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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高兴。
只是离全校前十的目标还很遥远……
下了晚自习后，李清欢本来想像往常一样回家，可是半路被马随慧叫了过去。
“欢欢，我看了你最近的小测，成绩确实有提升啊，怎么？真的想走这条路？”马随慧问。
“嗯！”
这段时间的提升让她也提升了对理科很大程度的自信和兴趣。
马随慧的表情不再怎么严肃，反而带笑，一脸打量她的表情：“怎么样？江野教的还不错吧？”
李清欢一噎，脸瞬间就红了，加上马随慧这副神情，李清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江野，讲题很清楚，我，我就会了……”
马随慧怎么知道江野给她讲题？
难道她下课的时候偷偷在教室后面观察？
“嗯。”马随慧似乎能看破人的心思，指了指李清欢身后的监控屏幕，对李清欢说，“你们凑得太近了，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下次注意影响。”
李清欢的脸和耳朵统一成了红色调，对马随慧解释：“没有，老师，我们只是单纯地交流题目。”
“嗯。”马随慧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看了李清欢一眼，“上个星期你请假，江野老是发呆，我还想这孩子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呢。你以后要是发现他发呆，你提醒他一下啊。他成绩好，但是开小差，确实对其他同学会有影响……”
“……”李清欢说不出话，活像一个早恋被抓的学生，在马随慧面前垂着脑袋。
等到马随慧训完话之后，李清欢走出校门，江野早就走远了。
她心里有些失落地走出学校，就听见不远处有辱骂声。
李清欢抬头望过去，就看见江野和他妈妈。
原来他还没走。
李清欢内心惊喜，正想抬脚走过去，就看见他妈妈破口大骂，旁边有路人劝：“这大街上，对孩子影响多不好。”
周莲珠疯了一样骂道：“教训这个贱种就是理所应当！他才能听话！”
江野没有反应，任她打骂。他垂着淡淡的眸子，嘴角渗出一丝血。
李清欢觉得再这样下去，江野都会被他妈妈掐死。
他对他妈妈似乎从不还手。
周莲珠扬起一巴掌，只听见清脆又响亮的一声，她愣住了。
江野也明显愣住了。
面前有个女生抬起手，用手臂给江野挡了一下。
江野低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孩，只见她白皙的小臂上印出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她挡在江野面前，对周莲珠郑重提示：“阿姨！这里是学校附近，如果你这样，我就报警了！”
她作势要叫人打110，周莲珠似乎也听不进去，疯了一样的骂着难听的话。
江野拉着李清欢的手走了，李清欢回头看原地的女人。
精神状况好像是有点问题……
她又看着江野，低头看了一眼二人牵着的手，心里砰砰直跳。
过了一会，江野放开她的手，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李清欢不知道是给谁的，只听见他让人把他妈妈接回去。
从电话中，李清欢能知道那个人和他妈妈有关系，但是和他没多大关系。
从他眉眼间的厌恶就可以看出来。
打完电话，江野看着她，她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结果他却板着脸，对她说：“你今天这样出头，她倒是记住你了，以后她要是怀恨在心找你麻烦，李清欢，做事的时候能不能经过一点大脑？能不能别这么蠢？”
路灯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话还没说完，低头就看见面前的女生慢慢垂下脑袋。
“对不起。”她说。
说完，她转过身默默走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就应该让江野愧疚！索性做出一副被伤透的样子，垂着小脑袋默默走掉。
江野才意识到刚才说的话太过激，她为他挡了一巴掌，手臂红肿一大块，还给她恶语相向。
他只是太害怕了，他怕周莲珠会找李清欢麻烦，怕李清欢出事。
江野抿唇，向前走几步，抓住她的手。他把她拉过来，却看她一直低着头。
他想给她解释周莲珠的病情，弯腰却看见她哭了。
江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对不起，我说话重了，我，我就是怕周莲珠给你找麻烦，对不起。”
他怕李清欢讨厌他。
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爱，和他完全不同。
意识到可能是她爸爸妈妈从来都没这么说过这么重的话，他这句话还有些伤人。
看着她校服短袖下一块红紫的巴掌印，江野眼睫不断颤抖，紧抿着唇。
李清欢也很怪，就是典型的小女生心理。
要说不委屈吧，他这么一哄，她就委屈想哭了。要说委屈吧，一看见他，好像都不怎么委屈了。
江野拉着她的手，对那块红肿起来的地方低头吹了吹，有点像哄小孩子那样：“对不起，对不起……”
他很认真，垂着眸子，像黑色蝶翼的睫毛不断战栗，挺鼻如峰，线条分明凌厉。
李清欢被他吹得有点痒，“咯咯咯”忍不住破功笑起来，想要抽回手。
江野抓着她的手，垂着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是怕她来找你麻烦，我不想让你出事。”
“你说什么？”李清欢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眼神灼灼，歪着头询问他，“你不想让我出事？”
江野避开她的目光，氛围不太对劲，他抬脚想要离开。
李清欢好像有了新的关注点，跟在他身后又叽叽喳喳起来，充满活力，好像充了满格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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