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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造次，但也不想让家族的名声彻底败坏。
若是让人知道姚家大长老的这段黑历史，一定大肆流传。
悠悠众口，是挡不住的。哪怕权柄滔天，也不可能阻拦。
当年八族联合追杀令的失败，十年过去，仍旧让八族抬不起头。
经年过去，渐渐地已经平息，可没想到，这家伙又回来了。
而且，比当年更厉害了很多。
联合追杀令，可以代表着大周本土最强战力。
比起姜炎的那个姜家和姚家两家联合的追杀令，还要强得多。
可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个个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一个姜炎一个栾天冲，都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联合追杀令往往都是不死不休，能躲过去的人往前看都没有，能脱身都是幸运的。
可是这个猛人非但脱身了，甚至还反过来吊打了一群接到追杀令的最高战力。
把他们当狗一样溜了一圈，还用诸多手段折磨他们。
弄得他们个个怀疑人生，从此避人不见。
所以这十年，八族在世俗间的影响力下降了很多。
“慎言个鬼咧，让他们来见我。老子都回来了，再不出来，老子还得用比当年激烈十倍的办法，让他们一个个再体验一次可好？”
他的声音无比巨大，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当然，能听见的，唯有这些该听见的人。
栾天冲已经把传音入密，用到了极致。
话音刚落，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高大老头神色慌张的第一时间出现。
“姚家大长老姚修山特来拜见栾前辈。”
第一个出现的，正是姚家大长老。
他躲在不远处半天了。
就知道栾天冲一定会点名自己。
与其让人捉起来一顿吊打，还不如主动乖乖的现身。
姚家大长老是真的怕了。
想到那段黑暗的记忆犹自毛骨悚然。
“哟，姚修山，好久不见，怎么感觉你容光焕发了啊。”栾天冲故意笑吟吟的说道。
姚修山慌忙捏了把汗，神情紧张的道：“那个……栾大哥，咱都老了，哪有什么容光焕发，没有没有。”
“没有么？我可记得当初那条鱼的滋味，真是不错啊。有着极好的滋补效果，说不准你就是背着我偷偷地吃了是不是？”栾天冲严肃的质问道。
姚修山慌忙摆手：“真没有，我哪敢啊……”
他不敢啊！
更不可能那么做啊。
裤裆里面放一条食人鱼，这他妈是人能想的？
活了一百多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大长老是敢怒不敢言。
“那个……可是栾大哥叫我啊。姒家大长老姒不群，在此恭候！”
姒家。
一个在世俗中已经被灭了的家族。
听到姒不群这个人的名字，姜炎嘴角一撇，他还记得姒不群当初是多么看不起自己。
不过后来，他仓皇逃跑的样子，也很可笑。
果然，姒家没有那么容易被灭掉，只是名义上不存在，五年来暗中发展，再次发展了起来。
比起那时候，更强了。但也，变得低调了。
不到合适的时间，他们不会现身。
姜炎，早就已经找人查到，只是没想现在去找他们而已。
“姒不群啊，你在火里跳的那段舞蹈，我到现在还记得呢。想不想，再跳一次？”
“不了不了。”姒不群远远站着不敢前来，捏了把汗，慌张道：“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别呀，你的舞蹈功底真不差的。”
“那个……我腿断了，真跳不了。”姒不群解释道。
“哦？”栾天冲不相信，侧目远远地望去，“断了么？”
“断了断了，不信您瞧。”
说着，只见那姒不群朝自己的腿上砍去，丝毫没有留手。
咔嚓！
瞬间，骨骼断裂。
好端端的腿，就这么废了。
那姒不群倒也是个果断的人，换做旁人，连想都不敢想。
只有经历过那段黑暗的人，才知道，面对栾天冲这个家伙，主动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与其让他来收拾，还不如自己学聪明一点。
果然，栾天冲满意的点头了。
作出一副相信的表情。
“这样啊，还真断了呢。”
“我姒不群自然不敢欺瞒您呢。”姒不群咬牙道。
疼啊！
疼却不敢喊。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长老，在栾天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真不习惯这个滋味。
好在栾天冲今天的目标不是姒家。
所以……
栾天冲露出怜悯的表情，点点头挥挥手：“既然你腿都断了，还是回去好好休养吧，不用来恭候我了。”
“姒家其他的人也都跟着去吧，好好照顾你们的大长老，腿都断了不好好休息，凑什么热闹呢。”
“多谢！”
姒不群顿时窃喜不已，丝毫没有腿被废了的痛苦。
随后，靠着一双手，雷电般的急速闪出去。
他走后，栾天冲继续道：“那个，姓姬的几个小子还在不在？”
“在的在的。”
说话的是姬家现在的大长老姬若书，他本是当年那一批人里最强的战力。
但也是混的最惨的。
后来道心受了损，十年来境界止步不前，都被其他家族的大长老超越了。
原本他几乎都已经快要达到可以飞升的天人之境，就因为那件事，现在只想混吃等死，再也不参与那些破事儿了。
姬若书老实巴交的拱手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冲着栾天冲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你也来了，来的倒是挺快的。来，给我唱首歌，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给我来首好日子吧。”
“需要脱光吗？”姬若书下意识的问。
因为当年，唱歌的第一步，是脱光全身衣服。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要是普通人就算了，他可是堂堂的姬家大长老，作出那种羞涩的事，无法忍受。
但眼下，他却主动提了出来。
栾天冲嘴巴一张。
这是什么犯贱的要求。
“随你吧，能唱好就行。我记得，你这小子唱歌最贱，我最喜欢了。”
栾天冲没说脱也没说不脱。
姬若书犹豫了一下，想着脱了吧。
被边上人激动地劝阻。
“大长老，您这一脱就是脱光了我们姬家的脸啊，您一定得冷静！”
“是啊大长老，求您一定冷静，实在不行，哥几个脱了吧，大不了回头自杀，您再把我们逐出家门就是。”
几个人声泪俱下，纷纷跪在了大长老面前。
姬若书泪光闪闪的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族人，心中百感交集。
“姬家有你们，姬家有望啊！”他长叹道。
“大长老，您不用怕，我们誓死守护家族的尊严。我们个人的一条贱命算什么，名声算什么。我，我们脱！”
“对！我们脱，大不了就是丢了面子一死而已，家族能保以周全就行！”
他们断然肯定。
为了护住大长老。
姬若书闭上眼睛，眼泪划过眼角留下一道深深地泪痕。
算是默许了。
他准备开口。
但就在这时，传来栾天冲愤愤的声音：“磨叽什么啊，别脱了，谁让你们脱衣服了，一个个的以为自己身材很劲爆呢。我只想看姚夏的，你们这些还是留着回去哄老婆吧。”
哗！
听到这话，姬家上下，众人大喜。
“还不快唱？”栾天冲有点等不急。
姬若书连忙收拾心情，歌声瞬间传来。
“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嗯，还是原来那个味儿。
栾天冲喜欢这首歌。
不得不说，姬家这位大长老如果改行不当长老了，去当个歌手，应该也能吃得饱饱的。
于是，沉浸在这个歌声中，一切都变得越发安静祥和。
唯有姚家，倍感压力。
栾天冲越是不说明来意，越是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直到先前姚夏派出去的手下得到消息，马上进行汇报。
“是真的，栾家已经没了，家族几百号人，据说都是被一个疯子给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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