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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吗？”霍沉将腰牌拿出来。
赵泗目光顿住，盯着腰牌看好一会，面色大变，别开眼他忐忑摇头。
“不认识。”
不是都说了让他们办事办干净别留下证据。
一群蠢货，竟把百草阁腰牌留下来了。
“好好看看，到底认不认识。”霍沉将腰牌扔进他怀里，赵泗只觉得烫手，想丢。
乔琬枝看他心虚的眼睛乱瞟，眼神冰冷。
县令不明所以：“霍将军，这腰牌是谁的？”
总不能是赵泗的。
赵泗也是有钱人，不会用木头腰牌，有失身份。
“杏林堂纵火犯留下的。”霍沉冷声。
“我查了腰牌所属百草阁，是百草阁为店小二特制的，赵泗，杏林堂走水，是你所做。”
霍沉眼神凛冽，赵泗如坠冰窖，后背冷汗淋漓。
他攥紧木牌，面色气愤：“没想到我百草阁有如此歹毒的人，乔大夫，这件事我务必给你一个交代。”
“霍将军，此木牌百草阁小二人手一个，我这就回去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谁丢了令牌就是谁做的，我会亲自押着他去给乔大夫道歉，再将他送官。”
乔琬枝看他出奇愤怒，嘴里骂着歹毒狠辣的小二，唇角勾出讥讽的笑。
这是要急着回去找替罪羊了。
“百草阁的小二，本将军都让人带来了。”
霍沉看他要走，淡声。
随着他话音落下，南丰带着百草阁的小二们进来，一个个都和鹌鹑似的乖巧。
赵泗看着站成一排的小二和掌柜，头皮发麻，慌张不安，顾不上屁股的疼痛，火冒三丈的将木牌扔向小二们。
“这是你们谁的腰牌？”
“好大的胆子，竟背着我去杏林堂放火，和乔大夫有什么恩怨也不能放火烧药房。”
赵泗先是将所有人训斥一遍，再重重叹气无奈道。
“谁做的主动出来承认，和乔大夫道歉，乔大夫宰相肚里能撑船，会原谅的。”
他停在何顺面前：“顺子啊，我不会亏待你家里人的。”
何顺一直埋头，闻言不可置信看他。
老板让他替他坐牢？
霍沉没和他耗时间，戳破他的伪装。
“不用找替罪羔羊，他们都已经说了，奉你的命深夜去杏林堂药房放火。”
赵泗锐利的看掌柜。
掌柜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赵老板离开没多久，霍将军就带着人来百草阁盘问他们，起初他们都没想着要如实交代，霍将军威逼利诱，他们才将赵泗供出来。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
赵泗死死盯着腰牌，眼眶猩红，面如土色，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全完了。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发现，人证物证都有，他无法逃脱。
赵泗脸色惨白，突然朝着何顺扑过去，做着最后的挣扎：“是你做的，你背着我做的，我没指使你，是不是？”
何顺脖子被掐住，长脸发紫，赵泗还在不断用力，他说话都困难：“救……救命……”
南丰抓住赵泗的手，力气比赵泗大许多又用巧劲，成功将何顺解救出来。
何顺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心有余悸的他吓得后背发凉，望着赵泗所有的怨气和怒火涌上心头。
“赵泗，分明是你恨乔琬枝医馆的药卖得太便宜，导致百草阁没生意，你想赚钱，就让我们去烧掉杏林堂药房，乔琬枝没了药就看不了病，你就可以高价把药卖出去……”
怒上心头的何顺，把赵泗做得所有肮脏勾当全部都说出来。
赵泗想要捂他的嘴，南丰手搭在他肩膀上死死按着，赵泗动弹不得，只能对何顺骂骂咧咧。
何顺把所有的事情说完，知道赵泗以后翻不了身，也就不害怕了，在公堂上和他对骂。
乔琬枝挂念着医馆的病人。
慕凉枝在医馆里，不过医馆病人多，再来两个慕凉枝都忙不过来，她时间珍贵，浪费不得。
“大人，杏林堂走水之事人证物证俱在，乃赵泗所为，大人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乔琬枝望着县令。
县令看着争吵不断的两人，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公堂之上，不准争吵。”
赵泗和何顺噤声。
“赵泗，你可认罪？”
赵泗面无血色，他绝望地闭上眼，懊悔不已。
当初就不该冲动行事。
他肩膀耸拉着，一副灰败样：“认。”
县令想到那些药材都觉得可惜。
现在云通县特别缺天花药材，赵泗还真是会添乱，只顾着眼前利益，却不长远打算。
县令看他就来气，语气不快。
“罪犯赵泗，安排百草阁小二恶意纵火烧毁杏林堂药房，罪大恶极，徒三年。”
“药材被烧毁，药房需要翻新再使用，赵泗按药价赔偿乔琬枝药钱，药房翻新费用全由赵泗承担，百草阁乃赵泗所有，即刻起充公，赵泗赔偿乔琬枝后余下财产，全部收押官府。”
何顺掌柜他们是从犯。
何顺和其余两人是纵火者，也徒两年。
掌柜没有参与，挨板子。
县令给所有人定罪后，询问霍沉。
“霍将军，可有补充的？”
霍沉摇摇头，都是根据法律来判的。
县令松口气，乔琬枝见几人蔫儿吧唧，之前的趾高气扬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就是落难鸡，她浑身舒畅，清脆的嗓音在公堂回荡。
“民女多谢大人。”
县令哪儿敢揽功劳，他赶紧道：“乔大夫，此案是霍将军所破。”
乔琬枝看一眼霍沉，从官府离开。
回医馆的路上，乔琬枝开腔。
“霍将军，这次谢谢你啊，这么快就把真相查出来了，惩治了恶人。”
她突然停下来，对他竖起大拇指，眉眼弯弯。
“霍将军真厉害。”
霍沉望着她。
她水光潋滟，眼里含着细碎的星光，笑吟吟的夸赞他。
他心蓦然一动，唇角上扬。
从小到大他听到的夸赞数不胜数，可往前所有的夸奖都不如今日令他开心满足，比他打胜仗还要高兴。
“多亏了乔姑娘给的腰牌，我才能顺藤摸瓜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乔姑娘，此案我能破，有你一半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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