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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棺匠 > 第1章 我也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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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初年,西安,清溪镇。

    春寒料峭。

    天还未亮。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好像在较劲似的,让我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

    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仍然不敢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他妈竟然穿越了!

    还是被人一铁锹给拍死的。

    这一切,

    都因为一个女人。

    她是我暗恋了很多年的梦中情人,人长得很漂亮。

    每个寂寞难耐的夜晚我都用意念扒光她的衣服,然后在“高速”上一路狂飙,最后“车毁人亡”。

    可是因为我穷,她从来不用正眼看我,跟卖饲料的二狗打得火热,据说都流产了好几次。

    为了得到她的身子,我必须得有钱,要想有钱就得当老板。

    于是,我开通了几十张信用卡,把钱全都取了出来,足足十多万,整天冥思苦想用这笔巨款干点什么。

    正好我们当地有一家棺材铺转让,这独一份的生意肯定赚钱,我就倾家荡产把棺材铺盘了下来。

    可是第二天,县里就来人了,给我发了一个红头文件,说的是为了节约土地资源,摈弃封建陋习,即日起禁止土葬,全部改成火葬了,关键还给补贴。

    你说气人不?

    唉!

    就在我每天接到上百条威胁恐吓的催收电话,生无可恋之时,她突然找到我,说要以身相许。

    她知道我一直喜欢她,还偷偷的钻进玉米地里,踩着她用过的脚窝酣畅淋漓的滋射出一股腥臊的黄水。

    我知道他和二狗吵架了,来找我只是想气气二狗。

    我当时也是精虫上身,根本没有多想,更不愿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就给她办了。

    “你不是嫌我穷吗,老子把二十年积蓄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嘻嘻,真的?”

    “那当然了!”

    ……

    “王天阳,滚蛋,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看着她累的扶着墙都站不稳,我心里这叫一个美啊!

    “咣!”

    一声巨响。

    二狗一脚蹬开了房门,用一把铁锹重重的拍在了我头上,在一片猩红的世界里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

    今生的我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倒霉蛋了,因为我居然是掉进茅坑里淹死的。

    我们镇子虽然名叫清溪镇,可距离水源有差不多二十里的路程,吃水并不方便。

    六清寺的和尚就挖了一口水井供乡民们吃水用,还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功德井。

    不过,自从六清寺离奇荒废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下去淘井了,井下的淤泥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荒废了。

    乡民们把功德井围了起来,还树碑立传,以示怀念。

    也不知哪个没屁眼的玩意居然在井口搭了两块木板,还在墙壁上写下了一首打油诗。

    脚踏黄河两岸,

    手拿机要文件。

    吭哧满头大汗,

    咕咚臭气熏天。

    这首打油诗影响的描述了一个不忍直视的画面。

    可想而知,功德井最后就变成了公共厕所。

    我当时满头大汗,吭哧瘪肚,正在解密文件,李苟盼抱着一块石头就闯了进去。

    “你,你要干什么?”

    “冷静,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喂,我警告你,别过来。”

    ……

    李苟盼根本不搭理我,嘴角挂着坏笑,二话不说就用石头砸在了木板上。

    只听“咔嚓”一声,木板断了。

    我身子一斜,头朝下就栽了进去。

    就这样,两个相差了将近100年,同样名叫王天阳的人合二为一了。

    我记得当时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深陷沼泽一样,但这是排泄物啊,可他妈给我恶心坏了。

    还好,这种人工挖成的水井在井壁上都留有可供人员上下的脚窝。

    我就顺着脚窝爬了上来。

    天已经黑了,我像孤魂野鬼一样孤零零的游荡在空旷的街道上,心中越想越气,越气越恨,浑身发抖。

    “李苟盼,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苟盼,你爹姓李,你妈姓苟,你是狗杂种。”

    “狗杂种,老子迟早让你吃铁丝拉罩滤。”

    ……

    不能就这样回去,要不然我爹肯定会担心的,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再为了我着急上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头萌生,大踏步就朝二十里外的清溪上游走去。

    很快,就到了地方,把衣服一脱,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溪水中,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虽然我冻得跟个小鸡子一样瑟瑟发抖,但仇恨让我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之感。

    “让你们都尝尝味儿,这叫雨露均沾,嘿嘿。”

    “要怪就去怪李苟盼吧,是他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

    推开破败的家门,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睡了就醒,醒了又睡,迷迷糊糊也不知多少次。

    直到我爹的呻吟声不停的响起来,我才彻底睡意全无。

    “天阳,天阳。”

    耳边传来了我爹虚弱的呼唤。

    我急忙起身,去了他的房间。

    “爹,是不是又头疼了?”

    将我爹扶起来,靠坐在炕墙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水?

    我家吃的也是清溪的水!

    完了,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没事,自打你出生那年起就留下了病根,这一晃都十八年了。”

    在我之前,我还有六个姐姐,但因为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作祟,我的六个姐姐一出生就被无情的抛弃,一个也没活下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乡民们背地里说我妈生娃就跟母鸡下蛋一样轻松,但下的都是瓷蛋,孵不出小鸡。

    后来,我妈就怀上了我,但她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我出生了。

    我爹别提有多兴奋了,抱着我满镇子疯跑乱转,逢人就掰开我的腿,让对方看我男人的标志。

    “我有儿子啦。”

    “哈哈哈,儿子。”

    “我终于有儿子啦。”

    ……

    后来我哭的很厉害,我爹就把我抱回家了。

    他让我妈给我吃奶,我妈躺着不动。

    我爹还挖苦说母以子贵,我妈这是牛气了。

    谁知我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掀开被子一看,当时就把我爹给吓出了毛病。

    只见床上白的,黄的,红的都从我妈肚子里流了出来,全部搅合在一起,臭气熏天。

    我妈就这样走了。

    我还趴在她身上吃了唯一一次母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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