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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了？”半笙看他脸上挂了彩，好奇地问。
“程隐打的！”其实，程隐更惨，被他打成了熊猫眼。
“哦。”半笙淡淡地哦了句，就进了浴室。
“什么意思啊，就这点反应？”温?飒有点恼怒，虽然受伤不严重，那他也受了点……非常小的伤啊。
半笙开了花洒，听不见，已经开始冲澡了。
温?飒脱了衣服溜进浴室，从背后抱住，“一起洗？”
“都进来了，还问！”
“我只是人进来了！”温?飒的手不安分地乱动，“都不关心一下我？”
“让人揍了还有脸说？”半笙转过身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他，“就你还能任他打？”
“程家那小子是真想打死我！”
“你明着抢他女人，他不想打死你才怪！”偏偏还抢到手了。
“你说是谁的女人！”温?飒忽然将半笙抱起来，抵在墙上亲。
半笙推他肩膀，“今天不想！没力气！”她都累成狗了。
“算了算了，今天放过你了！”她那副疲惫的模样，温?飒心疼了，舍不得折腾她。
洗完澡，温?飒帮半笙按摩，那力度差点没把她送走。
“你这是按摩？还是揉面团？”
“很重吗？”温?飒自认为很温柔了。
半笙不让他按了，翻身躺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是真的有些乏了，心身疲惫，人生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
“半笙，你是怎么做到说不爱就不爱的？”温?飒突然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我做不到！”哪怕曾经是一名顶级特工，她也做不到如此，也有七情六欲。杀手或许是断情绝欲的，可她不是，她只是特工。
从来不存在什么说不爱就不爱，只是不够深爱。
半笙太擅长于伪装，很多时候温?飒没法百分百确定她是否真的爱自己，他对这份感情依旧没有安全感。
“你都做到这份上了还不能算吗？”温?飒没见过比她更冷血的女人了。
“你不就是想听我爱你吗，那么多心眼累不累？”
“能不能别再离开我了，太痛了。”温?飒沉下声说道。
“求我！”半笙学着他的语气。
“琅半笙，我求你别再离开我，你可以不爱我，但别不要我！”他现在真真没了脾气，半笙离开的那几年，连呼吸都是痛的。
“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居然还有他害怕的事情，半笙觉得稀奇。
“我都求你了，怎么还不答应我！”
半笙看着他，大眼水汪汪的，她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又贴上细细吻着，温?飒将她托起夹到腿间，方便她亲吻。
许久，半笙离开他的唇，在他耳边喃喃细语道：“抱抱我吧，?飒。这几年，我很想你。”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满不满意。
那几年爱与被爱都很痛。
他对她是偏爱，她对他又何尝不是偏爱呢？
温?飒紧紧拥她入怀，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此时此刻，就是死，他也心甘情愿。
温?飒哭了，不能自已，情到深处。
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就崩不住了，他把头埋进半笙怀中，宽厚结实的肩膀起起伏伏。
“琅半笙，我就是死，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温?飒哽咽着说道。
他的这些眼泪深深砸进了半笙的心里。
温?飒不擅长攻心，但他懂得攻心。程隐善于攻心，却诛了半笙的心，这场爱恨角逐胜负早已定论。
“哭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温?飒，你赢了！”半笙捧起温?飒的脸，替他擦干眼泪，“哭的这么熟练，练了多少次？”
温?飒被半笙的话逗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记不清了！”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温?飒你也有今天，用你的后半生偿还吧！”半笙从床上站起来，学着温?飒的语气说道，“琅半笙，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床上！”
温?飒笑意更深，这话他记得，他的确说过。
他曾说过的那些狠话，哪句也没真正实现过，偏偏半笙又是个不怕死的，软硬不吃，他放的所有狠话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毫无感觉，把他气的夜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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