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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见晓慧？”
燕一卿看着这满桌丰盛的饭菜，两个人吃岂不是有点浪费了。
“她脸上长了几块比较明显的斑，现在羞于见人了。我喊了好久，就是不来。女人嘛，不就是这样子，爱面子的很！”
张涛摆摆手，将郭晓慧的事情抛到脑后，继续和燕一卿推杯换盏。
两个男人之间的话题要么是女人，要么就是军事这方面的事情。
“话说回来，最近边疆稳定，张涛你也许久没有出兵打过仗了，现在还不知道你武功是不是退步了。”
燕一卿趁着张涛已经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准备看看能不能将张涛的话套出几分。
毕竟，张涛的说话大大咧咧，似乎不像是是设防的样子。
只是平常说话越口无遮拦的人，在守护自己的秘密时候，才会越加守口如瓶。
“嗨，你就别提了。这边疆稳定，按理说是好事一件。但我没有仗打，呵呵，私心啊，一卿，你这可别说出去，私心上来讲，我还真的希望能够出什么大事，让我发挥发挥拳脚呢！”
张涛双眼迷离，应该是已经有些糊涂了。
燕一卿从张涛的话中听出来他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隐瞒，于是继续问道：“张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看张将军都准备解甲归田了。年事已高，他的身子也大不如从前。张将军还是希望和平为主。你身为他的儿子……”
“呵呵，我父亲那个人，老思想！自己打仗了一辈子，自己过了瘾，现在打不动了，就开说自己以和平为主啦？当年他一枪穿透三个人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和平了？虚伪！”
张涛对于张国富的态度让燕一卿颇为意外。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张涛，你虽然是小将军，但最重要的还是维护百姓的安定。”
燕一卿有些生气。通过简单的几句交流，燕一卿觉得张涛与张国富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张涛似乎更希望天下大乱——仅仅是为了自己有仗可打。
张涛似乎也发现饭桌上的氛围有些不对，他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看清楚燕一卿坐着的位置，然后将自己脚下的还未开封的一坛新酒拎到燕一卿面前。
拔掉酒坛塞子，张涛伸手搂住了燕一卿的肩膀。
“提那个人干什么，喝，今晚这个饭本来就是为了庆祝你结婚才喝的，怎么一直都在聊我啊！”
张涛口中浓厚的酒气向燕一卿的鼻腔呼啸而来。
燕一卿摇摇头，扒掉张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和江天舸一样，都是喝完酒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主。
“张涛，你喝多了。”
燕一卿想要从张涛手中夺过酒杯。
张涛一个躲闪，不小心将酒杯失手跌落在地上。
酒杯破碎的清脆声，让张涛的神经稍微有些清醒。
“咦？碎了？碎的好！这质量不好的东西就不应该在我桌子上待着，就不应该让我用来喝酒！那个……一卿，我给你表演个我的绝技，好不好？”
张涛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燕一卿，说是要给他表演一下。
“张涛，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怎么表演？”
燕一卿站起身，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张涛。
张涛将搀扶着他的燕一卿一把推开，直接走到一旁的柜子中，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燕一卿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石破箭，听过没？”
张涛将一只石破箭在燕一卿眼前晃了晃。
燕一卿摇摇头，伸出手想要将石破箭拿过来。张涛却收回了展示石破箭的手。
“诶，一卿，这个石破箭啊，了不得，不是一般人能碰的啊，这世上就那么二十三只，我这里有二十二只，啊，我先给你展示，后面再给你看我的二十二只的东西。”
张涛颤颤巍巍一路扶着墙壁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外面月光皎洁，已是深夜。
“小心点。”
燕一卿在后面紧跟着张涛，不仅仅是为了能及时摔倒的张涛，更重要的是仔细观察着张涛手中的石破箭。
“一卿，看见那个石头了没？你看着啊，我这就给你展示一下。”
张涛眯起一只眼睛，伸出大拇指，似乎是在量着自己与石头之间的距离。
燕一卿顺着张涛的手臂方向看去，在庭院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块一臂宽的大石头。
“嗖——”
张涛不愧是练过功夫的，出手的时候燕一卿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顺着石破箭过去的时候，石头上已经深深插着那只石破箭了。
“一卿，去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拔出来！”
张涛看见自己射中了石头，似乎十分兴奋，哈哈大笑着催促着燕一卿向那边去看看。
燕一卿正求之不得。
快步走到石头面前，石破箭已经深深地插进了石头里。
燕一卿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石破箭从石头中拔了出来。
石破箭在石头上造成了一个非常圆滑的圆形伤口，和罗鑫身上的伤口差不多。不过罗鑫毕竟是人肉之躯，在如此强劲向着自己射过来的石破箭造成的危害下，罗鑫除了圆形的伤口，四周还有一个撕裂肌肉的痕迹。
石头四周本身都很坚硬，因为才会留下如此圆滑的形状。
“怎么样？”
张涛站在原地，大声问着燕一卿。
燕一卿慢慢地走回到了张涛身边，路上一直端详着这支石破箭。
与罗鑫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武器真的厉害，这么坚硬的石头，说穿就穿。”
燕一卿没有将石破箭递给张涛，而是搂住张涛的肩膀，将他带回了屋子内。
外面这么凉的天气，张涛再待一会就要清醒过来了。
“哈哈哈，所以我说这个宝贝不是谁都能碰的。”
张涛的脑袋还没有清醒到从燕一卿手中要回来石破箭，而是跟着燕一卿回了房间。房间的温暖和浓烈的酒味让张涛稍微有些清醒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晕晕沉沉。
“来，继续喝！”
张涛端起燕一卿原本位置上的酒杯，递给了燕一卿。
为了稳住张涛，燕一卿接过酒杯，与张涛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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