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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悬着的心放下来。
冷邪寒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打量着黎墨嘴角露出的那抹笑意。这抹笑意像是开在冰山上的雪莲，在那张冷艳清冷的脸色美得勾魂绝艳。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俯身吻上去。黎墨下意识地去挣扎遮挡，却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不再挣扎。
冷邪寒松开她，黎墨紧闭的双眼上，睫毛轻颤。他忍俊不禁，在她眼睛上，轻吻，“放过你了。”
黎墨睁开眼，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冷邪寒从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却被另一种东西吸引得入迷。
他坐回驾驶座，注意到黎墨紧攥着衣服的一角，没有松开。
他伸手握住她白皙的腿，黎墨惊得一哆嗦，伸手去挡，“干嘛？”这要是在以往，巴掌就打过来了。
冷邪寒啧啧两声，“你倒是拎得清？”
黎墨不言语。
冷邪寒的车子发动，“去哪儿？”
“我想去医院。”是啊，她想要去医院，只是她想。真的去哪里，她说了不算。
冷邪寒扫了一眼她的衣服，“你确定你今晚上这么去医院？”
黎墨白了他一眼，这怪谁，她冷冷道：“那我应该去哪里？”
“回别墅。”
“不要。”黎墨的话脱口而出，“我不去那儿。”
冷邪寒踩了刹车，“为什么？”
“是不是你所有的女人都会养在那儿？”这句话问出口，黎墨自己心里先开始犯恶心，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也接受不了去伤害别人的关系的存在。
冷邪寒轻笑，“你介意这些？”语气里是难以置信却又像是预料之中。
黎墨的身子往外缩了缩，“曼婷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吗？”
冷邪寒的眸子冷下来，“这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但是我不能接受我自己是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插足在你们的感情里，我不能伤害别人。”
冷邪寒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没有资格。”黎墨的声音冷清，很低。却很清楚，“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做。”
“我要是非要你这么做呢？”冷邪寒有那多的女人，敢和他这么说话，说这些的，也只有黎墨。
“钱我可以还给你。但是这是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冷邪寒冷哼一声，“情急之下，你不答应得挺痛快地，现在来说你的底线？”冷邪寒发动车子，“你算不上第三者，破坏感情这四个字，你的分量不是很够。别墅也分三六九等，曼婷住过的别墅，你不配沾地。”
他给她系好安全带，“黎墨，我说过，你是宠物，你回去只能算是归笼。破坏感情，第三者，这样自不量力的话，以后掂量清楚了再说。”他捏了捏她的脸，“以后乖一点，宠物，就得有宠物的样子。”
黎墨别开脸，眼泪划过脸颊。被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舒服了一些。伤害自己就好，伤害自己是最好了。
车子开在路上，黎墨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苍白，头疼得厉害。冷邪寒看她惨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心，察觉到她不对劲，推了她一下，“别睡。”
黎墨装作睡熟的样子，闭着眼睛不说话，冷邪寒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别睡。”
黎墨装不下去，睁开眼睛，“没有。”
“不舒服？”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在问路。
“头疼。”
冷邪寒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他关掉了冷风。
黎墨说：“不用管我，开着吧。”
“我怕你死在路上，不好处理。”
“放心吧，我不会。”
冷邪寒不再说话，黎墨的两只眼皮完全不受控制像是在打架一样，重的像是灌了铅，她撑不住，闭上眼睛。
任凭冷邪寒在她耳边喊，就是挣不开。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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