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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扬着，眸里带着几分调侃和打趣，“我哪里不正经了？”
何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知道比脸皮厚度的话，自己是绝对比不上他的！干脆转过头不搭理他了。
见她没理自己，他低笑一声，没有再逗下去，见好就收地转头启动车子，朝郑雅说的那个西餐厅直奔过去。
滨海路离这边距离也不远，即便是遇上下班高峰期，有些堵车，也没有花很多时间。
到了西餐厅后，顾长昀早就预约好位置了，跟门童说完预约的信息，就牵着何怡，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往订好的座位走去。
何怡第一次过来这边，往左右看了看，眸里有着一分新奇。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家西餐厅是新开不久，里面放着令人心情愉悦的钢琴曲，轻快的调子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
西餐厅整体是采用深色的装潢，格调清雅，让人整一天忙碌得有些浮躁的心不知不觉也跟着静下来。
“你整天在办公室里，是怎么发现这家西餐厅的？”坐下来后，何怡看向对面面容沉稳俊逸的顾长昀，好奇问着。
他不答反问，“你猜？”
“唔……”何怡轻点了下下颌，做出思考的姿势，沉吟几秒后，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玩笑道：“不会真有什么小蜜之类的吧？”
嫁进顾家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跟着顾母一起出席其他宴会时，何怡也有听说到一点圈子里的事。
知道有些人是家里红旗不倒我，外头彩旗飘飘，时不时就带着某个小蜜去西餐厅烛光晚餐，巴黎浪漫游玩，过得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何怡心里不耻，却也知道，这个其实是圈子里的常态，只是心里会为对方家里的那位妻子感到悲哀，也更加庆幸顾长昀的洁身自好。
只是偶尔也会有些人，不喜别人过得好，会故意在何怡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注意一下顾长昀，认为是个男人都会偷腥，还以关心的姿态让何怡别太放心，免得哪天情人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都不知道。
一般这种不识好歹的人都会给顾母打发走，但听得多了，何怡心里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有时会有些小情绪。
眼下碰到这么一个不似以往顾长昀能做出来的事，何怡就好奇起来了。
顾长昀顿了顿，听出她这话是调侃居多，故意说着，“就是小蜜说的，她说这家餐厅多好多浪漫，跟我说了很多好话，所以我才知道的。”
顿了顿，他注意着何怡的表情，又说道：“这个小蜜深得我心，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很多钱，平常大小事都会交给她帮我去做，是我身边的第一人，别人都没法动摇她的地位。”
嗯，第一宠臣。
何怡听到他的话，并没有马上生气，心里更多的是纳闷。
顾长昀每天都按时回来，日常生活轨迹不是去公司，就是在家里陪着她，他哪来的时间找情人？总不可能还有分身术，用另一个分身去养情人、陪情人吧？
她心里觉得奇怪，想不通，面上没有注意，就将这份纳闷给带了出来。
顾长昀看到后，忍不住弯唇笑起来，抬起手遮挡了一下，但还是有笑意从眼里溢出来。
何怡一抬头，就看到他偷笑的样子。
她愣了一下，“你在骗我？”
她这话出来后，顾长昀直接低笑出声，似是觉得她刚才那副样子很好玩，有趣得让人忍俊不禁。
何怡郁闷不已，腮帮子微微鼓起，“要是我真信了你的话，误会你，跟你吵架呢？”
他笑意微微收了一些，起码笑得没那么张狂了，听到她这话，也没有生气或者着急，依然含笑问着，“你会吗？”
何怡默了一下，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旋即，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疑惑道：“既然你刚才那个是骗我的，那你的那些话又是怎么编来的？从哪想出这么一个人，说得跟真的一样。”
他嘴角噙着几分笑，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浅喝了一下，低笑着说道：“其实，这些也确实是真的。”
“嗯？”何怡神色微凛，有些严肃地看过去。
“我说的那些，都是照着郑雅说的。”
无论是每个月给钱，还是“第一人”这一身份，都是郑雅来的。
何怡稍稍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那个第一人……是第一助手的意思？”
他眉头微挑，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何怡语塞了几秒，就听到他缓缓说着，“这家店便是她推荐的，上次的情侣装也是。”
说是身边的“第一人”也没差了。
“就是不凑巧，今天没穿出来。”想到这里，他心里还有些遗憾。
之前买的那几套情侣装里，就有一套很适合他们一起吃西餐的。
细想一下，两人穿着情侣装，在浪漫的西餐厅里吃着烛光晚餐，然后再到酒店度过美好的一晚……多么完美的计划。
可惜，就是没想到何怡会过来公司，第一步就折了。
何怡没注意到这点，反而听到他说的那些，有些感慨道：“郑雅都快兼职成你的生活助理了。”
人家明明拿的是一份工资，硬是给顾长昀折腾成打两份工去了。
“人家这么劳心劳力，你也该给人涨涨工资了。”她出声提醒道，再不涨工资的话，她还真怕郑雅会给顾长昀给折腾走。
顾长昀点了下头，将她的建议给收纳下，“回去就跟财务部提。”
他现在更关注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又浅浅喝了一口，声音低沉地问着，“你还有没有别的追求者？直接介绍给郑雅好了，一举两得。”
既可以消灭情敌，又能解决郑雅的人生大事，不用担心她会有怨念或者跳槽！
没料到顾长昀这么无耻的何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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