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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看到上官文坚定的样子,知道这件事很难推脱,见一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点了点头,回答:“这样吧,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回塔城,能不能见到红姐和孩子,到了塔城再说,我现在到呼兰镇,只是为了接应你拿到枪枝,其他的事还要的请示冯政委”。
上官文知道自己要见红姐和孩子的事,李梅自己作不了主,心想地下工作禁忌多,自己只能到塔城再说了,于是无奈地说:“我服从组织安排,我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批不批准有组织决定,后天早晨,镇北门汇合,不见不散”。
第二天黄昏时分,上官文来到卢瑶的办公室,卢瑶对上官文很满意,名义上是来呼兰镇稽查走私,实际上什么事也不过问,每天在镇里逛逛,品尝品尝呼兰镇的特色小吃,最重要的是清廉自律,从来不敲诈勒索,吃拿卡要,与其他的总署人员不同,看到上官文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赶紧站了起来,客气的说:“上官老弟,这几天辛苦了,快坐,快坐,品品我的龙井茶”。
上官文坐在卢瑶办公桌的对面,回答:“谢谢卢大哥,一点也不辛苦,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闲逛,喝掉小烧酒,想休假一样,卢大哥为人宽厚,镇里的人对卢大哥评价很高”,上官文喝了一小口茶,连连点头,说:“卢大哥,好茶,好茶,我在冰城也喝不到这么纯正的龙井茶”。
卢瑶得意的一笑,自己也品了品龙井茶,说:“老弟有眼光,这是一个朋友从关外刚刚给我弄的,哎,战火连天,关外也是打翻天了,弄点什么都不容易”;上官文笑了笑,言归正传:“卢大哥,我是塔城人,这次来呼兰镇我已经和欧阳署长请好了假,准备回家看看,家里有点事需要处理处理”。
卢瑶虽然对上官文很满意,但上官文毕竟是警署派下来的,卢瑶也不愿意上官文每天守在自己身边,听说上官文要去塔城,心里放松,嘴上却客气地说:“奥,既然欧阳署长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派人送老弟回去,也让老弟风光风光”。
上官文急忙摆摆手说:“谢谢卢大哥的美意,我这次回去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回去,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回来,我已经雇了马车,不麻烦卢大哥了”。
卢瑶看到上官文是真心实意的拒绝有人陪同,也点点头说:“这样也好,悄悄的回去,不惊动任何人,现在塔城即没有警备队,也没有警察所,只有一个维持会,塔城距离大箐山抗联基地不太远,抗联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过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三天清晨,在呼兰镇北关出城口,上官文见到了李梅和李梅的父亲李振和,李振和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装了俩袋粮食和一些麻袋,李梅看到上官文刚要喊“阿文”,看到上官文严厉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改口说:“先生,您过来了,我们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还要准备什么吗”,李梅穿着花格布外衣,头上包着一块粉色头巾,一副村姑的打扮。
上官文身着米黄色风衣,灰色礼帽,褐色皮鞋,提着一个棕色皮箱,潇洒而有风度,一派绅士派头,听李梅和自己说话,傲气的点了点头,说:“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现在就出镇吧,快点,我还有事”。
北关值班的警员,认识上官文,知道是警署的大员,赶紧立正敬礼,上官文挥了挥手算是回礼了跳上马车,“喔喔,架,架”,李振和挥动马鞭子,一边吆喝着,马车上载着上官文和李梅缓缓的离开呼兰镇,向北面塔城而行。
离开呼兰镇大约五里左右,来到了一片小树林旁,上官文说:“李大伯,停一停马车,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李振和停下马车,回头对上官文说:“阿文,他们说好几点到这里,这里距离塔城还有几十里,到塔城可能要傍晚了”;上官文看了看手表,回答:“李大伯,不着急,说好八点半交接,现在还没到八点哪,只要今天能到塔城就行了”。
上官文向呼兰镇方向望了望,隐隐约约看到有一辆马车缓缓的奔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对李梅说:“李梅,他们来了,一会儿你不用说话,我查点好枪枝,你把钱袋子给他就行了,李涛是我的好朋友,不会有事的”。
过了有十几分钟,马车来到上官文面前,来的马车果然是李涛的,还有两个警备队队员,马车上装着五六个木箱子,李涛跳下马车,没有说话,而是和上官文轻轻的击了击掌,上官文向李梅摆了摆手,李梅把钱袋子递给上官文,上官文在手里颠了颠,“哗,哗”只响,表明是大洋,而不是法币,法币贬值的厉害,只要出了冰城很多地方根本不收法币,向呼兰和塔城这些偏远的地方,根本就不认法币。
上官文把把钱袋子递给李涛,说:“李哥,八百现大洋,一块不少,你点一点”;李涛有些惊异的问:“上官,不是说好,七百块现大洋吗,怎么多了一百块大洋,咱们弟兄你不用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
上官文摆摆手回答:“李哥,你现在做这些也是有风险的,如果有事你自己想办法打点打点,就这样吧,让弟兄们把木箱抬过来吧”。
李涛把钱袋子揣好,摆了一下手,命令两个警备队员:“二位弟兄,辛苦辛苦,把木箱子抬过去”。
一共五只木箱子,一箱子子弹,一箱子迫击炮弹,一个箱子装着两门迫击炮,还有两箱子枪枝,装了满满一马车,李涛低声的对上官文说:“上官,枪枝一水的三八大盖,还没开封哪”。
李涛看了看李梅,水灵灵的大眼睛,苗条的身材,戏谑的说:“兄弟,又走桃花运了,长得帅就是好啊,到哪里都缺不了女人”;上官文狠狠的在李涛肩头锤了一下,回答:“胡说什么,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走了,后会有期”。
“咕噜,咕噜——”,李振和心想夜长梦多,还是快走吧,赶着马车急急忙忙的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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