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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柳忠烈突然叫住了对方。
“还有事吗？”杨清风问。
“陆老的死会很快通过媒体向外面公布，你去联系几家报社，把李斯文和陆老的关系爆料出去，就说李斯文是陆老的得意门生。”柳忠烈得意笑道：“这样的话，整个华夏都会关注李斯文是否去参加追悼会，他若去了，肯定会有高检人员陪同，他若不去，西游食品的那个小娘们的话将会不攻自破。”
“知道了。”杨清风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柳忠烈坐到了椅子上，悠哉地点了支烟，接下来就等着大戏上演了。
1996年5月16日，李斯文刚刚起床就听见门口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陆老死了，19号举办追悼会。”
声音一闪即逝，李斯文的心咯噔一跳，好一会才缓和了过来，他静静地坐在床上，虽然知道终归会有这一天，但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依然心如刀绞。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状态，思前想后逐渐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传达这个消息的人是逼着他出席追悼会，居心叵测。
但还未由他权衡利弊，赶来送报纸的程远就带来了另一个消息：“你是陆老的门生？”
“何出此言？”李斯文有些好奇
程远把报纸递了过来：“你自己看看吧。”
李斯文打开一看，发现一则缅怀陆老的悼文上确实写了这个内容，甚至还夸赞了他一番。
“如果说陆老是我的老师也没错，但我和陆老之间更多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李斯文平静的道。
“亦师亦友？我看你说大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程远瞥了一眼李斯文。
“程处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则报道的目的。”李斯文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报纸。
“什么目的？”程远不解。
“显然，有人想用这这层关系讲陆老和我的父亲一样，如果我不去，我会愧疚一辈子。”李斯文毫不犹豫的道。
程远看着对方坚定的目光，语气也不免柔和了几分：“李总，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帮不了，按照双规的要求，其实连电视和报纸都不该给你看的，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在这期间想要去参加追悼会，根本不可能。
我办案这么多年，抓的领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的时候亲爹亲妈死了都见不上最后一面。
而且我也明白你刚刚说了那么多话的意图，你是想着独自一人去参加追悼会，这样即便有记者围堵也可以开脱，但是这种操作更加不可能了，我们根本担不起责任。”
李斯文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听见程远语重心长的解释，他也觉得问题有些棘手，沉默几秒道：“程处长，我李斯文这辈子没有求过人，今天我求你帮我一次，哪怕向上面申请呢。”
程远思考了几秒，然后道：“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办法，但是不一定能成功，你等我消息。”
“最好快点，毕竟时间不多了。”李斯文道。
“放心吧。”程远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钦佩的表情：“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把利益置之度外的商人。”
“谢谢夸奖。”李斯文勉强一笑。
程远走后，李斯文便独自躺在了床上，平日这个时间他都在锻炼身体，但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做，静候着程远的消息。
与此同时，常海和郑嘉遇也看见了相关报道，两人不傻，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手的意图，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为李斯文暗暗祈祷小】
【说】
在京师筹办追悼会的陆书航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一些媒体上的新闻，当发现李斯文的名字被人写进去后，他脸上的愁容明显增加了许多，因为根据他对李斯文的了解，对方一定会来参加。
“兄弟，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陆书航将报纸紧紧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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