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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杨乾盘膝而坐，陡然喷出一口鲜血。
“师尊，你怎么样？”聂渊在一旁关切道。
如果杨乾不是为他出头，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不过话虽如此，聂渊还是很奇怪，在动手的时候，杨乾的气息就出现了紊乱的情况。按理说他的修为应该吊打韩羽才是。
可等众人一走，杨乾就脸色苍白，退回丹房。
“不碍事，天道规则的惩罚而已。”杨乾摆了摆手说道。
“天道规则？”聂渊闻声一愣。
杨乾看了聂渊半晌，才说道：“也罢，以你的天赋迟早要走到那一步的，告诉你也无妨。扶我起来。”
在聂渊的搀扶下，杨乾才堪堪站稳身体。
“你身为游侠，应该不知道在神玄之上还有灵御境的存在吧？”
聂渊一听，赶忙说道：“我知道，曾经有个人说过。神玄境严格来说只是一个起点，神玄境突破之后，还有灵御境，蔽天境，领域境，天道境，创世境。”
杨乾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你可知道，为什么在世间最强者只有灵御境，而敝天境往上却鲜有人知？”
“弟子不知。”聂渊如实说道。
这境界修为还是他曾经偷听林化龙和查五对话的时候知道的，更细的聂渊也没有多问。
杨乾神色复杂的看了聂渊一眼，才说道：“因为到了敝天境除非有特殊的法宝或者强横的种族天赋，否则只能躲到敝天大阵之中默默修炼，了却残生。”
“敝天大阵？”
“没错，曾经云阳城的轩辕一族近水楼台，他们有可以遮挡气息的宝贝，而某些诸如白泽之流的神兽，也可以凭着本身的祥瑞之气，抵消天道的影响。普通修士一旦突破到这个境界，也只能靠着敝天大阵。”杨乾缓缓开口道。
聂渊听了没有出声，而是暗暗想到：“白泽？白川前辈的本体不就是神兽白泽么？”
当初白泽救婉儿的情形至今都历历在目。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轻易压制灵御境的韩羽？”这时杨乾继续说道。
聂渊点了点头。
“因为我服用了丹药，整个修界恐怕也只有这一颗八品丹药。”杨乾悠悠叹道。
聂渊一愣，不解道：“八品丹药？不是还有九品乃至绝品丹药么？”
他记得丹籍之中确实是记载有绝品丹药的。
“呵呵，别说九品丹药和绝品丹药了，修界之人故步自封，随着年代的推移就连八品丹药都已经失传了。”杨乾苦涩一笑道，“而这唯一一颗八品丹药‘因果丹’，还是玄风阁前任阁主炼制的。服用之后可以逃避天道检查，但是一旦展现出的实力超过灵御境，必然会遭到天道的反噬。”
聂渊心中顿时一震。
前任阁主，恐怕说的就是聂惊风。
想到这里，聂渊试探的问道：“我到是曾经听过，玄风阁的阁主是一个叫聂惊风的，听说他还有个不成器的败家儿子。”
“这只是外界的传闻罢了。”杨乾轻笑道，“不可否认，聂惊风是一个千古难得一遇的天才，可惜……他太过极端了。”
“什么意思？”聂渊忙问。
“他的儿子名叫聂渊，曾经他自己炼出八品丹药‘因果丹’之后，无意之中窥探到了天道！”说道这里，杨乾一脸钦佩之色，“他推算出，他的儿子聂渊定然不是凡人，但是需要放在世俗界成长。而且他曾经预言，在十年后，也就是今年。修界即将发生重大变革。”
“变革？什么变革？”这一切对聂渊来说，真的太过于震撼。
尤其是他听到，聂惊风窥探到所谓的天道，这其中是不是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想到这里，聂渊不由得细思恐极。
“那后来如何了？”聂渊继续问道。
“后来……”杨乾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才喃喃开口道，“后来，世俗界云阳城来了一批强者，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灭了玄风阁。”
“什么？”聂渊顿时大惊道。
一人之力灭一个宗门，何等恐怖？
而且当时聂惊风还在，可就算如此也远远不是对手。
在世俗界，云阳城一直都是非常神秘的大城，如今看来所谓的轩辕一族果然还在云阳城中根深蒂固。
杨乾自顾自的说道：“而云阳城之所以突然到来玄风阁，据说是人祖轩辕在另一界传来信息，说要将什么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而刺杀对象，就是聂惊风的儿子。”
“或许是聂惊风早就预感到今天这件事发生，早早将孩子送到世俗界一个家族。轩辕一族虽然强大，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在世俗界出手。”
“可到最后云阳城轩辕氏的强者，以宗门安危为要挟，逼迫聂惊风禅位。当时聂惊风和纳兰潜凛联合演了一出戏，佯装中盅，从此在敝天大阵中蛰伏了起来。”
“原来如此！”聂渊恍然大悟。
早在之前在见识到灵御境的恐怖之后，他的心中就有所怀疑。
巫人的手段虽诡异，可如此越级下蛊，很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如今听了杨乾的话，一切的一切都入水落石出一般。
恐怕就连乌拉都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真的下盅成功。
“这些事情也只有我和阁主知道，就连少阁主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来聂惊风修为大进，将唯一一颗因果丹给了我，嘱咐我隐藏实力暗暗照顾他的儿子。”
“而他自己退居敝天大阵，在此之后不知道云阳城的强者跟纳兰潜凛说了些什么，纳兰潜凛突然开始对聂惊风的儿子下手。不过这些聂惊风已经管不了了，一旦进入敝天大阵，只要出来必然会遭到毁灭性的天道劫难。”
听完这段秘闻，聂渊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自己知道的很多事情，都只是片面的。
不过到底云阳城的强者和纳兰潜凛说了什么，才导致纳兰凉冰不顾情义对自己出手呢？
聂渊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而如今看来，既然聂惊风没有中蛊，那么呆在玄风阁也就没有了意义。
唢呐空间内的灵药田已经完善，而丹方也尽在脑中。
第一波药材在查五的照料下很快应该就可以成熟，到时候炼制一波丹药，灵力值破十万点，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只需要等婉儿那边接受传承，就可以回踏踏实实回地球了。
或许，是时候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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