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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半笙钻出水面，眼神里尽是冰冷，好像变了一个人。
温?飒顿觉不妙，她的第二人格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半笙问他。
“有机会再跟你说，我朋友受伤了！”
下一秒，半笙又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温?飒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先带重伤的秦力离开。
第二人格的半笙，他反倒不那么担心了，像个鬼魅一样。
不知为何，半笙又返回了码头，好像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原因。
码头上，三个集装箱的货品烧的七七八八，那些人还在扑火，现场一片混乱。
程隐站在船头，盯着水面，若有所思，仿佛心中有数。
此时，半笙就潜在他下方的水里，无声无息。
程苍滔天怒火无处发泄，誓要将这帮纵火徒碎尸万段。
无人发觉，半笙已经偷偷上岸，但程苍此时已经觉察到危险靠近，他竖起耳朵听着细微的脚步声，就在那些集装箱后面穿梭。
紧接着码头上响起一片枪声。
“铿铿锵锵”。
程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半笙一旦现身，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混乱中，程苍突然被一把飞来的匕首刺穿肩胛骨，速度之快，闪躲不及。
半笙她，就是在玩。
忙活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抓住人，又被她逃了，受伤的程苍带着人先行一步，留下程隐善后。
程隐再次进入船舱，他在等。
不一会儿，半笙出现在他身后，环抱他的腰，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船板上。
“你不要命了？”程隐厉声问道。
“命不就是拿来玩的吗？”要不怎么叫玩命呢？
程隐将她拉到身前，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伤。
“要不要脱了给你检查？”半笙嗤笑一声，说道。
“回去再脱不迟！”程隐拽她入怀，“不许出现在此处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那你呢？”半笙反问。
“我和你不一样！”程隐反驳她。
“你是毒贩！”程苍狗贼带着儿子贩毒，有意思。
“不提这个，总之不要再来这里！”
半笙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程隐心口。
程隐往前稍一用力，刀尖刺入肉中，渗出点点血液，半笙拔出匕首，眼中透着失望。
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程苍死了，在凌晨四点，家中，心脏被枪打爆。
这死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程隐以为是半笙杀的。
半笙以为是温?飒杀的。
温?飒也以为是半笙杀的。
程苍一向谨慎，在家中被杀，谁也想不到，监控被破坏，也没有目击者，死无对证。
程隐的母亲，更是一问三不知，除了掉眼泪还是掉眼泪，但没人知道那些眼泪是真是假。
程氏一下失了主心骨，董事会的那些老贼头们个个虎视眈眈。
半笙的第二人格在那晚也彻底消失了，她不记得自己扎过程苍那一刀，但人确实不是她杀的。
也不是温?飒。
与秦力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湖上再无苍狼。
一向谨慎的人，轻易被杀死，说明他对这个人毫无防备，甚至是信任有加。
当然，这个人肯定不是程隐，程苍是他亲爹，他不能干这大逆不道的事。
半笙倒是有个怀疑的人选，只是不太确定。
那便是程隐的母亲，陆书湘，毕竟当年，程苍强取豪夺，还害死她的青梅竹马，她当真没有恨？不见得。
因此，陆书湘趁机了结了他，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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