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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还有六支箭，你们一人三支，公平公正公开。”杨秉递给他们。
投壶的老板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蒲扇，笑眯眯的样子像个慈祥的老人。
换人你们也中不了，这些都是我精心设计的。
他们刚来的时候街道的人还很少，此刻倒是多了起来。街道上熙熙攘攘，有人喊着“来看看”，有人喊着“尝一口，不甜不要钱”。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尤为轻松，总比沉闷要好很多。
“买定离手，你们猜谁投中的多？”于??对于玩儿的东西，一向是第一个想出点子。
“我当然押为霜了。”闻野押了五十块在于??手中。
“我押少爷。”杨秉放了一百，“我和你说，少爷小时候练过射击，你输定了。”
程野不屑，为霜扔粉笔头比老师都准，还能输了不成？
于??收起钱揣在兜里，搓搓手屏息以待等着投壶。
被期待的两人站在黄线前面，像是参加奥运会一样，气氛忽然就起来了。
为霜挑眉看向程璨，上次比拼还是年代久远的初中，学校组织英语竞赛，两个人的分数并列。
于??吹了个口哨宣布开始。
只见两支箭同时投出，在空中乘着风，齐齐落入壶中。
“奈斯！太牛了。”
旁边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全部视线都看向老板。
来吧，展示一下，看看你壶中究竟是什么宝贝？
正在悠哉的老板一个激灵，从椅子弹起来。
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擦了擦眼睛，确定壶中有两只箭后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前去揭开奖品。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女士的奖品：一个机械键盘；男士的奖品是：一头超大熊。”
没想到这老板还挺先进的。
于??伸出双手同时举起两根食指，“现在场面是1:1，比赛持续进行中。”
程璨挑衅地看了一眼为霜，简直欠打。
到第二个的时候，为霜看上其中一个好看的罐子，右手发力一抛，眼看就要进去，却在紧要关头被抛过来的箭给打掉。
“啪嗒！”
两支箭齐刷刷落在地上，像是两具尸体，惨不忍睹。
“哎呦，可惜了。”老板捂着脑袋，悬着的心忽然放松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投壶是玉水古镇传统，这个游戏可以玩儿在凌晨三四点钟，其人多的场面不可名状。
就算是上午，围观群众看热闹的都过来了，屏息以待盯着他们手中的箭。
二人同时侧头，像是多年老友，默契十足。
最后一局决定胜负，于??伸出手，劈开彼此之间思绪，“readygo!”
为霜依旧选择自己看中的瓶子，而程璨转变思路，选择了最里面的，也是最有难度的一个壶。
热闹的集市忽然安静了不少，看戏的人睁大眼睛看着这两支箭要飞向哪里。
只见两道完美的弧线，比nba投篮还要顺利，同时落入。
“！”
瓶子和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其中还混合着老板的心碎。
“挖槽，牛逼，不愧是我女神。”
“好厉害。”
此刻陌生人也熟悉，纷纷喝彩。
程璨看向为霜，她正拭目以待壶中的宝贝，
她带着笑容，嘴角微弯。
貌似很久没有见到过她这样了。
老板捂着小心脏，踉踉跄跄走在壶前，悼念自己的宝贝，慢吞吞摸索出纸条。
“女生获得拍立得，男士获得高级电蚊拍，恭喜。”他说话的时候还自己鼓掌，用最后的倔强掩饰自己的悲伤。
而于??他们已经开始算钱了，她美滋滋得很：“看来这次庄家获胜了。”
“什么啊，他们的距离不一样好吧。”杨秉不服气。
闻野反驳，“我们赌得是次数。”
老板一开始说不亏是真的，一百块换几千块为霜他们怎么会亏？
奖品送出去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你们要好好爱惜。”
为霜点头，接过来。
“这些都很贵的。”带着金手镯，金戒指的老板很是惜物。
你倒是撒手啊。
拿到奖品后，人群也就散了，后续还有一两个，开始继续投。
为霜抱着一头白色的熊走在路上，其他东西被程璨拎着，前面三个打赌的人丝毫不在意，吵闹了一路。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青春，热闹，喧嚣，活力四射。
古镇上午的热闹，都是为了中午的节目表演。
于??导航了一家店铺，“我们先去那里吃饭，这个地方据说可以看到中午的表演。”
几个人大包小包走进店里，程野率先抢了个位置坐下，迎着风扇吹风。
于??拿出手机递给为霜让她看。
“什么情况？”为霜问她。
“据说，这是她校外的男友送的，咱也不清楚也不敢问，但是我告诉你，这个牌子的玫瑰花很贵的，估计是个有钱人。”于??讲八卦的时候连表情都生动。
杨秉好奇：“谁呀？”
“我们学校的校花。”
“你们学校的校花不是江为霜？”
于??吃了一口花生米，“我们学校的校花得看综合实力，为霜不行，她跳舞四肢不协调，成不了别人的白月光。”
程璨喝水的动作一顿，有点好奇，“你跳舞不行？”
为霜咬了一口西瓜，“之前不是和你说了？”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记得了。
为霜咬完最后一口瓜，煞有其事：“我上次和你说，我被自行车撞了，撞到腿了。”
杨秉低头看了一眼大小姐笔直的大长腿，忽然间明白了。
程璨说胡话不看遗传，看环境。
程野也自发加入进来，说起了八卦，“苏年年发微博说，长得好看的都是蛇蝎美人。她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什么时候？”为霜吃了一口海带丝。
“昨天晚上。”
“说我呢。”为霜揽了个活，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逗得几个哈哈大笑。
中午十二点，外面是热闹一片。从窗户前经过穿着民族服跳舞的人，有的姑娘腰上缠着鼓，后面的人拿着笛子。
夏日炎炎，绘出一幅美好的人间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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