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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女孩子眸子微瞪，那只小脚轻轻一踢，像是调情，又像是打趣。
苏睿轻咳一声，低头给她发消息。
【别闹！】
【我也想当一回绿茶！】
温念放下手机，指着头顶的中央空调出风口，对三人道：“我觉得我这个位置冷气不足。”
聂峥微顿，接话：“要不我和你换？”
冷气口正对着他。
聂冉瞪了聂峥一眼，显然是不悦。
温念笑道：“不用，坐你那里，估计会比较冷，我往苏睿这边靠一点吧，有冷气，也不会太冷。”
聂冉眸子向她射箭，温念大大方方回视。
姐今天就学你了！
温念挪了挪椅子，和苏睿来了个近距离接触，两人左手挨右手，聂冉眼里蹿火，却又无可奈何。
苏睿当下屏住呼吸，只觉得那只脚，似乎行动更流畅了
她顺着他的小腿，慢慢往上，像蛇一样，蜿蜒扭曲。
苏睿躲，却幅度不敢太大，总能被她逮到。
温念像是觉得不过瘾，作势吃好了，拿餐巾擦了擦嘴。
聂峥倒是关注她，连忙问：“吃好了？”
温念摆手：“我先歇会。”
聂峥微笑，继续和苏睿聊天。
温念双手握着手机，放在桌下，假装发消息。
苏睿一瞬间猜到她想干什么，还未反应过来，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已经覆在了他的大腿上。
温念用手指一丝丝划过，用指甲一点点抠挖，时轻时重，时深时浅。
苏睿往后一靠，装作若无其事垂下手臂，捏着她的右手，她挣脱不掉，两人各自用力，就这么干耗着。
温念抬头笑道：“咱们同桌吃饭，也是缘分，要不喝一杯吧！”
聂峥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随即笑道：“好。”
这下苏睿不想放手，也得放手。
温念率先抬手举酒杯，过了三秒，苏睿桌下的左手无意间摆动，右手也举起酒杯。
碰杯过后，一切恢复如常。
温念吃了几口东西，双手又来到桌下。
开始不老实。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身体慢慢僵硬，可他还要去维持镇定，对付眼前这一对男女。
宽厚的丝绸桌布遮掩了一切。
就在她的手伸向大腿内侧，慢慢往上时，苏睿霍然起身。
“失陪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温念给姜柚发了个消息：【江湖救急，给我打个电话，快！】
五秒钟后，温念电话响了，她看向两人：“我接个电话。”
她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刚站到洗手台前，就被一只大手拉进男厕，躲进一个隔间。
苏睿望着她，眼神有些凌厉：“想干嘛？”
温念噘着嘴：“她打扰我们，难道我不能反击？”
“你就这么反击？”
温念嘴角一勾：“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苏睿瞬间变了脸色，眼神躲闪。
“苏睿哥哥~”她学着聂冉的语气，靠得近了一点，“你ying了~”
苏睿瞬间瞪大双眼，他从不曾想过，这话能从温念嘴里说出来。
温念和他对视，肆意妄为，语气多了几分认真：“苏睿，我喜欢你。”
苏睿的脸上浮起慌乱，好似还有迷茫无措，还有纠结挣扎。
过了许久，他看向眼前的女孩：“温念，你应该知道，我分手还不到半年。”
温念蹙眉：“你没忘了她？”
苏睿坦言：“我不知道。”
“那你想她吗？”
“不想。”
但那是他的初恋。
虽然他们经常吵架，虽然他们聚少离多，虽然最后他被背叛，但感情，从来不是说忘就忘。
他自己都分不清，分手的时候究竟是解脱多一点，还是痛苦一点。
也分不清，那份痛苦，是因为被背叛，还是因为失去所爱。
更分不清，他偶尔怀念的是那个人，还是那段感情里的自己。
“不想那就是忘了呀！”
“哪里会这么简单？”苏睿又道，“温念，如果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这对你很不公平。”
温念不屑：“你们的感情还真是麻烦，小舅一憋就憋了那么多年，你是连自己还喜不喜欢人家都不知道。”
苏睿眸眼微垂，他无力反驳女孩的话。
“苏睿，那你喜欢我吗？”
苏睿微怔，心头刮过一阵风。
喜欢吗？可他害怕自己只是贪图她带来的快乐。
不喜欢吗？他又确实很开心能见到她。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低下头。
温念心情有些复杂，有失落，也有别的。
她能理解苏睿的矛盾和痛苦，可这不妨碍她心疼自己。
“哦，那我先出去了。”
她转身欲走，被苏睿拉住。
“生气了？”
温念摇头：“没有。”
“不开心？”
温念反问：“你要是告白没成功，你能开心？”
苏睿无言，他好像的确拒绝了很多次，甚至曾经把话说得很重。
温念叹气：“算了，有些事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苏睿，我告诉你，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如果你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内心，那你会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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