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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敏的肩膀被赵文卓双手抓的有些痛，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迫切的询问。
“淑敏，咱们儿子遇到的这个，该是个能人。”
赵文卓看向托盘里剩下的九颗葡萄，沉声道
“剩下的这些水果，都拿给小哲吃…对他的伤，有好处。”
杨淑敏看向葡萄的目光也变得郑重起来，小香瓜和西红柿她们都买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九颗葡萄，她端着托盘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我现在就去。”
赵哲本就对宁沫送来的水果充满好奇，吃下第一颗，他轻微的感受到了脖颈下方的知觉，立刻双眼放光的看向托盘。
夫妻两个在赵哲为了清洁消毒，雪白一片的卧室里，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少年。
九颗葡萄都被赵哲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药品一样吃下了，雪白床单里的少年紧闭双眼，细细感受上半身流动的暖流。
床单下的手指轻微动了动，赵文卓敏锐的发现了这点小动作，立刻上前握住儿子的手问他。
“感觉怎么样？”
赵哲缓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看着病床前他生病后有了明显老态的父母，转动脖颈不再看父母双亲，面对墙壁忍不住眼泪决堤顺着眼角流入发间。
“…上半身，有知觉了，就是很麻还不能动。”
“只有上半身吗…？”
赵文卓的话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旁的什么，儿子伤的太重了，哪怕他少吃那一颗葡萄，应该也不会起太大作用。
“发麻…应该是躺久了，老赵咱们再去找专家来给儿子看看吧？”
杨淑敏同样激动，她抢过丈夫手中儿子的手，帮他按摩手上和胳膊上的穴位，边按边问
“现在怎么样，这会儿怎么样，还麻不麻，好些了没？”
“暂时不要找医生，小哲彻底好起来之前，绝不能引起医院的重视。”
赵文卓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光沉寂晦暗明灭不定。
他在床前来回踱步，边走边思索对策。
“淑敏，你给那个姑娘发微信，问她同样的水果还有没有，多少钱咱们都得给孩子买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宁沫在单方面联系他们，宁沫讲出的那个儿子同学姐姐的身份，妻子相信，赵文卓却是不信的。
他最初认定宁沫是有求于他们市场监管部门，也并没有拒绝和阻止宁沫上门送些蔬果，甚至多少有在市场上给宁沫的销售队伍行了些方便。
现在他家赵哲应当是好了一半的，那么这个宁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却说不好了。
“爸，她不会害我的。”
床上的赵哲终于可以操控手臂，他用力挣扎想撑起上半身，杨淑敏感受到了儿子的意愿，撑起他的手臂，帮孩子垫起身后的枕头。
坐起身的赵哲转动脖颈，右手抬到面前握住拳，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知觉的手臂如今终于重新拥有了感知能够自由操纵，他内心的振奋是没法言说的。
“还有别的水果吗？我想尝一下。”
尽管知道不可能所有水果都有奇异的能量，但这具身体已经吃了将近一个月的流食，能吃点正常人的食物多难得。
小香瓜和西红柿已经洗好，杨淑敏帮儿子把两样水果端来床前，她也就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眼眶通红，很明显是哭过的。
杨淑敏看着床上已经能够坐起身的儿子，心中依旧满是不可思议和慰藉，忍不住颤抖道
“小哲，多吃点…。”
赵文卓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又没法问妻子要宁沫的微信，只能退出房间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妻儿。
缓一缓吧，治疗的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没有希望的一个月都熬了下来，现在有了希望，日子总比之前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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