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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瑶同月九歌打招呼，而这会儿褚君霆也已经走了过来。
“师父，新年好！”
他先客气的同月九歌打招呼，称呼选择了和夏瑾瑶保持一致，后者也是一愣。
“褚总，新年好，过来找瑶瑶吗？”
“嗯，准备和瑶瑶一起去吃午餐，师父有没有空一起？”
“你们这是打算公开关系了？”
月九歌朝着设计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夏瑾瑶今天有和她提过，可没想到褚君霆动作这么迅速。
“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
“顺其自然……”
月九歌看向夏瑾瑶，明显后者脸上的表情并不像“很自然”的样子。
“师父，如果有空的话，就一起吃午餐吧。”
夏瑾瑶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会儿设计室里朝他们看过来的目光都少了刚刚偷瞄的那种掩饰。
“这样也好，我没什么事，今天为师就请你们两个吃饭，走吧。”
月九歌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顺势把话题引开。
“嘻嘻，过年我和君霆不在锦天，没有去给师父拜年，怎么也是应该我们请您吃饭呢。”
夏瑾瑶瞄了褚君霆一眼，才凑过来挽上月九歌的手臂，先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完全把他甩在了后面。
褚君霆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也并不拆穿，只是跟上他们师徒二人的脚步。
这时设计室中的人才忍不住私下议论起来，其实褚君霆过来也没多久，只是其中有些人并不认得，而他也直说是夏瑾瑶的“先生”。
刚刚月九歌那句招呼，不只是确认了夏瑾瑶和他的关系，也确认了他“褚总”这个身份。
夏瑾瑶知道月九歌喜欢意大利菜，所以选了请她到曼雅吃午餐，同时也想顺便去见见曼姨。
他们到曼雅餐厅时，小小的餐厅已经几乎满座，只余下两张餐位空着。
“看起来那边稍微清静些，那个位置有预定吗？”
夏瑾瑶目光扫过餐厅中余下的两张桌子，褚君霆亦微微点头，服务生更认得他们的常客。
“那边餐位没有预定，几位里面请……”
“好，谢谢你，曼姨今天在吗？”
夏瑾瑶这会儿倒是先让褚君霆和月九歌走在前面，自己落后半步，看似不经意的问服务生。
“老板在后厨忙，夏小姐有事要找她吗？”
“没事，先不要打扰她，稍后等她不忙了你来告诉我。”
夏瑾瑶低声嘱咐一句，才跟着过去餐位那边。
三人各自落座分别点餐，褚君霆依然执着于他心爱的罗勒酱意粉，而夏瑾瑶和月九歌点了其他东西。
其实根本不用特别打招呼，单单褚君霆这个特别要求，曼雅就一定知道他们来了。
果然，服务生上菜的时候，曼雅也跟着出来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不过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却也只是寒暄几句就去做事了。
“师父，我听瑶瑶说，今天要和您谈抄袭案的事，谈得怎么样？”
褚君霆完全是闲聊的节奏，可这话明显是早就想问。
“我觉得你们之前的方案很合理，工作室方面会积极配合集团的安排，只是有一个问题……”
月九歌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夏瑾瑶一眼。
“这个问题，我也想听听君霆哥哥的意见。”
夏瑾瑶意会，本来她打算回去再和褚君霆商量，而月九歌这会儿提出来，却实在比他们私下讨论还合适。
“嗯，是什么问题？”
“是关于肖玲玲的问题，今天师父和我说，肖玲玲担心工作室和她解约。”
“抄袭是大问题，工作室和她解约，甚至追究她赔偿相关损失，也都是合理的。”
褚君霆并不觉得有问题，反正司徒家为了息事宁人，既然已经让肖玲玲背锅，肯定不会让她蒙受损失的。
“可我倾向于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她不过是受奸人蛊惑，一时犯错。”
夏瑾瑶和月九歌谈的时候也是这个意思，可她知道褚君霆未必认可。
“那你想没想过，她留在工作室，会对梦江南有什么影响？”
褚君霆明显更在意大局，考虑的立场也会截然不同。
“这个我和师父商量过，其实梦江南签约的漫画家中也有些比较低调的，如果她换个身份重新开始，未必不是一条路。”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替人着想，可是人家会因为这样感激你吗？”
褚君霆明显不认可她的做法，可夏瑾瑶却是淡然一笑。
“我从来没想过让谁感激我，何况她不单是司徒静的帮凶，而且本来就有嫉妒我，要陷害我的心思，可她毕竟是个人才。”
“小丫头，你才做几天漫画家，现在就懂得看谁是人才了？”
褚君霆忍不住哑然失笑，看她那个样子倒是一副江湖老玩家的气质。
“或者师父您认同这位爱徒的观点吗？”
褚君霆转过去问月九歌意见，本来想打击小丫头一下。
“呵呵，其实我也认可瑶瑶的看法，肖玲玲很有创作天赋，只是有些急功近利外加心胸狭窄不容人。”
月九歌点头微笑，她以这件事做引，却也还有其他深意在。
“相比之下，瑶瑶不仅有创作天赋，而且也很有看人眼光，其实在这之前我就问过她本人意见，想邀请她加入梦江南的管理层。”
“梦江南的管理层……”
褚君霆目光看向夏瑾瑶，她可从来没有向自己透露过这些信息。
“当时师父和我提起时，我并没有特别走心，所以才没对你说……”
夏瑾瑶目光微垂，避开和褚君霆的对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有瑶瑶参与到新公司的筹建工作中来，确实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还有个小问题，不知道师父是否方便和我们说实话。”
褚君霆此时已经秒懂月九歌的用意，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兜兜转转，会绕到夏瑾瑶这里，最终成为整个环节的突破口。
“呵呵，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我想重用瑶瑶也确实有这样的居心，而且相信结果也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月九歌淡然一笑，完全是坦诚认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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