了语调，软声求着，“妈妈……”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那可爱的小脸蛋，还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心软。
起码顾长昀就妥协了，朝何怡劝道：“带孩子过去吧，还能让他们活跃气氛。”
何怡想了想，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想到顾长昀刚才的表现……
她看了他一眼，故意叹了一口气，“女儿果然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啊，说什么都答应。”
闻言，他眉头挑了一下，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声，“那我下辈子就没女儿了。”
何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耳根发热，不由得朝他投去嗔怪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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