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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杨乾提前说了聂渊有击杀影像，韩羽早早知道之后，或许会另做准备。
到时候影石的影像也说不定没什么作用。
想到这里，聂渊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说我有罪，罪并不在于杀掉叶晨。”
“那罪在何处？”韩羽质问道。
“我之所以有罪，是因为我未能早点将叶晨杀死！”
众人听了聂渊语无伦次的话，心中都是问号。
什么叫未能早点杀死叶晨？
难道现在地上躺的人，是泥捏的不成？
“哼，真是强词夺理！”韩羽缓缓起身，对纳兰潜凛施了一礼道，“阁主，此子仗着修为深厚，就肆意妄杀同宗子弟，等以后修为更高，岂不是将我等也不放在眼里？”
“那依韩长老之见，此事该怎么处理？”纳兰潜凛问道。
韩羽闻言，神色一厉。
“自然是以命抵命！”
说到这里，韩羽骤然暴起，准备先将聂渊制服。
“哼！”
杨乾一声冷哼，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直接出现在聂渊身前，挡住了韩羽的去路。
“杨乾长老！难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包庇你这逆徒不成？”韩羽脸色阴沉的说道。
杨乾闻言，冷冷一笑：“韩长老，我看你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件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韩羽指了指地上叶晨的尸体，森然说道：“铁一般的事实就在眼前！依我看你杨乾分明就是动了恻隐之心，甚至连玄风阁的门规，都可以弃之不顾！”
此时韩羽已经连长老都不叫了，而是对杨乾直呼其名，很明显是气到了极点。
啪！啪！啪……
聂渊轻轻鼓掌，嗤笑道：“韩长老，我今天刚入玄风阁，在丹堂的时候就听说刑堂的作风一向是极其护短，先斩后奏，行为霸道，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我行者孙虽初入丹堂，但也知道什么是礼数，如果不是叶晨杀我在先，我岂能动手？”
“连基本的事发原因都不做调查，上来就要取我性命，刑堂的手段，我算是领教了。”
“而且在座的各位长老，谁不知道这个叶晨是丹堂的叛徒，他今日能背叛我丹堂，明日又何尝不会背叛刑堂，甚至是整个玄风阁？”
“我不胜其忿，愤而杀之，也算是为玄风阁除掉一个潜在的祸害！”
“何罪之有！”
句句义正言辞之语，把所有人都唬的一愣一愣。
在看聂渊一副从容不迫，以身证道的样子，本来怀疑他的几个长老心中也暗暗打了鼓。
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胡说！叶晨只是地玄境界，如何能袭杀你这天玄境的高手？分明是信口雌黄！”
韩羽虽然声色俱厉，不过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少年淡定的样子，他心里也渐渐没了谱。
正在这时，聂渊又开口道：“我杀叶晨，是因为叶晨此人有四大罪！”
“欺师灭祖，叛离丹堂，此乃一罪！”
这件事情，在座的长老都心知肚明，自然不用多说。
“多次勒索丹堂丹药，仗着修为身后，丹堂弟子敢怒不敢言，此乃二罪！”
说道这里，聂渊直接从玄戒中拿出一卷宣纸。
宣纸之上，叶晨于几日几日，盗取丹药多少，勒索丹药几何，都写的清清楚楚！
在这些记录的末尾，是七名丹堂弟子的血手印！
所有丹堂弟子都承认此事属实！
“公然侮辱往日恩师，肆意调侃师兄，目无礼数，此乃三罪！”
“肆意妄杀同门师弟，此乃四罪！”
两罪说完，聂渊直接将影石拿出来，玄气充能影石中所记录的画面直接映射在了大殿的穹顶上。
叶晨嚣张的嘴脸，对丹堂出言不逊，对聂渊拔剑相向。
映入了纳兰潜凛和每个长老的眼帘。
画面结束之后，聂渊冷笑着将影石收走：“我之所以有罪，罪就罪在今天才来到玄风阁，没有替你韩羽长老早日清理到这门户败类！”
“你！……”
韩羽顿时为之气结。
此时各种罪证全部指向了叶晨，他就算想颠倒黑白，也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之后，韩羽才气急道：“这影像绝对有问题，在之前你又说了什么？为什么叶晨会愤然对你出手？而后又一脸恐惧？”
聂渊轻声一笑，笑而不语。
叶晨出手，完全是被他激的。
之所以恐惧，是看到聂渊眼中的金芒。
不过影石并没有录到这些，就算录到声音，也早已经被聂渊去除。
此时他已经不需要解释！
就算在怎么样，也是叶晨侮辱丹堂，拔剑杀人在先。
韩羽这边已然百口莫辩。
“韩长老，我行者孙是宗门晚辈，您失去爱徒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在小子还未加入玄风阁之前，就素闻韩长老铁面无私，无论任何事情都会严格按照宗派门规秉公处理，这令小子异常钦佩。”
“可正所谓灯光下面也有阴影，韩长老日理万机，难免有所疏漏。”
“这件事情小子也是迫于无奈，所以请韩长老见谅。”
聂渊本来一脸激昂，此时突然口气一软，赔礼道。
“嗯？此子果然不凡！”
杨乾心中一动，暗赞道。
甚至连不少长老，都对聂渊这个弟子的形象大为改观。
这一番话语，聂渊可谓是一语双关。
明面上看，是给韩羽长老面子，让双方都有台阶下，有偃旗息鼓，息事宁人的意思。
而韩羽虽然像是吞了苍蝇屎一样难受，但是面对一个正当防卫的小辈，他就算装也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而另外一边，是说给纳兰潜凛听的。
如果这几句话，是杨乾说出口，那必然会引起纳兰潜凛一番不满。
因为毕竟韩羽刑堂长老一职虽然是聂惊风任命，但是现在纳兰潜凛才是阁主。
如果是杨乾说，就会打了纳兰潜凛的脸。
但是如果从一个愣头青的小辈口中说出，那就不一样了。而纳兰潜凛就算嘴上不说什么，韩羽也会感受到一点压力，不会在如此跋扈。
要知道玄风阁的长老，可不止他韩羽一个！
纳兰潜凛的一碗水，必须要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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