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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有只黑天鹅游过来，“克噜~克噜”的在湖面上叫，脖子扬起，扑腾着翅膀。
像是在给他们打招呼，孟汀寒侧过头看言恩。
“它是想吃东西。”说完，言恩顺手从旁边的草坪里扯了一摞大叶子草。
孟汀寒嫌弃的看他：“就拿这个给它吃吗？”
喂点家里的蔬菜也是好的呀。
言恩朝天鹅走去，扔下那一摞大叶子草，天鹅扑腾过来，嘴衔过草，脚掌一蹬，朝反方向游去。
游到湖的中间，刚好另外一只颜色稍浅的天鹅游了过来。
黑天鹅丢下嘴里衔的草，草漂浮在湖中，浅天鹅头朝下衔起黑天鹅丢下的草。
从旁边草丛中游出了另一只天鹅，黑天鹅发出“克噜~克噜”的声音，扇动着羽毛，撵开了另外那只天鹅。
孟汀寒趴在栏杆上仔细观察着，撇了撇嘴：“这只天鹅好霸道，有草大家吃嘛。”
言恩手靠在栏杆上：“衔过去又不是给它吃的，当然要撵开。”手指着最后出来的天鹅。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
孟汀寒噗笑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言天鹅，你这么霸道的吗？”说完，孟汀寒朝后面的草坪树林走去，扯掉树林里的大片叶子。
扯了一大摞，全部丢进湖里：“我今天才知道天鹅还要吃草，还以为天鹅是吃饲料或者菜叶子的。”
“那大叶子草和菜叶子有什么不一样，嗯？”
孟汀寒：“...”
“高材生，不要读死书。”
“哦。”
夕阳西下，远处天边划出一道一道红晕，为湖边人印出一道微红的金边。
印得湖边的人儿，格外的温馨。
“孟汀寒。”他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从身后抱住她。
“嗯？”孟汀寒转过身，眼睛注视着他，在等他的话。
“我是天鹅的话，那你岂不是癞蛤蟆？”
他凑到她耳边：“你这只癞蛤蟆想吃我的天鹅肉。”
孟汀寒小声道：“你才是癞蛤蟆。”
言恩捏住她放在他手上的双手，将她转过身对着自己：“也行。”
“那我想吃你。”
他的眸色加深，将她的手紧紧背在身后，重重得吻了下去。
吻她的力道带着些许攻击性，孟汀寒的头被压得往后仰。
言恩的手扶住她的头，舌尖往里探，带着若有似无的吞咽声，吻不曾间断。
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电话铃声响起。
言恩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孟汀寒牙齿咬了他舌尖一下，他才慢慢停下了动作。
“草，是哪个没长眼的。”被手机铃声打断，忍不住怒骂两句。
头偏过去看向孟汀寒的屏幕，一定要记住这个人的名字。
屏幕上俨然三个大字“韦应杰”。
孟汀寒抬头看了看他，他表情明显拉垮下来，眼神也幽暗了。
言恩将她揽进了怀里：“不准接。”
平时韦应杰也不会给她打电话，这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
韦应杰救过她，又一直在帮助她，于情于理她没有不接的理由。
言恩声音软下去：“不当着我的面接，好不好？”
犹豫了两秒，孟汀寒还是接通了电话：“韦大哥。”
气氛出奇的安静，即使电话没按扩音，也能听见对方的话。
韦应杰的声音依旧不慌不慢，十分儒雅：“吃过饭了吗？”
和上次接电话一样，她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模样：“吃过了，在散步。”
孟汀寒关切道：“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好很多了。”
“到h市休养了两个月，这刚回来。”
“这周刚好到c城来办点事，给你从h市带了点小吃，刚好给你带过来。”
“顺便过来看看你。”
韦应杰要过来找他，言恩原本一直注视着她，听到这里转身往草地里走。
转身时的眼神，她很熟悉，像极了六年前她说韦应杰要回来了的眼神。
这个闪着光芒的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一瞬间眼里没了光。
孟汀寒小跑两步，牵住他的手。
言恩转过身看着她，嘴唇在动，唇音大概是：你接你的，我不想听。
电话那头沉稳的声音焦急了些：“寒寒，你怎么不说话，没什么事吧？”
孟汀寒回答：“好的。我们约周六可以吗？”
“我男朋友比较忙，刚好这周六他有时间。”
电话那头顿了顿：“男朋友？”
孟汀寒：“嗯。”
电话那头试探着问：“他吗？”
像对暗号般，孟汀寒回了个：“嗯。”
电话挂断。
言恩依旧还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放好电话，孟汀寒拽住她的手，命令式的口吻：“弯腰。”
言恩挑眉打探她，声音像没有力气般：“干嘛？”
孟汀寒又拽了拽她，声音乖巧得很：“哎呀，你弯腰。”
言恩不耐烦的弯下腰，孟汀寒踮起脚尖，嘴唇凑上去，在言恩的嘴角上落下一吻。
短短几秒，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恩就被召唤出来了：“孟汀寒，你现在越来越主动了，啊？”
“不愿意就算了。”孟汀寒从言恩身边走过。
言恩跟了上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周六有空?”
“我一个人去呢。”学着言恩的模样，故意拖长尾音：“也行。”
言恩脸上原本落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手无意间玩弄她的发丝：“你运气好，周六刚好有空。”
“哦...”
言恩拽她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你怎么从来不关心我的身体好点了吗？”
“你一个体育生，身体不好着了吗。”
“诶，谁告诉你体育生身体就好？”
人家也有虚弱的时候。
孟汀寒右手在言恩背上轻抚：“行，我以后多关心你。”
言恩思索了一下，凑在她耳边：“你硬要让我好给你看看呢。”
故意停止了话语，孟汀寒头微微动了动。
言恩接着说：“也行。”依旧是他那惯用的长尾音。
孟汀寒知道再继续这样说下去，言恩会越带越偏，他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人。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索性闭嘴。
可有的话题一打开，言恩根本没打算收嘴。
“孟汀寒。”
“干嘛？”
他在她耳边轻轻道：“试试？”还带着些温热的气息。
“不要。”
“不试你怎么知道体育生的身体到底好不好。”
孟汀寒：“我拒绝和你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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